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的時候,美國人特蘭普向李牧走過來。
李牧站起來,特蘭普伸出手,“你好,李大校。”
“特蘭普上校。”
兩人的手握在一起。
其他人居然停下了腳步看過來,連正在整理資料的索恩也停下動作,饒有興趣地看過來。
特蘭普非常的高大,像拉斯維加斯的狗熊,李牧在他面前顯得不堪一擊一般的弱小。
漢娜和伊莉莎瞪大了眼睛看着兩隻手握在一起。
這些人都領教過特蘭普的握手,非常的霸道,直接把人拽過去,臂彎有力得很,並且手掌會用力緊握,一般人都會受不了這樣的握手方式而臉色鐵青。
李牧臉帶微笑的站在那裡,隨意的伸出手和特蘭普的手握在一起。
印度人a·傑和島一初生憐憫的目光就落在了李牧臉上——看你怎麼個難看法,特蘭普是海軍特種部隊軍官,重量級人物。
特蘭普到了之後,用他獨有的霸道的握手方式讓其他國家的軍事觀察員們難堪,似乎在用這種方式體現美國的霸道。
“你很年輕,據說在中國,通常有深厚背景的人才會得到快速的晉升,沒錯吧?”特蘭普諷刺着,握着李牧的手猛地用力向後帶。
不會有例外的會被帶到幾乎是以弱者的姿態靠近自己,但特蘭普卻是差點被自己這股力的反作用力給帶個踉蹌。
李牧紋絲不動。
他微微笑着,“道聽途說的事情還真是不少。”
暗暗的微微用力,李牧渾身根本看不出在運力。
特蘭普臉色大變,碩大的鼻子瞬間紅了。他條件發射的爆發出力量來,卻悲哀地發現,他根本無法與眼前這個顯得瘦弱的中國軍人抗衡,身體被拽得慢慢的完全移動,手臂的臂彎處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直角變直。
王國慶站在邊上,看傻逼一樣的目光看着特蘭普——這個美國佬真心蠢得跟豬一樣,居然敢挑戰李牧的力量。
跟了李牧這麼些年,王國慶太瞭解李牧的力量了,那是一腳能夠把重達二百多斤的原木踢飛出去十幾米的恐怖力量!
伊莉莎和漢娜都看呆了,小嘴巴大張着,藍色的眼睛滿滿的都是小星星。她們可是見過特蘭普用這個方式奚落其他國家軍事觀察員的場景的,連俄羅斯的軍事觀察員都敗在他手下。
她們根本沒辦法想象,在特蘭普面前像大男孩的這個中國軍人,居然有這麼恐怖的力量。
特蘭普的臉色漲紅,他完全的能夠感受到其他人的奚落的目光在看着他自己。
他拼盡了全力,卻發現完全沒有辦法改變事實。
李牧突然猛地用力往回一拉,特蘭普毫無懸念的失去了重心,整個人被李牧拽得往這邊踉蹌過來就要倒地。李牧鬆開手同時側身,讓開了路給特蘭普撲。只是,在特蘭普要摔倒之前,李牧又突然的出手,用力地拽住了特蘭普的胳膊,穩穩的把他扶住,扶了起來。
“特蘭普上校,你缺鈣了,是否旅途太操勞?”李牧笑呵呵地給了一個臺階。
特蘭普再看李牧的眼神就完全不一樣,這個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美國人都是欺軟怕硬的,頓時他就露出難看的笑容,接過了臺階,“是的,是的,沒休息好,腦袋有些暈呢。”
李牧鬆開他,“那就好好休息,這裡可是戰區呢。”
隨即,李牧向其他人擺了擺手,向伊莉莎和漢南點了點頭,帶着王國慶出去了。伊莉莎和漢娜連忙的跟着小跑出去。
索恩快步追上李牧,“李先生。”
李牧停下腳步。
前面的空地上,很多車輛人員在忙碌着,身着各式制服的人員來往穿梭,構成了聯合國軍事觀察團駐地忙碌的場景。
其他觀察員小隊陸續的登車出發,基本上都是配備標準塗裝的白色越野車,人員佩戴藍色頭盔,由維和部隊派出的護送小隊,按照各個觀察員小隊的目的地,進行全程的護衛。
“李先生。”索恩換了稱呼,道,“情況是這樣的。今天之前,政府軍第十三師和dis武裝七月二十一號旅依然有零星的交火。你的小組,也許會很危險。因此,我建議你們都帶上槍。”
李牧看向走過來的伊莉莎和漢娜,又看了看車隊那邊的一個班的巴基斯坦維和官兵,他們是負責護送李牧小組的。
搖了搖頭,李牧道,“按照規定,軍事觀察員不允許攜帶武器。我看,還是按照規矩來吧。”
伊莉莎和漢娜卻是聳了聳肩,拍了拍腰部快槍套裡的格洛克手槍說,“我們還是要把槍帶上的。”
索恩對李牧點頭,“你自己拿主意。”
說着拍了拍李牧的肩膀,忙他自己的去了。
車隊那邊跑過來一名戴眼鏡的年輕人,聯合國僱員着裝,到李牧面前,“長官,比爾吉恩,叫我比爾好了。我是你小組的聯絡官。”
“你好。”李牧和比爾握手,“美國人?”
“德裔。”比爾道。
李牧掃視一圈組員,說,“出發吧。”
一輛un越野車加兩輛搭載巴基斯坦維和官兵的武裝越野車,組成了李牧這個觀察小組的力量。喧鬧的空地上,一行人上了車,李牧把駕駛員剔除出來,讓王國慶開車,隨即車隊就隨着其他小組的車隊,魚貫出去,前往各個觀察監督點。
九月的中東,又是下午的時候,天氣炎熱得很,車載空調開到了最大,依然能夠從視覺上感受到外面的滾滾的熱浪。
一路上,沒有戰地工作經驗的伊莉莎和漢娜見識了什麼是戰場。道路兩側全都是被清障車推開的車輛殘骸以及碎石瓦礫。不時有一撅一拐的戰亂狗貓橫穿過公路,在各種廢墟里面覓食。兩側倒塌的房屋都在昭示着一個事實——這一片曾經遭到過猛烈的轟炸。
越往城區外面走,看到的場景更加的令人難以忍受。
遠處公路一側有依然在燃燒的民用車輛,殘骸邊上似乎還有燒焦了的屍體。戰亂使得敘利亞境內犯罪行爲劇增,到處都是持槍搶劫的歹徒,而更多的是隻爲圖殺戮的快感的狂熱的教徒。
從南面,有稀稀落落的頂着烈日徒步往城區方向行走的難民,他們衣着襤褸,攜老帶幼,提着骯髒不堪的行李箱或者揹着蛇皮袋,麻木的往城區走,表情也是麻木的。
大多數難民在遭難之前都是社會的底層人員,有點錢的,在開戰之前就遠走高飛遠遠的離開,再不濟的,在開戰之後也通過花錢取得了某些國家的國籍,因此得到了庇護。
沒錢沒勢的這一個階層的人民就成了歐洲各國、中東各國相互推諉的對象,在中東地區的各個角落自生自滅,性命連畜生都不如,悲慘萬分。
李牧心裡並無很多憐憫,因爲根本憐憫不過來。但凡嚮往西方民主的國家,最終的下場就是如此。伊拉克,利比亞,烏克蘭,阿富汗,沒有例外。被美國人視爲邪惡國家的伊朗,哪怕長期被經濟封鎖,但這個國家的人民起碼可以放心的坐下來和朋友喝兩瓶假百威聊一聊某電視劇的小鮮肉爲什麼片酬會高達兩千萬元。
美國人在操縱着那些國家以及他們人民的命運,只有不斷提高自己的實力,以堅強的意志,在強有力的執政黨的領導下,才能收穫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