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經漸漸的降臨,飛翔在天空之中,忍受着一路的辛勞,我眉毛輕皺,感覺下面的山川和河流伴着耳邊傳來的風聲,將我一點點地帶入一片險惡的夢境之中。
看着下面那密密麻麻的綠意幾乎將整個土地都覆蓋住了,雖然已經有多次在這種環境下我們進行了拉練,可是再次看到它,我的心裡還是止不住得產生強烈的畏懼之意。
因爲,雖然看起來這片綠意喜人的場面會讓很多人想到自然的美麗,讚歎萬物的神奇,可是隻有我們體驗過其中滋味的戰士才知道,這裡面其實就是死亡邊緣,裡面蘊藏的危險足以讓任何一個人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用WZ-9直升機軍用直升機帶着我們向夜空挺進,執行的又是一次我們特種部隊的內部訓練任務,實在是一樣很奢侈的一件事情,要知道作爲強力的攻擊性武器,它的主要任務就是對地攻擊,包括火力打擊、反裝甲作戰、殺傷地面有生力量,與動不動就是使用阿帕奇的美軍比走來,它的存在對於我軍有限的軍用資源來說,它無異於珍寶似的存在在。
可是不用它不行,對於要長途飛行到這樣的一片山谷,在經過幾個極爲惡劣的峽谷氣流襲擊後,我才知道要是我們還乘着常運輸我們的老式軍用運輸直升機到此,可能早就爲國捐軀了,也只有它才能保證我們這次如同奔赴地獄之門式的航程。
貼着樹梢飛行,嫺熟地躲避障礙物,我軍的王牌飛行員看來業務非常熟練,經過了幾次險情之後,我們早已慣了頭頂上引擎巨大的轟鳴和劇烈的顫動,如果要擔心自己會摔下去會失去性命,還不如趁機打個盹纔是明智的選擇,反正就算要跌下去,我們也幫不上任何的忙,更何況我們將要面對的是接下來的三天可沒有休息的時間,多一份休息的時間可能就多一份生存下來的概率。
到達目標前五分鐘,WZ-9軍用直升機飛行員開始報數,一切都沒有任何的婉轉餘地,我們將要落入不明之都,未來都成爲變數。
不會有第三個選擇,我們要麼成功進行入下一階段的考覈,要麼失敗就將會再次被淘汰。
只不過在這片讓人足可以致命的森林之中,這次如果運氣不好,你可能將不會再爲任何未來。
天色已經只餘下一絲暗黑色的光華,恐怕在這樣的一個鬼天氣裡,我們飛機下面的的亮度還比不上月光照得實在。
機艙打開,機腹下面綠意已經變成是一團團的暗黑色,紅燈開始亮起,我們檢查各自裝備確認無誤後,直升機扔下幾根繩子,綠燈一亮軍用直升機是不會降落的,很早以前我們就再也不知道從直升機上走下爲是什麼味道了,我們必須按科目來進行速降。
一般來說軍用直升機的安全懸停高度是20米,但是山脈的側風和上升氣流,林區高大的樹木幾乎沒有那麼低的,加上今日的惡劣天氣實在讓我們一開始就顯得不太順利。
因此,我們基本是從50多米的高度開始速降,還好這個我們科目中要求最過份的。
順着繩子向下滑即快又穩,我們對這樣的困難並不太放在眼裡,每個人都表現得極爲從容不迫。
滲透組和突擊組先下去,建立警戒線,然後是狙擊手、通信員、隊長,這個次序是絕對不能亂的,機上還坐着一位帶隊的教官,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們的每一個動作,他的挑剔足以讓你想到在菜市場爲了二分錢與買菜老闆斤斤計較的經濟家庭主婦。
如果有一個隊員不合格,我毫不懷疑他會給我們整個小隊扣上二十分,讓我們如同墜入地獄。
還好,行動的第一步完全沒有任務的意外發生,畢竟我們的神經早就被教官們摧殘得如同鋼絲一般,戰術動作的熟悉程度就如同拿筷子似的簡單,這個教官的存在在我們看來實在有點多餘。
等我們全部落入了實地,然後機艙處教官才進露出了半個身形,他邊上收上繩子,邊用大拇指打了個手勢對我們的動作表示的肯定,然後又向前指了指,再揮了揮手軍用直升機就瀟灑地轉身離去,現在剩下的事情就只能靠我們自己了,若是你再想看到它,那最少也得是三天之後,前提是我們必須還要完成訓練的內容,再次走到這裡。
當然,不有兩種方式也可能它會再次出現,那就是將我們背囊裡面的紅色信號煙霧打開,那麼指揮部看到了信號之後,也會派一輛直升機來接我們回去。
另外,就是讓通信員打開可以聯繫的數字電話,告訴教官我們無法完成任務,爲了生命的安全退出本次考覈,那麼教官也會派遣直升機來接我們,我們也可立即回到訓練基地。
但出現這樣情況也就意味着你放棄了這次訓練考覈,因此你也就代表着你的淘汰已經不可避免,像這種事情是讓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能
,只要還有一點希望,拿怕是身受重傷,我們也會爬兩年多的時間苦訓,以讓我們知道什麼是永遠不放棄,有時候堅持再堅持,勝利女神也許就在前面對你微笑呢。
行進線路是事先就選擇好的,雖然我們從來沒來過這片繁密的森林,甚至我們可以感覺到這個森林比我們以前見過的所有密林更有威懾力,但再困難我們也覺得理所當然,要知道特偵大隊的那些傢伙本來都一個個全是怪物,他們若是整個一點難度的東西放在你的面前,你反面纔會心裡充滿了疑慮呢。
跟平時訓練裡再三講的戰術科目表現基本達一致,多人協作作虞的技能在這一年多內的訓練中早已深入我們的骨髓,滲透組的兩個前鋒偵察在我們前方開路偵察,我們以V字隊型按預定線路前進。
但是在我的右腳踏上密林的第一步起,面對眼前的一切,一股悲涼之情還是不由自主地從我的心裡油然而生。
我們所立之處僅有一片約二十米半徑大小的一塊空地,要不是中間有一個發射信號的裝置,我相信軍用直升機的王牌飛行員再牛叉也不一定能找到這裡,因爲在這塊少的空地周圍就全部是濃密到極點的森林。
我們如同處在大海中的孤島上一般,夜風吹起的樹木波幅就像海浪一般將我們團團圍住,極目望去,看不見任何的陸地,除了樹木就是各種不知名的樹騰和花草。
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這塊彷彿靜得讓人害怕的密林中會有人的生存,按這種密林的繁茂程度來看,這裡不用說也存在着許多難以計數的危險,更別說這裡竟然會有人敢居住了。
病態的叢林中幾乎不見任何飛禽走獸肆虐,沙沙的風吹樹木之聲就彷彿惡魔的叫喚,在向我們說着一個個的恐怖故事,當滲透組的前鋒偵察步入密林的邊緣時,突然驚起了幾隻鼠類動物和幾隻夜鳥,天下地下風吹草動,發出亂哄哄的一片聒噪之聲,倒是在這靜寂之中嚇了我們一跳。
負責野外生存的教官曾經對我們說過:“密林中食物永遠不是問題,但問題到底你成爲森林的食物,還是你將森林的資源都收入囊中了。”
看到這一切,我們沒有理由不相信,在這片人跡鮮至的密林中會存在着什麼樣的猛禽野獸了,從上帝創造人以來,人類雖然曾征服了密林生存了下來,但他們也努力地一步步走出這一片惡劣生存環境,而我們今日卻要再次涉獵其中,退化掉野獸本能的我們是否能再次征服它呢?
更可怕的是,我們要在這種鬼地方生活三天,我簡直無法想象!
在滲透組組長王玉龍打出了安全的手勢之後,未知的森林。
我們的隊形保持得很好,就像我們以前的訓練一樣,作爲隊長的我用望遠鏡觀察目標,並在地圖上進行修正,將所有可隱蔽和開闊地帶,明顯特徵的地形都標明出來,運用指南針和定位器械不斷修正我們的行進路線,抓緊每一份時間完成任務,要知道除了我們要完成三天內的訓練之外,我們還要找齊各個目標,爭取在三個小組的比武考覈中得到勝出,而這一切的方向和決定都要落在我的身上的,我的壓力實在不小。
滲透小組的主要目的是搜索前進路線和探明前面地形的安全,另外還要負責找到假想目標敵營和炮兵陣地,更讓人離變的是要我們將炸藥安放在敵前指揮部,定點清掃目標。
作爲隊長髮現目標之後,我必須親自帶領突擊組負責在外圍接應滲透小組,狙擊手和機槍手選擇陣位掩護大部隊,並且突擊組和鑰擊手、機槍手都會有特定的攻擊目標羣,這次任務分配得細緻到,一旦戰鬥開始展開,我還要考慮到幾分鐘之內將上述工作全部完成,並且不得驚動那個假想目標內的電子設備。
當然,讓我們頭大的是這還不過是我們所知的第一個攻擊目標,而我們會有五項任務在這片密林之內,前捍是我們在全部解決了這個目標之後,我們的下一個任務將會出現在敵前指揮所內。
晚上永遠是滲透的好時間。當晚多雲,月亮偶爾露一下臉,叢林裡陰森森的,除了小蟲的鳴聲,一切是那麼安靜。
森林裡一片死氣沉沉,我不但要防止周邊的蛇蟲向我們發動襲擊,還得留意前進的路線,隨時作出適當的調整,再由身上披着叢林僞裝服,我可以說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在前進。
要知道在這一片足以讓人致命的森林之中,任何一點閃失都會讓我們墜入萬劫不復之地,而我們的行動出現任何的偏差,作爲隊長的我實在是罪不可恕,此時我不禁再次想起了以前擔任隊長的曠連長,如果是他將會如何領導這次行動呢,他會怎麼樣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