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聰頓時一個激靈,睡意全無,跳下牀披上衣服就往樓下跑。
他一邊開車,一邊聽電話裡徐諾的彙報,徐諾家就在陽明山,所以很快就趕到了現場。
“死者是華藝房產的董事長華明強,殺人手法初步判斷與上次相同,頸部的兩個圓形傷口,以及中毒表現,也留下了同樣的便籤。你小心開車,具體情況到現場以後再說吧。”徐諾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估計也是在爲又一起命案而鬱悶,呂聰掛斷電話後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盤,把警燈安放在車頂,拉響警笛,一路疾馳而去。
華家別墅與言家別墅相隔不遠,大體結構相同,死者同樣是在書房遇害,呂聰趕到現場的時候,法醫科和檢驗科的人已經在進進出出地忙碌着了。
他走向現場指揮工作的徐諾:“具體情況怎麼樣?”
“死者的妻子郭小藝在美國照顧讀書的女兒華亞楠,是家中傭人來送宵夜的時候發現了屍體報案的。死者書桌上放着一份按着手印的遺囑,內容就是將名下企業股份的49%交由律師事務所代理,全部收益捐給鳴鳳孤兒院,其餘財產留給了妻女。也同樣留下了吸血鬼的便籤。”徐諾努力保持自己聲音的平穩,心裡卻懊惱不已,明明排查到了這條線索,因爲沒有第一時間跟進,而導致了慘劇的再次發生。
“走,去看看現場。”呂聰大步向書房走去。
“好!”徐諾壓下自己滿心的沮喪,將精力集中在現場上。
案發現場與言訊被害時詭異的相似,窗戶大開,死者痛苦地蜷縮在書桌上,桌上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所有辦案人員都沉默不語,輕手輕腳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氣氛非常的沉悶。
“啪!”局長譚敏用力地拍着桌子,“這才幾天啊,就死了兩個人,啊!你們連點兒頭緒都沒查出來!”
會議室的全體人員都耷拉着腦袋大氣都不敢喘,只聽到局長震怒的聲音在房間內迴響。
罵了半天,譚敏才稍微平復了一些心情,於泰哲開口道:“譚局啊,小呂他們也有他們的難處啊,第一次案發到現在這段時間,他們可都忙的團團轉,我看這個案子沒那麼簡單的!”
“唉,說句不應該的話,這第二次犯案,對我們的偵破工作還是有利的,畢竟兇手犯案越多,留下的線索和破綻也就越多,我們也就能更快的抓住他的小辮子!”譚敏也覺得自己發火發的有些過頭,語氣緩和了下來。
“譚局,我們會全力以赴,爭取儘快破案的。”呂聰開口保證。
“我知道你們很辛苦,但是這是我們做刑警的職責啊!”譚敏拍了拍呂聰的肩膀,“你們忙吧,我先走了,老於啊,有什麼困難跟我說,能夠解決的,局裡一定全力支持。”
局長譚敏走後,會議室還是鴉雀無聲,大家都低着頭不吭氣。
“咳!”於泰哲清了清嗓子,“好了,別一個個垂頭喪氣的了,剛從案發現場回來,大家談談看法吧!”
“今天的案發現場與前一次的非常相似,尤其是我們警方沒有公開的細節,如頸部的傷口、吸血鬼的便籤,所以可以排除是模仿作案,兇手是同一個人。”呂聰率先發言,“現在我們處於很被動的局面,我們現在幾乎就是被兇手牽着鼻子走,想要抓住兇手,只能打破這種現狀,搶在兇手的前面。”
“於副,呂隊,我要檢討。”徐諾語氣沉重地說。
“檢討?”於泰哲一頭霧水地看着她。
徐諾點點頭:“其實我昨晚在跟我父親瞭解言訊情況的時候,已經得知了華明強這個人。”
“什麼?”呂聰有些急了,“你知道有案件關係人,怎麼不說出來,就算抓不到兇手,我們起碼可以派人保護。你,你讓我怎麼說!我……”
“其實我昨晚只是聽我父親說華明強畢業後與言訊一起創業,我上午去過華藝房產,他的秘書說不清楚他什麼時候回來。如果我工作再細緻些,能夠去機場查驗……”徐諾沉浸在無邊的自責之中。
於泰哲安慰地拍了拍徐諾的肩膀:“好了,小諾,這也不能完全怪你,別想那麼多,放下思想包袱,全力以赴偵破案件纔是關鍵。”
“對,兇手便籤上寫着‘背叛者們’,不知道他是否會再次犯案,我們必須抓緊一切時間,搶在兇手前面找到他鎖定的目標。”劉赫咬牙切齒地攥緊了拳頭。
“那好,下面分配任務,我、劉赫一組,負責排查兩名受害者的交集;徐諾帶可昕將兩起案件交叉對比,看能否找出線索;陳辰查詢一下華藝房產與迅騰企業之間有沒有生意往來,以及資金轉移;小劉還是去跟進法醫科。沒問題話就馬上開始行動!
通過兩個案件地比對,徐諾發現兩名受害者家別墅都是請的同一家保全公司——安雷保全,再想到兇手能夠繞過保全系統在別墅內出入自由,第二天上午她帶着李可昕來到這家保全公司調查情況。
沉默隱忍的王室後裔,步步進逼的遠古神祗……
狼煙又起,她執鞭策馬,她衝鋒陷陣,只爲了那人含笑一顧。
再回首,身已百年,情歸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