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師部四十多公里的三十七團團部,方以諾領着馮玉葉往李牧的住處走。
這會兒是中午休息的時間,馮玉葉過來看李牧。
方以諾天然的對參謀長夫人有畏懼感,這個女人的氣場比參謀長的都要強大,一路上方以諾都恭恭敬敬的,說話都小心得很。
沒錯,儘管李牧被貶爲了三十七團副團長,但方以諾從來沒有真的當回事。原來的三十七團團長和政委最委屈,副團長是副師職,比他們高了足足一個級別,這******以後工作怎麼開展。
“嫂子,參座這會估計在午休。”方以諾引着馮玉葉到了李牧的房間門口,然後敲了敲門,“報告!參座,嫂子過來了。”
裡面一陣響動。
李牧穿着大褲衩和迷彩背心開了門,這會兒快入夏了,白天的氣溫還是有些高的。
睡眼朦朧的李牧看清楚了,有些意外,“老婆,你怎麼來了?”
方以諾說,“參座,我先回去了。”
“嗯。”李牧點點頭,又說了一句,“方參謀,你去報告一下,下午的會我就不參加了,我到檢查站轉轉。”
“呃,是!參座!”方以諾敬禮。
李牧拉着馮玉葉進屋,關上門,就往馮玉葉身上蹭,很快的就把馮玉葉壓倒在牀上,直接撩起了馮玉葉的裙子,在她耳邊說,“老婆,這會兒正是戰備狀態呢,你來的真是時候。”
一陣風雨之後見彩虹。
馮玉葉抱着李牧,腦袋擱在他的胸膛上,說,“心裡還委屈啊?”
“有什麼委屈的,豬倌都當過,別說副團長了。我有心理準備。”李牧抽着事後煙,手還不老實的在馮玉葉身上摸着,後背,屁股,胸,手心觸及的地方都光滑嬌嫩得很。
ωωω◆ тт κan◆ C〇
馮玉葉說,“你呀你,你做事就是不講方式方法。明知道那樣做嚴重違規,你還一意孤行。”
“爲了儘早解決掉扎買提團伙,我只能用這樣的辦法。你不知道那夥人對人民羣衆的生命財產安全造成了多大的破壞。”李牧說道。
馮玉葉抱緊了一下李牧,說,“我告訴你,不管你怎麼做,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對你,請你記住,我,你的老婆,永遠支持你,哪怕是下地獄。”
李牧感動極了,熄滅了菸頭,翻過來抱住馮玉葉,腰身挺了一下,馮玉葉發出一聲悶哼,李牧一下一下動着,說,“老婆,我就知道你會永遠支持我,不管我犯了什麼錯。”
馮玉葉說,“你,你,是,爲了保護人民,人民羣衆,的,生命財產安全,才犯的錯誤,這,這不是錯誤,如果,嗯,哦,如果非要說,是錯誤,啊,唔,哦,那,那也是,正確的,錯誤……”
她再說不完整一句話來。
又是一陣風雨之後見陽光。
李牧抽起了第二根事後煙,馮玉葉渾身癱軟的趴在他的胸口上。
“我跟你說一件事。”馮玉葉說。
“老婆有啥指示。”
馮玉葉說,“鄭凱韻原來和我是一個大院的,中學同學,以前,他追求過我。就是咱們還在第九旅工作的時候,那會兒你還是上等兵。”
李牧愕然,瞪大眼睛看着馮玉葉,好一陣子才恍然,苦笑着說,“就爲這,他給我下絆子?”
馮玉葉點點頭,“八成是。他那個人別看人模狗樣的,其實心眼很小。咱們大院的子弟都知道,那會兒班上好多人都不喜歡他。估計啊,他是看到我這麼一個大美人被你禍害了,就產生了報復的心理。”
李牧說,“首長,您臉皮真夠厚的。”
“還不是跟你學的。”馮玉葉不以爲然,道,“其實我知道,他追求我,是想搭我爸這條線。我從來就沒給他什麼好臉色。後來聽說他找了另一個將門之後,一個有先天殘疾的女孩。當師政委,他靠自己的能力,是根本不行的。”
李牧若有所思,“原來如此。我說嘛,好端端的,他給我下什麼絆子呢。原來根源在這。老婆,你看着,回頭我整不死他。”
馮玉葉滿不在乎地說,“其他的我不管,你就是把天捅個窟窿我也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你好好的,咱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這就夠了。”
李牧差點淚流滿面,這麼寵着自己的老婆,得修多少輩子的福氣才能找到啊!這種蠻不講理不顧大家只顧小家的將門之女的優良作風,太野蠻了,太霸氣了,太對李牧的胃口了好嘛!
又要挺腰身的時候,馮玉葉摁住了李牧的腰,委屈地說,“都腫了,休息一下……”
李牧只得作罷,任憑155毫米口徑52倍身管加榴炮處於戰備狀態。
夫妻倆繼續壓牀板說着私密話題,起牀號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的性趣。
三十七團團長高陽準時到了辦公室,團政委找過了,頭疼地說,“老高,剛剛方以諾向我報告,說參謀長不參加下午的團黨委會議。”
高陽頓時也頭疼起來,“唉,咱們三十七團招誰惹誰了,師部這樣對待。你說,參謀長不參加團黨委會議,咱們這個會還開得成嗎?”
團政委說道,“他現在是副團長……”
“老程,你還真把他當副團長啊?”高陽苦笑着坐下來,“你別忘了,他雖然被貶成副團長,但是他級別還在啊。更何況,他現在還是師黨委紀委書記,師黨委三號首長。”
程政委唉聲嘆氣起來,“這事鬧得。他不參加,這個會還真沒法開,沒有這個道理嘛。”
高陽站起來,說,“不行,我得去請。”
程政委連忙攔住他,“別去。”
“怎麼了這是?”高陽納悶。
“他老婆來了。”程政委苦笑着說。
高陽頓時就泄了氣,氣笑了,“這叫什麼事啊……”
兩人唉聲嘆氣了一陣子,高陽拿起電話,說,“不行,我給他打個電話。”
說着,就把電話打到了李牧的住處去。
電話一接通,高陽就下意識地站直了,“參座,我是高陽。”
李牧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嗯,團長有什麼指示?”
“參座,您就別寒磣我了。”高陽苦笑連連,“參座,下午的團黨委會議,您得參加啊,您不參加,咱們這個會,沒法開……”
李牧很疲倦地說,“你們開你們的,我不是團黨委成員,摻和什麼。就這樣吧。”
聽到忙音,高陽只得無奈搖頭。
高陽和其他團領導從來就沒敢把李牧當成副團長來看待,依然是參謀長,依然是師黨委紀委書記,是師首長。李牧這麼說,是對的,他不是三十七團黨委成員,不參加會議是完全符合程序的。
但是,高陽他們顯然沒有辦法轉換過思維來——師黨委首長在,團黨委開會怎麼能不請首長出席呢。
“老高啊,我看啊,就這麼着吧,上級把這麼一尊大神放在咱們團,我看也是過渡一下的意思,忍一忍吧。”程政委認命地說。
高陽長嘆一口氣,“也只能如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