那她是進去還是進去還是進去呢。
算了,進去吧,這下,她沒有任何遲疑的推開了門。
包廂裡面燈火通亮,牆上鑲嵌着無數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她從三樓看到的燈光竟然是這夜明珠照耀下來的餘暉,明光映照在喬木的臉上,投射出忽明忽滅的暗影。
層層波波,又忽隱忽現的,在這點點光波中,將她鐫刻得如同黑夜裡的鬼魅。
一道黑影從她的頭頂飄絮而過,無明的風從角落出來,吹在身上涼颼颼的,她凝神看過去,那道黑影重新鑽回來,停在她的上方,是一面旗幟,喬木伸手,旗幟便輕飄飄的落在了她的手上。
和肌膚相觸的那一刻,立刻煙消雲散。
“轟!”石門打開的聲音,層層疊疊的大橫布出現,這些橫布如同明鏡一般,能照出人的身影,喬木原地一轉,數個和她相同的的人出現在這片空間。
她每做出一個動作,這些人跟着她動一下。
她的四周有好條路,她每條路都走了一圈,幾圈之後,又回到了原地。
喬木扶了扶額,覺得頭有些疼,怎麼又碰上了陣法。
陣法對她來說,現在就是最頭疼的了,在西方大陸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東西,而且陣法,也不是一天就能學成,也不是那種看書看得就能明白。
喬木懶得再在裡面轉來轉去,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歪着頭,看着明鏡中的自己,“無意冒犯,閣下可以現身了吧。”
然後打量鏡中的自己,一會躺着,一會坐着,一會站着。
站起身時,目測一下自己的身高,果然長高了一些,應該有五釐米了,她現在一米六五。
咳,伙食變好了,身高也蹭蹭的往上漲,她很滿意。
這樣下去,一年之後,就可以俯視和調戲很多少女了。
身高矮了,調戲少女都沒有成就感。
喬木沒動了,這些擋在她面前的東西也漸漸地消失了,腳步聲從遠方而至。
她擡眸望過去,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雙頎長的雙腿,雙腿隱藏在長長的衣袍中,衣袍被這角落的風撩動,隨意的擺動,雙腿因爲走動,時而顯出裡面的線條。
穿着雙一塵不染的雪白靴子,靴子上有金絲線勾成的大片花瓣。
上身是藍色的衣袍,再往上,衣袍最上端的扣子扣的一絲不苟,全身的衣袍都緊貼着身體,深深的禁慾氣息籠罩在他的身上。
臉上戴着一張黑色的面具。
喬木摸了摸自己的臉,進入包廂就會自動的將面具摘掉,出了包廂,爲了不掉馬甲,又會重新戴上面具。
即使戴着面具,她僅憑一眼就認出了站在前面的男人。
端詳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喬木沒動,等着他到了她身邊站定,她才笑意盈盈的摘掉臉上的面具。
這笑容,恐怕連她自己也沒發現,笑得是那麼純粹,看到這個男人出現的第一刻首先就是笑。
這笑和玩世不恭不同,是真的很高興。
男人低頭看了她一眼,俯視着道:“起來,地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