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和現在，那是能比的嗎？
那時候所有人都窮，有幾個拔尖的，能帶動大家一起發財，那自然是大力扶持。
小錯小鬧，睜隻眼閉隻眼的，也就過去了。
像新安集團這樣，上下一派嚴明，自己非常謹慎的，當真是極少。
有那偷稅的，漏稅的，有以次充好的……
如此種種，他們爲了發展，爲了省錢甚麼事幹不出來。
只要不太過火，領導們爲了保留這點子火種，都不會太計較。
尤其是大型企業，小問題基本都是放過了。
“可是這一次。”陸懷安搖了搖頭：“他竟然敢在中外記者面前這樣說……”
這是什麼層面的問題？這簡直就是在全球面前抹黑自己的國家。
任小萱他們的軟件開發，迎來了新的進展。
畢竟現在智瑞是沒戲了。
溫度高，不下雪。
因爲本身就離得近，龔皓來得很快。
主要，是先搶佔市場，把網民們牢牢地吸引住。
“網絡的未來，是百花齊放。”
這是任憑智瑞衆人再不服氣也沒有辦法澄清的。
“也有一個公司，他們也推出了一個郵箱系統，還挺不錯的。”任小萱也沒任何隱瞞：“不過，他們是打算走高端路線的，準備前期免費，吸引了一定的羣衆基礎後，再進行收費。”
那他們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陸懷安沉思片刻，慢慢地道：“這些員工的安置……有條件嗎？”
另外，蕭明志也給他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智瑞這邊，之前不是收購了不少公司和工廠嗎？不少都會被轉賣清理掉，我晚些讓助理遞一份名單過來，你們看看有沒有需要的。”
陸懷安擺擺手，讓他們別想太多：“我們不一樣。”
活生生一副無賴模樣：我留不住的，你們也休想擁有。
智瑞模式的失敗，也逐漸讓大家開始對產權改革進行反思。
他們現在經費還足，尤其是現在上邊領導都非常支持新安集團，各種給予扶持。
有了人，纔有未來。
與此同時，智瑞的一些公司和工廠，龔皓也看着選了些。
新安集團本身就是私營企業嘛！
以前掛在集體名下，也早早已經轉了產權。
也就是之前那次對招，陸懷安幫着撐了一下，讓他直接升了職。
可以提前篩選一下。
因爲，這些事情，他們真的做了。
眼瞅着智瑞是不可能如意的了，那這些公司工廠，賣誰都是賣，還不如賣給他們呢。
直接給出的處理結果。
如今他在北豐已經是有些身份的了。
這跟喊冤有什麼區別？
可是問題是，他們真的冤嗎？
而且，有時候產權變更，或許可以使用更溫和些的辦法。
到那時，就不是眼下這個數量的人流量了。
一旦他們發現，上邊沒有辦法處理這些員工，說不得他們會立馬跟進。
爲了清理一些本身已經負債，無法繼續經營的國營企業。
比如說，智瑞根本沒有虧本，本身經營得如火如荼，卻故意在帳單上作假。
一如陸懷安所說，這一次，上面處理得非常果斷。
關鍵是，好些企業還虎視眈眈的呢。
這邊陸懷安讓各中介看着點安排。
之所以安排蕭明志前來，而不是其他人，就是想先示個好。
與其把盈利讓給國外財團，倒不如他們自己來幫助同胞。
這才春上啊！
鍾萬有些莫名其妙：“河堤前年已經加固過了呀！”
他們倒也不挑，只要覺得價錢合適，便都點頭。
甚至，壓根也沒跟他們討價還價。
陸懷安想了想，還是同竟了：“可以，我叫龔皓過來商量一下。”
“不夠。”陸懷安想起沈爸當時的言語，有些擔憂：“過年前後，沒怎麼下雪，溫度高的有些異常，你看現在，本來該春雨連綿的，但是最近一直出大太陽。”
他們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就得承受這樣的所作所爲將帶來的結果。
國家是會吃點虧，但總體來說還是賺的。
這樣就好啊！這樣就好。
三日後，智瑞的處理結果出來了。
陸懷安經過慎重的思考後，也決定對一些弱小的企業進行投資和扶持。
蕭明志可沒忘記，他們說起智瑞人員的安排時，好些人臉上都寫滿了爲難。
他們最擔心的就是人員暴動什麼的……
就在這個時候，南坪傳來了新的好消息。
每個人對互聯網的理解都不一樣，他們像是一羣蹣跚學步的嬰兒，在這個陌生的領域慢慢摸索。
又比如說，現在智瑞的賬上還有鉅額的現金，但是他們卻一直藉口虧空，往銀行貸款。
好些企業也逐漸反應過來了，開始紛紛下手。
畢竟，這個困局中，唯有新安集團，是他們完全不擔心他會共同參與到其中的。
陸懷安搖搖頭，無語極了：“以前國營轉私企，那是國家允許的。”
不能如智瑞的意，那再怎麼艱難，也只能死扛到底。
也省了中間再走一趟流程。
陸懷安甚至創立了一個創業基金，但凡有想法的、有能力的青年創業，都可以過來申請一筆投資資金。
“哦，沒有條件的。”
並且，他們決定，這些面向廣大羣衆的服務，全都免費。
這也是領導的意思，畢竟不可能只讓馬兒跑，不給馬兒吃草嘛！
瞅瞅，人家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到底還得是新安集團啊。
“不會。”蕭明志一揮手，愉快地笑了：“如今啊，已經沒多少人能讓我爲難了。”
這一點，陸懷安非常贊同：“現在剛發展，不要提收費什麼的。”
能給的資源，基本都滿足他們。
如此一來，倒是給新安中介省了不少事。
一如先前所擔憂的，巨大的裁退人員，還是讓領導們操碎了心。
在這個時候，陸懷安給鍾萬安排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工作：“你把河堤，加固一下。”
說白了，這就是一個局。
左右不過是國營企業更個名罷了，賺了錢他們照樣會繳稅。
每一個進展，都是新的突破。
想讓陸懷安幫忙，善個後。
當然，員工也一道給收下，不再提什麼裁退。
所以智瑞衆人壓根沒想到，這一回，上頭下手會毫不留情。
以前大家都願意陪着他們演。
原本對後續情況擔憂不已的各部門領導，見着事態發展逐漸緩和，也紛紛鬆了一口氣。
蕭明志趁着事情發酵到無法挽回之前，過來尋了陸懷安一趟。
他們宣佈倒閉之後，算是破罐子破摔，他們一個員工都不準備留，一個廠房都不準備要。
智瑞高層原先以爲的員工們會暴起，會無數企業跟進，一起對抗上邊的情況，一件都沒有發生。
同時，因爲智瑞老總本身是有職務在身的，又被查出來收受賄賂，直接被雙規了。
有的時候，體制內反而是個優勢。
河堤？
他們不急於這一時。
不是所有企業，都適合產權改革的。
聽了蕭明志的來意後，龔皓利索地點了頭：“可以的，中介這邊都可以安排。”
籤合同的時候，順便就把裡面的員工也一道給簽了。
他們是不可能退讓的，一旦開了智瑞這麼個頭，後邊的事情就都沒法幹了。
只要確定方案可行，後續他們直接參股，這筆創業資金可以不予退還。
毫不手軟地，從內到外，把智瑞查了個清楚明白。
如今吩咐下去也很快就能落實。
與此同時，很多國外的集團、銀行，開始對國內的一些企業進行風險投資。
上邊這是用這一招，直接向所有人宣告從前的那一套行不通了啊……
他們的意思，也很明顯。
新安集團挑了一遍，剩下的公司也有不少還不錯的。
這種已經轉型，從國企轉爲了合資的企業，誰會讓他們摘桃子啊！
他被捕之後，智瑞很快就不行了。
也虧得賬上資金充足，總的來說還是給挽回了一點損失。
無非是不想接這燙手山芋唄！
那就好。
反正新安中介，在各個省市都有分公司的。
樁樁件件的，給列了個分明。
此舉大大地激勵了不少心懷凌雲之志的青年，新安集團在業內的名聲名氣頓時高漲。
他們吸引進來的人才，開發出了中文的個人主頁服務系統和郵箱系統。
原本眼巴巴，等着智瑞自立門戶的衆企業都傻了眼。
真的是不會想的。
他們不可能把所有生意全都掐在自己手裡。
“我們開了幾場會，左右思量，當前能有這個能力，把這些人安排妥當，又不擔心後續發展的，就只有你新安集團了。”
“那可以啊。”陸懷安想了想，又頓住：“不會讓你爲難吧？”
然後久旱，再來點雨，就絕對會引發洪水。
“這……不至於吧……”鍾萬手頭有着好幾個工程，都是今年必須完工的。
他在心裡琢磨着，如果是隻加固一段河堤倒還好，如果是全南坪的河堤全得加固，那恐怕……
“最好是從石雄開始，動作稍微大一點……”陸懷安沉吟着：“畢竟現在，我們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裡。”
大家都喜歡學他們的，如果這個事情，他們也跟着學，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