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池藍乘坐加長型勞斯萊斯,由端木送她來到池家,身後跟了兩輛法拉利保鏢車。
池家別墅是池藍外公留下的,去世前寫明遺囑,聲稱給外孫女做嫁妝,現在卻住着那對噁心的夫婦和一個外姓女兒。
池藍怎麼甘心。
握緊了一雙小手,眸子露出堅毅的光,今天她要奪回屬於她的一切,她要趕走池子濤,要把範凡芳送進監獄,讓那個惡毒的女人把牢底坐穿,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讓她也嚐嚐絕望的滋味。
現在的池藍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天真善良的女孩了。
經歷的太多兇險,她的心變得足夠硬。
車窗外的天空充滿陰霾,看樣子要下雨。
端木時不時的咳嗽着。
池藍憂慮看着端木:“端木哥哥,你還好吧”
歐鼎峰沒提起端木在迪拜下水道保護池藍受槍傷,留下後遺症的時。
但池藍怎麼會想不到,從前的端木身體健康,什麼時候咳嗽這樣厲害過了。
端木微笑了下:“天氣有點反常,一時不怎麼適應。”
池藍長長的睫毛上掛滿了淚珠,哽咽道:“你因爲保護我,才受的傷。”
端木微笑道:“一點小傷罷了,已經痊癒了,陰天時候纔會出現點反常,你不要這樣緊張,過段時間我興許就沒事了。”
“那我把錢還給他。”
池藍難過的點了點頭,望着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她擡起細滑的手,輕輕撫在他的眼睛上,道:“還疼嗎”
端木綁緊了身子,聲音卻平淡道:“移植了眼角膜,早就不疼了,看東西也很清楚。”
“那就好。”池藍嘆了口氣,總算眼睛沒事了,“花了多少錢”
端木一怔:“一千萬買的眼角膜。”
“我說過我要親自爲你出眼角膜的錢。”
端木眼瞳微微收縮了下:“是少主掏的錢。”
“”
勞斯萊斯在池家別墅門前停下。
保鏢過來打開車門。
池藍下車,直接朝大門走去,守門的老孫認識是自家小姐,不用吩咐就過來開門。
端木生怕她吃虧,和一衆保鏢緊跟上去。
別墅的門是開着的。
老遠就傳出範凡芳的罵聲:“騰翔是你們池家的,爲什麼不准你去上班,池澗澈快死了,你是他的第一繼承人,他的一切都是你的,騰翔是你的,你去公司問問那些老老傢伙,爲什麼不准你回去工作”
提起這件事,範凡芳就氣得牙癢癢,費了那麼大的手腳,把池澗澈變成植物人,本以爲可以當上董事長夫人,結果被人橫插一腳,收購了騰翔的大部分股份。
董事長夫人沒當成,連池子濤也被趕回家。
上個月,池子濤用家中僅有的存款去炒股,以爲賺瘋了,又從親戚處借了一大筆砸進去,誰知遇到528股市巨跌,全球股市暴跌,許多家企業都破產了,傾家蕩產,跳樓者無數。
池子濤搖身一變成了窮光蛋,每天被親戚們追債,他名下一座房產、騰翔的股票、一輛老式奔馳賣了都不夠還債的。親戚門一窩蜂的把家裡能拿的都拿走了,鍋碗瓢盆、沙發、睡覺的牀,各類傢俱,連範凡芳和路盈盈衣服、鞋包都洗劫的不剩。
池子濤被追債的人嚇怕了,大門也不敢出。
要不是別墅是池藍的名,估計也早就賣了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