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他的妻子懷孕了,他很高興,因爲他就要當父親了。他工作的比之前更加賣力,因爲他需要賺更多的錢來養活自己的家庭。
8個月後,他的妻子突然肚子很疼,需要馬上進行分娩。所以他就馬上請了一天假,帶着妻子去了那個時候最好的醫院,凱爾幫他付了所有的醫療費。
過了很久,護士抱着一個孩子走到了他的面前,說這就是他的孩子,他開心極了,認爲自己終於有了一個孩子。凱爾在那個時候也非常慷慨,專門找了最好的醫生來照顧他們。
等他的妻子的身體調養好了,他們也終於能夠出院了。在哪個時候,他和他的妻子都認爲自己只生了一個孩子,但其實不是,他們其實生了兩個孩子。
在那之後的20年,我的曾祖父都在服侍着這一家,他認爲如果沒有這一家人,自己的孩子就不可能這麼健康的活着。也是因爲這個原因,他的孩子去了瑞士的管家學院學習。
等他的孩子回國的時候,凱爾已經把公司交給了自己的兒子,他帶着我的曾祖父去了洛杉磯,在那裡安度晚年,而他的兒子,就留了下來,成爲新一任的管家。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的祖父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自己在被生出來的時候,其實還有一個哥哥,但是卻被護士和醫生不知道送到哪裡去了。
在那個時候,我的祖父不知道該怎麼對自己的父親說,已經過了二十多年,自己還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哥哥。如果這件事情被自己的父親知道了,他肯定會很傷心的。
也是因爲這件事,我的祖父開始尋找證據,想要找到自己的哥哥究竟在哪裡。他找到了那個時候負責手術的醫生和護士,從他們的嘴裡得到了當年的秘密。
原來,凱爾在那個時候曾經經營着倒賣孩子的生意,他把這些孩子運到意大利去。墨索里尼在那個時候特別喜歡把新生的孩子倒賣過來,送給自己陣營中的那些人。
墨索里尼認爲這樣一來,很多孩子從剛剛出生開始,就會被灌輸法西斯的知識,長大之後就肯定會成爲自己的人。在那個時代,他先是把自己敵對陣營的夫妻的孩子拐來。
到了最後,他已經徹底瘋掉了,他幾乎拐掉了整個意大利超過一半的新生兒,這不是一個不嚴謹的數字,我曾經看過一篇文章,單單一年,就會有30萬個新生兒被拐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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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孩子的父母,在那個時候都是被通知自己的孩子已經死亡的,但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孩子並沒有死掉,而是被送到另外一個家庭裡。
在那個時候,我的祖父的哥哥也是這麼被送到意大利的,如果他現在還健在的話,應該已經有一百多歲了。我的祖父到了那個時候,才突然意識過來,自己服侍的家族竟然這麼骯髒。
在雷爾·愛德森接手家族之前,愛德華公司都一直在幹着這種事情,但就是沒有人知道。他們也因此積累了大量的財富,我不知道在那個年代,會有多少個新生兒就這麼被送出去。
最讓我祖父氣憤的是,即便他們知道做這些事情是犯法的,也還是在肆無忌憚地做着。我的祖父就想用他們患有先天性心臟病這一點,來製造一場意外,把這麼罪惡的人除掉。
在那個時候,凱爾·愛德森正好因爲心臟病突發而死,所以他的兒子一直在忙着操持葬禮。我的祖父在那個時候精通化學和物理,他認爲應該製造一種超自然的假象,來刺激凱爾的兒子。
這樣一來,自己不會被懷疑上,還能夠給他的後代一個警示,自己會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死掉,這樣一來,也算給那些被拐賣的孩子一個交代。
所以我的祖父就找到了自己的一個朋友,在那個時候,他的朋友是養鱷魚的,我的祖父就問他要來了一條鱷魚,在它的身上塗上了一層磷,在經過一些操作之後,讓磷能夠發光。
但就在他準備的時候,那條鱷魚突然逃走了,他很害怕,如果自己被發現了該怎麼辦,所以他開始瘋狂地尋找。終於在一座古堡前找到了那隻鱷魚。
鱷魚肯定已經驚嚇到了裡面住的人,我的祖父已經能夠聽到裡面傳來的腳步聲了,所以他馬上帶着鱷魚離開。那隻鱷魚經過專業訓練,可以馱着人跑。
我的祖父在那個時候有驚無險地離開了,然後他繼續實施着自己的計劃,在一個夜晚,他放出了那隻鱷魚。果然,在凱爾的兒子看到那隻鱷魚的時候,直接就被嚇死了。
因爲他寫的那封信的關係,沒有人懷疑我的祖父,他也因此開始服侍起了下一任的繼承人。在愛德森家族不再拐賣兒童之前,我的祖父和他的兒子都一直在這麼做。
在他們40歲的時候,就會找到一隻鱷魚,然後在它的身上塗上一層磷,每一次這麼做,都會把他們直接嚇死,愛德森家族的詛咒也就這麼傳出去了。
或許是因爲詛咒,也或許是因爲意大利政府不允許隨隨便便領養孩子之後,在雷爾·愛得森上臺之後,愛德森家族就不再這麼做了,但爲了維持詛咒,不讓愛德森家族的繼承人做壞事。
我們還是會在他們40歲的時候放出鱷魚,但我們不會再在晚上放出來了,只會在早上放出來,然後讓他們看見那隻野獸的真實樣子。
到了我這一代,我其實就只是在維持詛咒而已,能夠讓愛德森家族的繼承人時時刻刻記得這件事。我其實並不想殺了哈里,我這一次本來想到此爲止的。
把鱷魚放出來之後,就馬上告訴哈里實情,讓他不要再害怕了。因爲我知道,哈里是一個好孩子,他的孩子謝爾託也是一個好孩子,所以我打算到此爲止。
我所想要說的,就是這些,如果你們想要抓我,就抓我吧。我不知道我還能夠活多久,但至少當我死後,我能夠給我的先祖們一個交代。”
羅霍看着我們,李維斯聽完後苦笑了一聲,他轉頭看向了身邊的哈里,伸出了一隻手。
“現在的決定權在你這裡,如果你想報警的話,誰都不會阻攔你。我們只是幫你找到了真相,雖然你可能難以接受,但這的確就是事實。”
李維斯站了起來,我們走到了他的身邊,哈里捂着自己的嘴,糾結地看着面前的羅霍,和自己最親近的人,他的先祖曾經殺了自己的先祖,而自己的家族又做過那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算了,我的孩子離不開你,我也離不開你,你有你自己的苦衷,我的家族的確做錯了事情。你也不是故意想要殺了我的,你繼續留在這裡,好嗎?”
哈里的眼神很複雜,但他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臉上露出了微笑。羅霍難以置信地看着哈里,握緊了後者顫抖的手後,這件事情算是徹底有了結果。
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的臉上掛着微笑。當所有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後,我們三個人馬上乘車離開了,回到了芬妮的別墅裡。
“這就是案子的真相?所以我的曾祖父看見的,只是一隻被塗上了磷的鱷魚?不是什麼本身就會發光的動物?可爲什麼那隻鱷魚會每年都出現一次呢?”
坐在沙發上的芬妮看着李維斯,後者思考了一會兒後,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可能是因爲那隻鱷魚來過這裡之後,就記住了這裡,被還回去之後,會一直偷偷地逃出來。因爲在那個時候你的曾祖父已經很老了,所以沒見幾次,他就已經去世了。”
李維斯看着芬妮,這個問題的答案,似乎有一點點勉強,但這畢竟是幾百年前的案子,能夠找到線索並且解開它,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我知道了,曾祖父在天之靈也算是能夠安息了,這麼問題困擾了他這麼多年,到了現在才終於找到了答案。”
芬妮長舒了一口氣,那間密室也已經派人打掃乾淨了,許多本古籍保存得非常完整,有些也都已經成爲了絕版。
“好了,這個案子解開了,我們就繼續進行旅遊吧,就當重新放鬆了一次。”
李維斯伸了一個懶腰,所有人輕輕地點了點頭。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案子已經成爲了生活的一部分,放鬆都成爲了一種奢侈,但在能夠奢侈的時候,我們肯定會毫無保留。
這個案子的事情很快就過去了,我們也重新進入了度假狀態中,每天穿梭於洛杉磯的美麗景觀中,想吃什麼吃什麼,想玩什麼玩什麼,度過了一段神仙般的日子。
不過,在這段時間裡,我們都沒有提過回到紐約的事情,我們彷彿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偵探,但這應該可以理解爲是對過去一段時間的補償,對於陳墨和葉瀾的補償。
我們欠陳墨和葉瀾的實在太多,可能需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