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收購國庫券
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陸陽文化不高。
但也知道，一身好的行頭的重要性。
像之前的三人，一身老農民的寒酸打扮，哪怕在懷裡揣着鉅款，去民間找人兌換國庫券。
被當成是騙子的可能性也是最高。
要麼不帶理會。
要麼就說不定轟出來，還得再帶一條，被富有正義感的人扭送去見官。
可要是換了這一身看着像是幹部，至少也是個文化人的行頭。
立馬就能讓人親切起來。
成交量保管直線上升。
能節省很多時間的同時，還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這錢花的真不冤啊！”
陸陽在心裡默默的唸叨道。
花了543塊啊，接近自己手上財富總額的近十分之一，如果要是不時常唸叨，他怕自己會心疼的連面容都扭曲。
聽到不用花自己錢。
能報銷。
這身比新郎裝還要在他們看來都要高大上檔次的衣服，以後就歸他們倆了，尤其是上衣口袋裡的金燦燦鋼筆，更是令他們兩人愛不釋手。
這一笑起來，大堂哥還有軍子連嘴都要裂到了腦後。
不想理會這兩個憨貨歪嘴龍王，打發他們回去住所看守行李，順便練習這蹩腳的走路姿勢，將皮鞋給穿出味來。
陸陽隨便尋了個報刊亭。
花兩毛錢買了幾份報紙，隨手揣進兜裡，在攤主友善起來的眼神下，看似很隨意的與攤主攀扯起來。
聊了差不多十分鐘。
又有人來買報紙了，見攤主已忙活起來，陸陽隨即住嘴，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背過身去，雙手插兜，慢悠悠的往今晚住宿的地方而去。
等到轉過了彎。
陸陽興奮的猛地用力一握拳頭，差點沒有原地蹦了起來。
全部都對上了。
記憶沒出錯，楊百萬的採訪也沒撒謊，肥城，這座城裡面的人確實對國庫券的信任度不是很高，龐大的工人數量，造成了太多人手上都擁有這種國庫卷，想花又花不出去，急於出手的，選擇低價變現，也就成爲情有可原。
“九三折嗎？”
“不對，應該還不止。”
報刊亭的那老闆一看是個有心機的，卻對他這個外鄉人幾乎知無不言，除了看在那兩毛錢的報紙生意份上，恐怕未嘗也沒有點其他的什麼想法，明裡暗裡，剛纔可是也沒少說，認識這周邊很多的三教九流，朋友多，路子也多。
吹牛肯定是吹牛。
但也未必裡面就沒有一點東西是真的，比如說，對方可能真有做過倒賣國庫券的中人？
想到這裡。
陸陽也不禁捫心自問：需要嗎？需要有這樣一箇中人嗎？
不需要。
這筆買賣需要的是細水長流，雪球一旦滾起來很大，對方一個小小的報刊亭老闆還吃不下來。
而且自己也不是買來收藏，慢慢等着它漲價，而是要用它倒進倒出，往來於申城肥城之間，只要有了中間人，瞞是肯定瞞不住，到時候這生意，可就未必還是屬於獨門。
蝴蝶效應一起。
這個時代所賦予的，信息差錢，可就未必還能繼續再掙到年底了。
搖了搖頭。
甩掉這些有的沒的，陸陽腳步加快，決定就按照自己的思路來，先繞開肥城市區，從郊區開始去收購，免得驚動有心人，小心點反正無大錯，最多也就再辛苦一些。
對於自己這財富積累的第一筆生意，不管怎麼重視它，都是準沒錯的。
回到住宿的招待會。
瞧着大堂哥和軍子兩個傢伙還真就老老實實練上了。
陸陽嘿嘿一笑。
把剛買的大肉包子，一手一提，往兩人一丟。
又扭頭進了浴室。
就着冷水，衝了個涼，完了，褲衩子一提，出來往牀上一躺。
“吃過了。”
“你們吃。”
“我先睡。”
趁大堂哥和軍子兩人吃大肉包子都吃的特高興。
陸陽矇頭，耳朵一堵。
沒過幾分鐘，連打呼嚕的聲音都已經出來。
惹得兩人都莫名其妙。
不過，當他們也吃飽喝足後，也準備來睡覺的時候，就有點犯愁了。
爲了安全起見。
三個人是開的一間房，但卻沒有三人間，只有雙人間，兩張不大點的牀，陸陽已經不講義氣先睡了一張。
這剩下來這一張。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彼此眼睛裡面的嫌棄。
“不許打呼嚕。”
“呸，你纔打呼嚕。”
“狗屁，不知道是誰，昨晚上呼嚕聲音震天。”
“那你能別挨我。”
“你也別挨我，還有，不許不穿衣服，不許把你的醜臉對着我，臉都轉過去咱們，最好是都背對着背睡，誰轉過身誰就是小狗。”
這麼熱的天，兩個八尺高的大漢，光着膀子，只穿着褲衩子，睡這麼一張小牀，想想都有夠噁心。
陸陽第二天起牀，於是就道：“這麼熱的天，話說，你們兩就不知道一個人睡牀上，一個人打地鋪嗎？反正地上也涼快，還是說，這樣抱着睡舒服？”
正往上提褲子的大堂哥：“.”
軍子：“.”
都同時愣住了，然後看了眼昨晚躺一張牀上的對方：“呸，噁心。”
陸陽：“哈哈哈哈.”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好了好了，玩笑歸玩笑，趕緊穿好衣服，把你們的中山裝都給我捋直了，檢查完看還有什麼東西忘了帶，待會就下樓去把房退了，咱們要開赴戰場了。”
陸陽大手一揮。
其他兩人一聽，頓時也滿臉嚴肅起來，尤其是軍子，當過兵，一聽這開赴戰場幾個字，頓時像打了雞血，眼睛一亮。
“陽子說的好，咱們就應該把它當成一場戰役來打，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手上的兵了，首長請指示，保證指哪打哪。”
完了。
還漂亮的給陸陽敬了個軍禮。
給大堂哥整的一愣一愣的，張張嘴，糯糯的道：“我，我也一樣。”
好懸，終於說了出來。
若要論整活，不管是陸陽這堂弟，還是大軍，看來都要比他至少高兩三個臺階。
陸陽嘿嘿一笑：“都是好兄弟，那我就不客氣了，來來來，都湊過來，先讓你們都看看真貨，咱們接下來的幾個月的目標就是它了。”
陸陽把早準備的報紙，剪下來的一角，神神秘秘的掏出來。
“這是什麼？”
“國庫券啊，這三個字你們都不認識嗎？”
“國庫券我知道，家裡面就有幾張，但是這玩意好像是花不出去吧？”
“請把‘好像’兩個字去掉，這是國庫券，又不是真金白銀的現金，當然不能用它來買米買鹽，需要有特殊的交易所才能交易它。”
“那這特殊的交易所在哪？”
“就在申城，但是咱們還不能去，咱們先要把身上的現金換成國庫券才行，而這也是我要帶你們先來肥城的原因，這裡的國庫券價值比較低，待會填飽了肚子，找到合適的地方，由我來給你們打個樣，你們儘量學，看我跟別人是怎麼交易的。
這回是第一次，咱們三個人一起行動，以後熟了以後就說不定要分開，來增加效率，還說不定要有人坐鎮申城，明白嗎？
大堂哥，軍子，我希望你們都能有獨當一面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