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家賊難防【求追定】
中午聚會的時候,陸陽又特意叮囑了大軍。
小心一點那幫人。
普通人遇上人渣,往往吃虧,是因爲普通人根本就摸不透人渣的底線。
人渣沒有底線。
大軍扒着飯道:“陽子你放心,我會一直盯着他們,我妹妹她現在放假在家,有我爺護着,借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去我家門口晃盪,不想活了還差不多,我的話,他們要想報復,有種他們就來,正好我現在拳頭也癢了。”
陸陽點了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他自己這邊,出入有龔平安跟着,應該也沒問題,至於妻子殷明月,老丈人開的傢俱廠就在旁邊,裡面都是些半大小夥子,跟着老丈人學木匠,乾的是力氣活,真要有人去鬧事,老丈人扯一嗓子,保管能夠讓敢鬧事的人,走的進去,橫着出來。
想得這裡。
陸陽也沒覺得什麼紕漏。
反正這幫傢伙也嘚瑟不了多久了,只要他們敢動後山地底下的煤,那就是自尋死路,別怪自己心狠送他們進去。
吃完飯後。
留下幾個女眷,讓妻子與嫂嫂先陪着魏舒聊聊天,陸陽又叫上了龔平安,兩人開着車去了一趟老丈人的傢俱廠。
一來是拉兩張牀過來。
二來也是兌現給老丈人的承諾,讓龔平安去教教他開大車。
等到了老丈人的傢俱廠。
老丈人還挺熱情,當得知龔平安是特意過來教他開車的,更是大方的手一揮,不要錢,送龔平安一張牀。
陸陽看的一樂。
見也沒自己什麼事了,打了一聲招呼,轉過身先回去陪媳婦去了。
不知不覺。
就這麼又過去了一個星期。
這一天,是農曆小年夜十二月二十四,又稱小團年,陸陽決定去看看自己生病臥牀的大伯,帶上妻子殷明月,提着禮品,來到了大伯家,結果在還離那片老宅有百十來米的距離,就遠遠的聽到風中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怎麼回事,又在哭爹喊娘?
陸陽皺了皺眉頭。
這麼喜慶的日子,正是應該都高興纔對,居然又來整這一出?
看了看手上提着的禮品,又看了看妻子。
罷了。
來都來了。
不管怎麼說,總得要給爺爺奶奶上柱香才能走。
等上了坡,到了大伯的家門口,才總算是聽清楚了這屋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居然是兄弟起蕭薔,老三,老六,合起夥來把老五給揍了?
大伯母又在哭什麼,怎麼哭的這麼悽慘?
不會是大伯已經?
想到這裡,陸陽趕緊讓殷明月留在外面,自己一個人帶着禮品闖了進去,這要是大伯真去世了,自己作爲侄兒子是肯定要見最後一面,但是妻子殷明月也跟着進去了話,可別被嚇着了。
於是就只見到他利索的掀開門簾,帶着一股寒風闖了進去,劈頭蓋臉的就先問道:“出什麼事了?”
不管怎麼樣。
先看看大伯再說。
好嘛,當陸陽的眼神移過去,大伯正好端端的靠着牀頭,喘着粗氣,臉色鐵青的彷彿要殺人,但不是死人。
陸陽鬆了一口氣。
朝着外面道:“進來吧,沒事了。”
妻子還在外面受凍呢。
只要這間屋子不死人,管他出什麼事情,也不能影響自己妻子先進來烤火取暖再說。
這時,這一屋子的人,也總算是反應過來,屋子裡多了陸陽這麼一個大活人。
他大伯孃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淚痕,起身走到陸陽身前,接過陸陽手中的禮品,哭喪着對陸陽說:“陽子你來了,真不好意思,家門不幸,讓你看笑話了。”
陸陽倒是很好奇:“大伯孃,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一進門就見到常威打來福,不是,是老三與老六在打老五,按着老五在地上揍,制服了,兩兄弟又用膝蓋頂着,連即便陸陽進來,都沒有站起來,好像只要一站起來,這被他們兩揍得明顯很悽慘的老五就會跑了一般。
“唉——”
他大伯孃又重新嘆了口氣,捂着張老臉道:“家門不幸啊,都怪我,太寵着他,也太信任他,這個孽障,他怎麼敢,嗚嗚嗚嗚嗚.”
說到傷心處,又嗷嗷大哭起來。
陸陽糊塗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大伯,大伯孃怎麼哭的這麼慘,不會家裡面遭賊了吧?還有,我這幾個堂兄弟怎麼打起來了?”
大伯母只會哭,說不清楚,還好牀上還有個清醒的人
他大伯額頭上青筋直冒道:“侄兒子,伱來的正好,麻煩你幫我個忙,去鎮裡報公安.”
“不能報公安。”
她大伯孃像瘋了一樣,突然衝過去守住了門口,嗷嗷大叫道:“不能報公安,報公安就全毀了,全毀了老頭子,陸家名聲沒了,老五去坐牢,他的其他幾個兄弟,就能娶得上媳婦了嗎?”
他大伯喘着粗氣,指着他大伯孃,“那還不是你給慣得,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對你說兩句好話就什麼都敢告訴他,現在錢全沒了,我老頭子死就死了,我看你怎麼辦。”
他大伯孃聽後又嗷嗷大哭,哭的那個哭爹喊娘:“我怎麼就造孽啊,生了這麼一個白眼狼,我養了他二十幾年,他居然偷我的錢,我的錢啊,一分也不留給我,造孽啊,我死了算了,老頭子,咱們乾脆一起死了算了。”
這話雖然說的很決絕,但人卻在原地沒動。
堵着大門口,屁股也都沒挪窩。
陸陽大概也聽明白了。
老五偷錢,偷家裡面他孃老子藏起來的錢,但到底偷了多少錢,值得這麼大動干戈,要死要活?
他大伯臉色慘白道:“也沒多少錢,我們老兩口這些年來也沒幹什麼活,兒子們年節時孝敬了一些,大閨女偶爾回來一趟孃家也會孝敬一些,除了給我買藥的錢,總共也就還有不到百來塊錢,你大伯孃說是丟了九十八塊七毛五,一分都沒有剩下來。”
“不過.”
陸陽一看就知道肯定還有不過,不然就九十八塊七毛五,大伯孃還不至於哭的這麼要死要活,以大伯孃的精明,從其他幾個兒女的手裡面,死乞白賴的討也能討出這麼多錢來。
“這裡面還有你三哥存在大伯孃這裡的275塊,你六弟存在你大伯孃這裡的450塊,都是用來準備取媳婦的錢,它們也跟着一起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