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合作

沙耶實在沒有想到,竟然在定風城這個地方遇見行動小隊第一批的隊員,他苦澀一笑,拿不準絕的目的。

兩人之間略有默契,都知道不能在這裡被人發現,所以沉默的回到了定風城城區,沙耶這才發現,白天去的的那家酒吧還在開業,裡面的場面還很火爆。

絕不急不躁,先抽空對着酒保一點頭,對着服務生道:“樓上包間給我,我有事情要請這位小兄弟幫忙。”服務生自然知道這是給他們留一個談話空間的意思,只是意外連絕也要找人幫忙這件事,但是轉念一想到最近可能會發生的那件事就釋然了。

服務生引着兩人穿過狂歡的人羣,並且躲開了無數只趁亂想要摸自己屁股的髒手,在這裡,男人找男人和男人找女人的概率都一樣。沙耶跟在絕的後面,他很不適應這種嘈雜的環境,也正因爲站在他前面的男人是絕才沒有受到服務生一樣的騷擾。

服務生打開包間,三人進入,當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就像換了一個世界,滿腦子的狂歡聲音一下子就消失了。

“這裡的隔音很好。”絕超沙耶點了點頭,然後點了兩瓶幻。

等服務生送上來的時候,兩人正在沉默的對視着。服務生受不了這種沉默,趕緊離開了。

絕掏出一顆皺皺巴巴的香菸,詢問沙耶之後,自己點上:“爲什麼出現在定風城?是泰勒的意思,還是你自己的意思?”

沙耶不像瞞他,不是他不會騙人,而是他認爲在絕的面前沒法騙:“我遇上一點麻煩。”他斟酌着語氣和用詞,想要更加清晰的表達自己的意思:“我不知道行動小隊的意思,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就是麻煩所在。”

絕的眼神隱藏在煙霧後面,看不真切。

“讓我來猜一下,沙耶,你還不想離開行動小隊對嗎?”

“嗯。”沙耶點頭,這正是他來到定風城的原因。

“不要着急,敘舊的話咱們先不說,先談談你的情況。誰在帶你?”

“什麼?”沙耶沒有明白。

絕搖晃了一下菸頭:“誰在教你東西?”

“一開始是大頭,後來是時循。”

絕露出了一個微笑:“大頭教給你的東西太多,不過我猜不會是他最擅長的,潛水嗎?”

沙耶點頭。

“時循算是整個行動小隊裡面攀巖最嫺熟的,你在跟他?”

沙耶再點頭。

絕飲下一杯酒,然後在沙發裡面扭了扭身子找了一個最舒適的姿勢,然後道:“我現在不相信你,你也不相信我,所以我這裡有一個讓咱們互相相信的方法,我可以提出來,你考慮一下對你有沒有幫助。”

沙耶沒有說話,等着絕的提議。

“我這一次要回去跟泰勒談一點東西,但是我見不到他,剛剛好,行動小隊最近有一個項目,定風城可以分一杯羹,我有把握借這個機會回去,但是我對這和項目沒有了解,你,要做嗎?”

這個意思很明確,絕要以定風城的身份參加行動小隊對於魔窟的第二階段的探索。

先不管絕的目的,這一個提議出來,沙耶就知道絕是真的脫離了地宮,而不是定風城內地宮分會的人,這是最重要的一點,只有確定了這一點,沙耶才能夠真正的考慮他的提議,否則就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任。而且和他合作,付出他自己對於魔窟的消息,獲得見行動小隊成員的機會,絕想見泰勒,沙耶何曾不想?

“那咱們來交換情報。”沙耶並沒有直接同意,他需要讓絕知道,如果和自己合作,會面對的東西:“我先問。”

絕眼睛輕輕的抽動一下,由於隱藏在煙霧後面,所以他不知道沙耶捕捉到這個細節沒有,片刻後,沙耶看見他點了點頭。

“你想見隊長,那你會給行動小隊帶去什麼?壞消息還是你和他們的合作?”

“這是兩個問題,沙耶,我只能回答一個,我回去只是需要,有些事情,只有我和泰勒才能明白。”

其實這相當於什麼也沒有說,但是沙耶又不能指責他什麼。

“說一說你的麻煩。”

沙耶想要的就是這個問題,所以他又喝了一口幻,然後緩緩道來:“我受到某種不知道結果的對待,我想知道爲什麼,是泰勒的意思還是地宮的意思,我還想知道當時的結果會是什麼。”說的很籠統,但是絕還是理解了。

地宮高層往往會對行動小隊指手畫腳,他們不希望行動小隊太強,但是他們缺了行動小隊又不行,所以往往會在隊長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出很衝動的行爲,用他們的話說,就是木已成舟,你奈我何。

兩人再接下來的時間裡你問我答,交換了太多情報,兩瓶酒很快見底,最後雙方互相告別,各自返回。

絕這個人在行動小隊中聲譽其實很不錯,會有很多人對他保持好感,但是有一個人除外,這個對絕有很大意見的正是大頭卡迪那斯。沙耶只跟過大頭一段很短的時間,但是他對大頭的信任要遠超泰勒,這就是大頭獨特的個人魅力,所以沙耶不會相信這個人,但是他需要他的幫助。

“絕是一個能夠做出出賣隊友行爲的人,還在在他還沒有對行動小隊做出更大破壞的時候,他就離開了。”

這是大頭的原話。

而行動小隊有一個宗旨——相信同伴就像相信自己一樣,有了大頭的這句話,沙耶是不可能把絕當成同伴對待——在他還希望回到行動小隊的情況下。

而絕雖然不知道沙耶的立場,但是他的驕傲讓他對沙耶其實是不太在乎的,想他縱.橫荒野這些年,還需要一個新人來幫助自己?開玩笑!選擇合作只不過看上的就是他對魔窟的熟悉。雖然暴力手段也能得到那些信息,但是爲了信息的正確,他還是選擇了合作,說到底,絕還是希望能夠獲得全部的消息。

兩個有異心的舊地宮人員最終還是選擇了合作,只是誰也不相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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