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藍退開兩步,離滅絕師太遠點,希望別沾上她的黴運。
這個英文老師誰碰到誰倒黴,大學四年被她整得女生都超過三位數。
滅絕師太正想再往池藍身上加把火,被池藍的美籍保鏢一把揪住衣領子往旁邊一甩。
滅絕師太摔個趔趄,再起來時見到保鏢眼中冰冷的光,嚇得噤若寒蟬。這種眼神她在美國見得多了,美國街頭的槍擊案件多,那些持槍武警殺嫌犯時就是這種眼神。
綁匪頭目拿起麥克風對敞開的窗戶喊話:
“我們已經抓住這家會館所有參加宴會的人員,其中富豪和知名人士、政府要員,達到三十位人數。你們已經看到我們的力量,別逼我殺掉他們,也別逼我反抗,我們只要錢。下面唸到的是我初步擬定的名單,你們照着名單交出贖金。我們只給你們兩個小時時間籌集贖金,兩小時一過,贖金未收到,我會每隔五分鐘殺一人。下面念名字和贖金數額,第一個是煤炭大王……”
匪徒頭目手中的名單在平靜中唸完。
無論是富豪,市裡的領導,還是蹲坐地中央的普通人度感到末日降臨。
悲悽、沉重、各種心情,各種臉色,在這時顯露出來,軟弱一些的抱着腦袋發出嗚嗚哀泣。
兩個小時的時間緩緩的滑過,好像很長,又好像很短。
當第一人質被綁匪從人羣中拉出來,人質嚇昏了過去。
綁匪手中的槍對準人質的太陽穴,大廳的人質們都直勾勾盯那根槍管上。
大廳寂靜的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
“停,我爲他付贖金。”池藍的淡然的聲音在人羣中響起來。
匪徒頭目訝異的站起來,對要開槍的人擺擺手,打量池藍幾眼,道:“差點漏一條大魚。”
池藍無謂的與他對視。
“你肯爲她付贖金?”歹徒頭目道。
“她的價碼是多少?”池藍平靜的問。
歹徒頭目笑了:“你可知道,這屋子裡有幾百人,就算你救了一個,下一個你能照樣付的起贖金嗎?你有多少錢?”
池藍微笑道:“你先報出個價格來。”
滅絕師太突然抱住池藍的大腿,手指着自己,急切道:“還有我,別忘了爲我付贖金,我可是你的老師,你不要把老師給忘了啊。”
池藍厭惡的一腳踢開,她有着身孕,不敢太用力,一腳沒踢開。
美籍保鏢抓住滅絕師太的頭髮拉開。
以色列籍保鏢從富豪人羣中走過來,和美籍保鏢一左一右站在池藍的身後。
宛如站在她身後的兩尊護法。
匪徒頭目更樂了:“原來真是條大魚。”
距離這麼近,池藍真想掏出藏在裙內襯的勃朗寧袖珍手槍給他一顆子彈,朝周圍瞥了一眼持槍歹徒,她放棄這個想法。
“你有什麼能打動我的。”歹徒頭目道。
“這個東西你可能會感興趣。”池藍微掏出貼身藏着的黑卡,輕輕丟過去。
那卡在空中劃出弧線,落在匪徒頭目手裡。
黑卡。
花旗銀行的黑卡。
歹徒愣了一愣,眼中有些不可置信,把池藍重新打量一番,道:“你是什麼來歷?”
池藍一雙流光溢彩的眼睛笑的非常有神,聲音清亮而婉轉:“你綁架了我,無論你拿到多少贖金,都註定沒命享受,你信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