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三個人

這話算是說到袁原心中的痛上去了。校足球隊確實如曲衛國所說,實力是一年不如一年。究其原因還是出在校長何平身上。因爲大力推行重文輕武的政策,學校的體育實力下降的速度那是沒有最快,只有更快。實力下降的快,當然取得的成績就不行了。成績既然不行,那麼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足球隊還算是好的,如排球隊,羽毛球隊,甚至是籃球隊都被強制下崗而解散了。這在國家大力發展素質教育,德,智,體全面發展的今天,不得不說是一個畸形的存在。

相比較而言,田徑隊就要好運多了。因爲曲衛國曾經也是一體壇名人的緣故,從朋友那裡搞來了不少專業的訓練器材,加之其理論和實戰經驗都比較豐富,教出來的學生自然是不錯的,取得了許多矚目的成績。正是因爲這些榮耀在身,校長何平也不好公然下手,只好任其繼續發展下去。

莫非當然不知道這兩人是什麼想法,也沒有知道的興趣。只是看着袁原氣急敗壞卻無話可說的模樣,暗自搖搖頭。他知道,自己當前的主要任務還是學習。如果把精力分散在其他事情上,不可避免的學習成績想再進一步,是很困難的。甚至不出現倒退就是謝天謝地了。雖然再退也退不到什麼地方了,已經在末尾了。

“對不起,謝謝您的欣賞,不過我還是不能加入田徑隊。”莫非搖搖頭,略帶歉意的對着曲衛國說道。

曲衛國一臉苦笑。看着莫非,又看看正在對他擠眉弄眼一臉得意的袁原,無奈的搖搖頭,還是拍拍莫非的肩膀,“雖然你不能加入田徑隊,還是祝你在足球隊取的好成績。畢竟都是在爲華夏國的體育事業做貢獻。”

這話說得曲衛國自己都覺得勉強,先不說這話是否說得心甘情願,但想要在足球上取得成績,難!隨着這幾年華夏國足球界假球,賭球,黑哨的黑幕不斷被暴光,搞足球的人簡直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似乎提起華夏足球都感覺到丟臉。以至於都連累的華夏國都出現了球員斷層,已經處在了歷史的最低估。

身爲搞足球的人,袁原更知道現在的華夏足球是個什麼樣子,但是因爲這些原因,就應該斷絕這些孩子們的夢想嗎?不過能招攬到一個好的苗子也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拍拍曲衛國的肩,說了聲“承讓”,然後拉起莫非的手,微笑道,“歡迎你加入校隊!”

可是莫非接下來的一句話卻直接讓他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也謝謝你的賞識,袁教練,可是我也不能加入足球隊!”莫非定定神,從容地說道。

“什麼?”這小子剛拒絕了田徑隊,難道不是因爲他願意加入足球隊?袁原眼珠子都快給驚訝的從眼眶跳出來。

“我想好好學習。”淡淡地說出這句話,莫非點點頭,就想告辭離去。

曲衛國暗自好笑,這小子竟然是爲了這個原因拒絕了兩大校隊。不過很快反映過來,感覺機會來了。伸手攔着準備離去的莫非,耐心的解釋道,“傻小子。先不說體育特長生在高考的時候會給加分。如果你確實有出衆的實力能爲國爭光,甚至可以被保送進入任意一所國內的著名高等學府。”說罷,靜靜的看着莫非,等待對方的決定。他相信對方聽此好消息肯定會回心轉意的。

未等莫非做出什麼答話,袁原卻又不甘示弱,叫道,“我們足球隊也有加分的!”不過這話說的勢頭明顯沒有曲衛國那麼強硬,他自己也清楚,在華夏國,想靠足球進入高等學府,基本上是沒什麼指望的。

“對不起,我不想辜負我父母的期望。”莫非還是很堅定。老實說,莫非其實很動心。既然能做自己喜歡的事,又能進入好的大學,這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個天大的誘惑。不過瞬間他就衡量清楚,父母希望的是他能憑取文化課的優異成績考上大學,然後畢業找一份好的工作,取了老婆,生個孩子。而不是去做什麼體育特長生。自己的夢在小時候已經斷了,不能再因爲自己的喜好,而去做讓父母爲難的事。

看着袁原和曲衛國詫異,失望還有遺憾的臉,莫非再次愧疚地點點頭。雖然素不相識,可是對方爲他好的心思他還是能看得出來。也許他們也有各自的打算,不過畢竟是在爲他考慮,也算是不錯的人了。對自己好的人,難道還要惡言相對。莫非做不到。朝對方笑笑,方纔轉身離開。

“小兄弟,請等等。”又是一道聲音傳入自己的耳朵,打斷了其離去的步伐。

今天是什麼日子,自己三番五次地被人攔住。莫非徹底的鬱悶了。

不光是他,就連袁原和曲衛國都詫異了:難道又來一個想將莫非招致麾下的?這小子難不成是個香勃勃?

轉身卻見是一個滿精神的中年大叔,微微發胖的身材,此刻正對着他滿面笑容。

“你好,我是楚佐升。”中年人伸出大手,微笑着向莫非致意。

莫非感覺自己神經有崩潰的趨勢。今日真是出門沒看風水啊,怎麼一個接一個的來人將自己攔住?心中被一口悶氣堵住,忍不住就想爆跳起來大吼一聲“一丫的不會也是來找我加入什麼隊的吧!”。

不過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應有的禮貌莫非還是懂得的,只好深出手和自稱“楚佐升”的來中年握了握手,“你好,我是莫非。”

“剛看你在場上,踢得很不錯,你……”楚佐升話還沒有說完,卻見莫非快速地轉身,一溜煙地跑了。還沒有搞清狀況的楚佐升滿面的驚愕,遠遠飄來一句話。

“沒有興趣!”

莫非實在是受不了了。聽到對方的開場白,不用說,又一個前來招攬自己進什麼體育隊的。真是奇了怪了,以前怎麼沒見這麼多“伯樂”?莫非當然不會認爲自己是什麼傳說中萬年不出的絕世天才,自己只是想安靜地學習而已。所以不等楚佐升話說完,轉身就跑。雖然可能會給人落下一個不懂禮數的印象,不過自己和他只是萍水相逢,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也就不在意了。

“怎麼回事?”楚佐升徹底無語了。話還沒有就被強制性地憋回肚子,這滋味不好受。轉過頭,尷尬地朝身後的同伴笑了笑,滿臉的無奈。。

袁原和曲衛國滿臉掩飾不住的笑意,卻又不好嗤笑出聲,一張臉都憋得快要變形了。他倆當然知道莫非轉身就跑的原因,不過卻是不想告之楚佐升。自己看中的好苗子卻得不到,本就夠鬱悶了,讓這個“同行”吃吃憋也好,至少“禍福與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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