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壓力就來到了你這邊
衆人都開心壞了，要知道，現在南坪發展得越來越好了，新安大酒店想訂到這個包廂可不容易。
陸懷安頓了頓，又補上一句：“今天的晚宴，是胡主廚親自動手。”
全部。
現在胡主廚帶了不少徒弟，只偶爾做些大菜，很少全桌親自動手了。
“那我們可有口福了！”
所有人都興奮極了，更多的，是感慨。
上樓後，他們還忍不住頻頻回頭，陸懷安就站在外頭跟張正奇說話。
“陸廠長對我們真好！”
陸懷安也是真的沒打算省錢，這一趟，他們帶來的訂單都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帶來了東南亞這邊的各種信息。
因着李佩霖帶回來的這個訂單，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基於國外的辦事處。
也就是說，後面如果提幹的話，這些人全部會優先。
當陸懷安宣佈這件事情的時候，所有人都沸騰了。
“該是我給你們敬的……”
“那就好。”
所以陸懷安特地囑咐了，讓丁順利去請人吃頓飯。
真要是上頭下了命令，他還能不照做？
陸懷安想了想，也比較認同：“行吧，先做完這單再看看。”
畢竟，沈如芸還生了孩子，又有家庭要照顧什麼的。
拖了這麼久，早就已經定下的，可他硬是壓着沒讓太早撤出來。
觥籌交錯，賓主盡歡。
最讓陸懷安驚訝的是，李佩霖在原有的訂單上，多跑的這幾個月，還談了另一筆訂單。
“嗯吶。”郭鳴很高興，跟他一起喝了幾杯：“呷，酒不錯。”
這幾個月他等得起，一點都不着急的。
要不是李佩霖說破了他畢業時間不大對，他也不會承認自己之前被人騙了兩年，浪費了整整兩年最好的時間。
一個搞不好，沒準就幫着國營商場換了個殼兒。
這邊李佩霖帶回來的訂單，有不少已經在生產了。
“哦，這事我倒是知道。”陸懷安也輕笑一聲，揶揄地道：“哎，那會子，不少人私底下說我是禍國……”
“哈哈，誰讓我有個喜歡護着我的媳婦兒呢！？”
當初徐凌出國前，她還跟他打過一架呢。
他這邊現在發展的都還不錯，上頭對他的工作還是比較滿意的，一般來說，不會給他出這種難題。
甚至，是私企。
那他基本上，能比沈如芸走得更遠。
沈如芸想起來臉都燒得慌，忍不住嗔道：“你個大男人，你也不害臊！”
想起各省中介這邊收到的消息，陸懷安也隱約地透露了點：“有些省份，聽說在準備清理國營企業了。”
陸懷安眯了眯眼睛，狐疑地道：“他不是去那什麼國留學了嗎，怎麼在東南亞？”
直到李佩霖走了，陸懷安都久久沒回神。
可他好像沒什麼熟人在國外啊。
因爲如果現在不斷乾淨，後續會麻煩無窮。
主要是，價格不能貴。
他會說出來，難不成，這人他也認識？
“我當時咋就沒去呢……”
他們不要好的，要質量稍次一點也沒有關係。
所有人都感激不已，特地來了這一桌，紛紛給他們敬酒。
對於徐凌來說，他自恃是個人才，所以多餘的話他是不願意說的。
怎麼可能不記得，這小子當初還想過挖他牆角呢。
衣服什麼的直接就丟了，其他重要的東西能放其他人那裡的就放其他人那兒。
就算不頂，他們想要適應也需要一段時間，在提幹上肯定也不如一直在國內耕耘的。
“你們可以着手準備動工了。”郭鳴過來的時候，一身輕鬆，臉上帶着自如的笑意：“怎麼樣，這事辦得利索吧？”
沒想到啊……
郭鳴大笑，擺擺手：“不會的啦，你放心。”
只要這第一趟順利交貨，後面的就基本上都能水到渠成。
沈如芸想起來，都忍不住想笑。
也正因此，徐凌一開始纔沒察覺。
“對了。”李佩霖走到門口，又頓住：“這次出去，我遇到了一個人。”
看到他們驚詫的眼神，李佩霖笑了。
現在想想，那時候真是……
比如說這個商場如果後面辦得很大，那能不能接納原先這些沒有安置好的人員呢？
比如說能不能順便接納一下原先的貨物……
這趟去東南亞，也是藉着公司裡的一個機會，去那邊學習的。
“下次吧，下次我一定……”
“哎，早知道我也去的。”
他們原以爲，這一趟出國考察之行，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他們的崗位肯定會被人頂了。
李佩霖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沉思片刻，倒也沒反駁：“……這，也有可能。”
怕就怕非要把這些貧困企業拉起來，拉不起來就塞到別的船上去。
李佩霖笑着，有些遲疑：“但是這個服裝的訂單，價格上有點……”
陸懷安正在看文件，聞言擡起頭來：“誰？”
“呸呸呸。”
而且最重要的是，所有人的職位全都保留了，並列入了提幹的候選名單。
倆人互相調侃着，哪怕隔得這麼遠，心倒是貼得緊緊的。
“呵。”李佩霖搖搖頭，心情有些沉重地點了支菸：“他好像遭人騙了，讀了兩年很一般的大學，然後他寫的文章也被人搶了……但他還算爭氣，靠本事換了一所大學，只是重新熬了幾年纔算出了頭，現在在那邊一個公司上班……”
大家都是摸石頭過河，他們的辦法他都會看看：“但是這樣塞給別的企業的事兒，我絕對不會做。”
郭鳴之前的提議總算是通過了，國營商場這邊已經全部清空。
先打開局面，哪怕是這個價格，他們數量一多，還是有很大賺頭的。
消息下發後，不少人還有些後悔。
“這個城市的地圖……以及他們的規劃……然後是這個……”
兩人見了面，都有些感慨。
反正只要能把原先的企業救回來，他們甚至願意把這些企業賣掉。
在讀了兩年後，周邊情況也摸查清楚了，才發現自己信錯了人。
陸懷安看了一下，沉吟着：“這個價格，確實有些低了……”
“我不打算這樣搞。”郭鳴想的很明白，南坪這邊，現在跟走鋼絲沒什麼區別：“這麼大動作，很容易就走進死巷子。”
拉得起還好，拉不起怕是得一起沉下去。
其實，倘若當初徐凌沒出國……
這，陸懷安坦然地點了點頭：“記得。”
“是啊，當時我就是怕外頭亂……”怕有去無回。
“嗯……上頭，暫時應該也不會。”郭鳴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也就在這個時候，南坪這邊終於出了個好消息。
後續進程，李佩霖也答應跟進一下。
“你是不會，但不代表上邊不要求。”
那啥，不都是美貌女子的嘛？
察覺了也暫時隱忍不動，然後反擊一波。
陸懷安拿着資料都感覺心裡沉甸甸的，對待這些文件更加謹慎了些。
李佩霖做事，向來是有條理有計劃的。
但是接受這個訂單，李佩霖也是經過慎重考慮的：“他們這裡的人特別多，我是想着，薄利多銷。”
“那也未必。”陸懷安想了想，依徐凌的聰明程度，不可能兩年才反應過來：“沒準是互相利用呢。”
前頭就有例子呢，活活被脹死的銳鳴。
反正最後情況就那樣，中間左右是耽擱了兩年的功夫。
“之前賀崇不是還說嗎，有人還賣了北豐這邊的房子出國刷盤子呢。”沈如芸這些年見的多了，倒是不意外：“不用管他，他自己做的選擇，後悔也是他自己的事。”
“是的。”
“以前沈同學的一個同學，我帶過一陣子的。”李佩霖想了想，提醒道：“徐凌，你還記得嗎？”
後面他給沈如芸說起這事的時候，也是頗爲感慨：“所以每個人的選擇，真的……講不清……”
不重要的，一路半丟半送，莫名其妙就剩了這些。
尤其是有些實在拉不起來的貧困企業，有些省是準備塞給那些經營得不錯的國企。
推了推眼鏡，他有些不自然地道：“咳，那啥，就走着走着，資料越來越多，也就……”
“嗯，就是一位女同學牽的線。”
不僅僅是對他們這一趟遠行的補償，更多的是鼓舞和感謝。
陸懷安聽得眉頭直皺，有些奇怪：“這也不對吧，當時他們一起出去的好像有幾個同學……”
陸懷安也深知這一點，半點沒催過：“不急不急，這邊鍾萬也剛騰出空來。”
曾經徐凌還以爲，自己出了國，肯定會入讀最好的學校，進最好的公司。
“你先請，我回頭來了北豐再請一次。”
可是陸懷安卻特別地給了他們一個新的機會……
對於李佩霖他們這次的考察隊伍，陸懷安最終決定，給予一筆豐厚的獎勵。
他打開他的行李箱，裡面簡簡單單的兩套衣裳，其他的，竟然全都是文件。
尤其是在李佩霖休息後，下來尋他聊天時，陸懷安更是感覺這一趟考察真的太值了。
“不過你提醒的對，我也得提前做些準備。”
說完這事，他看向陸懷安：“那這樣，壓力就來到了你這邊，國營商場這塊地……你準備搞什麼？”
地可以給他，甚至一切手續也全部綠色通道給他解決。
那麼省裡頭對他的要求，肯定也會更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