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圍剿中,我的家人有四個當場死了,包裹我的父親和三個兄弟。”喬史密斯的神色微微陰鬱。
“抱歉,我也不想那樣。”池藍真心感到抱歉,畢竟因爲她死了人。
“不用說抱歉,即使他們逃過圍剿,我也會親手送他們走上死亡道路。”喬史密斯把剩下的酒一口喝乾,拿起路易十三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們傷害過你”
池藍對於黑手黨家人相殘,不感興趣,可她想拖延時間,希望三十分鐘後,他履行諾言,送自己離開。
“我七歲時,我父親把我和一百個孩子關在一個鐵籠子,讓我們自殺殘殺,只有最後一個活下來的孩子纔有資格走出鐵籠。我跟七個伸手好的孩子殺了另外九十二個,之後我又殺了自己的同伴,包括我最好的朋友。”喬史密斯擡起頭,綠色眸子掠過陰霾,聲音變得無比冰冷:“從那個時候起,我發下誓言,若有機會我一定殺死我的父親。”
池藍驚訝的睜大眼睛,黑手黨訓練繼承人這樣恐怖嗎
喬史密斯繼續道:“可惜我的父親一直不給我這個機會,他就是那樣成長的,他做事比誰都小心,你在西西里時幫我實現了,爲此我要感謝你。”
池藍有些無語,停頓一會兒,只能道:“親手解決掉父親的性命委實不怎麼美好。”
喬史密斯把高腳杯中的路易十三一口喝掉。
“那是你們東方人的想法,西方人沒那麼多講究,殺了就殺了,沒什麼了不起,歷史上殺掉自己父親的列子多的是。”
池藍細想一下西方歷史,果然這樣。
但東方歷史上父子相殘,手足相殺的事件也非常多,男人對權利的競爭,親情是那麼微不足道。
池藍擡頭看看時間。
“還有十五分鐘。”喬史密斯道,“你着急了吧”
“我擔心歐鼎峰知道我被你抓來,他再一次發動世界經濟危機。”池藍微笑着,似在點醒他。
“我不在乎世界世界危機,便是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跟我有關係嗎”喬史密斯淡淡的說着,顯然對池藍的提醒不感興趣。
“那你在乎什麼”池藍蹙眉道。
“在乎你,在乎我的生存,在乎你老公會不會把我從地球上抹殺掉。”
原來還有在在乎的。
池藍慶幸這個冷血的黑手黨教父能有所顧忌。
“把你抓到西西里才兩天,就讓我損失了老窩,美國東海岸的勢力也在逐步瓦解。”喬史密斯又倒了一杯酒給自己,道:“除非我把歐鼎峰從這個世上除掉,否則不會動你。”
“很多人都想除掉我老公,但他仍然活的很好。”池藍脣角綻開悠然的弧度。
歐鼎峰身邊的保鏢全是當代精英,忠誠度又高,危機時刻可以爲主人犧牲性命。
池藍很放心老公的安全度。
自從上次經濟危機,國際首腦們都怕了,擔心盛世強者哪天不小心掛了,便是全世界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