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個小時後,火車慢慢地停在了終點站,已經整理好行李的我們走下了火車。火車站裡滿是來來往往的行人,並沒有因爲我們的到來而駐足。
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的臉上毫無表情,我看不出他現在的所思所想。格蘭特的出現,讓我對李維斯的過去重新起了好奇心,他的過去到底是什麼樣的呢?
李維斯招手喊了一輛計程車過來,我們放好了行李後,坐進車裡,司機慢慢地駛向了機場。
20分鐘後,我們來到了機場前,李維斯已經預定好了機票,在自助登機儀前去了登機牌後,我們去前臺辦理了託運。等一切的手續辦好,通過安檢後,我們便在候機廳中耐心地等待着。
距離登機的時間還差半個小時,我坐在座位上,看着兩邊同樣在候機的人們,慢慢地走了過去。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的臉上依然毫無表情。
葉瀾坐在我的身邊,她一言不發地在看着手中的手機,當我轉過頭來看着她的時候,她也轉過頭來看着我。
“怎麼了,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什麼好看的嗎?”
葉瀾看着我,對我笑了笑,我指了指對面的李維斯,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你覺得格蘭特是個怎麼樣的人?按照你的直覺來說?”
我看着葉瀾,她低下了自己的頭,思考了一會兒後,對着我笑了笑,隨即無奈地聳了聳肩。
“其實,我覺得格蘭特其實不壞,而且他好像還是一個比較正直的人。而且出於一個女人的直覺,我覺得格蘭特好像喜歡陳墨,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喜歡。”
葉瀾看着我,我點了點頭,她的直覺一向都非常準,我看着對面的李維斯,心裡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半個小時後,飛機準備抵達了機場,我們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彷彿都在刻意地迴避着一些什麼。直到我們進入了頭等艙後,李維斯才轉頭看着我,輕輕地笑了一聲。
“怎麼了,爲什麼一路上都沒有說過話?我還以爲你和葉瀾鬧彆扭了呢!”
李維斯看着我,我感覺有些意外,不過他願意說話了,這纔是最讓我感覺到開心的事情。
“沒有啊,我只是看你們兩個人都不說話,所以我也就不說話,然後葉瀾也就不說話了。你和陳墨是怎麼回事兒,爲什麼到現在都還沒有說過話?”
我看着李維斯,他苦笑了一聲後面露難色,轉身看着坐在身後的陳墨,但很快又坐正了。
“還不是因爲格蘭特的事兒,她和格蘭特好久沒見了,現在一見,結果我們三個人早就已經不是以前的那種關係了,我和陳墨倒還好,但格蘭特已經是我們的敵人了。
這讓陳墨有些傷心,所以到現在都沒有說過話。不過等回到燕京,估計也就好了。格蘭特在那個時候也算是一個帥哥,很多女孩子都追她,但他一直暗戀着陳墨,這件事兒只有我知道。”
李維斯的話讓我有些驚訝,葉瀾的直覺果然非常準,下次真的不能說謊了,否則肯定被她一猜一個準。
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繫好了安全帶之後,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開始看起了軟件上的新聞。我也繫好了安全帶,掏出了手機,戴上了藍牙耳機後,看起了已經下載好的視頻。
由於中間需要轉機的緣故,我們在臺灣停了5個小時,隨後才上了飛機。再過了2個小時,我們終於來到了燕京。
通過了安檢後,在飛機上休息好的我看着還是白天的燕京,想着接下來還要倒時差,這肯定是一個非常難受的過程。我們走出了首都機場,李維斯叫來了一輛計程車。
我們坐車來到了重案一組總部的門前,現在的重案一組總部已經僞裝成了一家公司,法人是我和李維斯,我看着大樓裡行色匆匆的人,估計過往的行人誰也不會想到,這裡就是重案一組。
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把後備箱裡的行李全部拿了出來,我們四個人各自拿了自己的行李後,走進了重案一組的總部。
還是像以往一樣,沒有一個成員會停下來看我們,我們走進了電梯,看着電梯載着我們來到了辦公室的門前。
我們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裡,看着已經久違的辦公室,我突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我把行李箱放到一邊,隨即坐在了椅子上,打開了面前的電腦。巨大的落地窗給整個辦公室足夠的陽光,我看着郵箱裡的垃圾郵件,長舒了一口氣。
誰都不知道,我們這一次的奧地利之行,竟然又會遇到格蘭特,而且當我每一次見過格蘭特的時候,我都會對李維斯更加了解,我也會對他的過去更加的好奇。
無聊的我翻着垃圾郵件,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有正經的案子給我,但是到了現在,我也想要去好好地休息一會兒,畢竟這一次的奧地利之行,也耗去了我的不少精神。
但就在我翻着垃圾郵件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了一個陌生聯繫人的郵件,那是重案一組系統自動甄選出來的郵件,但不知道爲什麼,竟然被歸入了垃圾郵件裡。
我打開了那一份郵件,仔細地閱讀着上面的內容:
顧洛先生,李維斯先生你好,很抱歉打擾你們了。但是我實在是被這些事情困擾了很久,我想要求助於重案一組,你們應該是解開這個案子的最合適的人選了。
我叫于晴,是一個上市公司的經理,這幾年幹得還不錯,也嫁給了我想要嫁給的人,生了一個孩子。但就在這幾天,我突然收到了幾封恐嚇郵件。
郵件的內容竟然是我的孩子被綁架了,他現在人在美國,已經很久沒有和我們聯繫,我也有些疑心,但沒想到真的是被綁架了,我們都快被急瘋了!
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他一直在恐嚇我,說如果我不把公司的機密文件給他,我的孩子就會被他們殺了,然後把視頻發送給世界各地的視頻網站上。
我一向是把孩子當成寶的,我不知道我該不該把機密文件給他,因爲這些文件都是公司的專利,如果被他們得到了,我不知道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但是我的孩子只有一個,我不願意看着他白白去死。我現在糾結地要死,我知道那些人都是心狠手辣的,所以他們肯定不會有商量的餘地,我現在只有這兩個選擇。
要麼把機密文件給他,挽救我們孩子的命,要麼拒絕把機密文件給他,然後白白看着我的孩子被他們殺掉。作爲一個母親,我肯定願意爲我的孩子去付出一切。
但是作爲一個公司的經理,我也需要去爲我的公司保守秘密,否則我就沒有去當經理的資格了。
所以顧洛先生,李維斯先生,如果你們讀到了這一封郵件,還請你們趕緊來這裡,地址已經寫在下面了,我會在這裡等着你們的,請你們一定要儘快過來。
這是一個綁架案,我經常能夠在電視上看見。不過那都是極端組織做的事情,難道這個孩子也是被極端組織抓住了?但是極端組織要那些機密文件又有什麼用呢?
我看着那一封郵件,最下面寫着地址,是燕京有名的富人區,很多明星和大老闆都住在這裡面。
但是事不宜遲,我們需要馬上去這裡。這個案子不知道會有多麼複雜,但是越複雜的案子,就會越對我們的胃口。
當我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李維斯也正好走出了辦公室,我看着他,他點了點頭,隨即和我一起走進了電梯裡。
“看見那一封郵件了?感覺這個案子怎麼樣?”
李維斯按下了1層的按鈕,我看了他一眼,長舒了一口氣。
“不知道,這個案子看上去不復雜,但是很難辦。我們必須要去做到救出這個孩子的同時,保證那些文件不會被泄露出去。”
我看着李維斯,他點了點頭,電梯門在這時被打開了,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我們坐進了他的車裡,他在導航儀中輸入了郵件上的地址,隨即按照它的指示,駛向了我們的目的地。
半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了那座小區的門前,我和李維斯進入了小區內後,在一座別墅前停了下來。
我們走到了別墅的大門前,按了一下門鈴,裡面很快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開門的是一個看上去非常年輕的女人,她的年齡應該不會超過30歲。
“請問,是李維斯先生和顧洛先生嗎?”
于晴看着我們,我和李維斯同時點了點頭,她長舒了一口氣,隨即請我們進去。這座別墅至少有3層,我擡起頭看着最頂層上的窗戶,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讓別墅每一處都非常明亮。
我們坐在了沙發上,于晴走進了廚房裡,去給我們準備茶水。我環顧四周,看着這座堪比宮殿的別墅,不知道這一家人要多麼有錢,才能買下這一座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