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電話的盲音在我的耳邊響個不停,這個在部隊時魂牽夢縈的號碼竟然很久沒有人接?
“喂!你好!找那位?”
終於,有個人氣喘息息地接過了電話,熟悉的聲音,恍如隔世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她一定剛在忙什麼啊,所以顯得非常的匆忙,我的鼻一酸,竟然眼淚就一不小心涌了出來,呆了半晌,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只覺得聽到這個聲音就感覺自己一下被彈擊中了,世界就好像立即停止了一般。
“喂!喂!是誰?怎麼不說話呢?”
奇怪地在話筒裡面問着,熟悉的聲音彷彿感覺到無比的詫異,她……她還是那麼的性急麼?
“媽……媽媽,我是大……大海!”
我沙啞着聲音,眼睛止不住的向下流,我感覺心潮澎湃,卻終於喊出了那個在無數夜裡哭着叫出了的名字!
“……”
電話那面突然沒有聲音了,但是電話沒有掛斷,就彷彿突然一下所有的聲音消失了一般。
“媽媽,媽媽!”
是媽媽,是媽媽!哦!該死的,不是電話出了問題了吧?我的淚一邊向下流,一邊很擔心地使勁瞅着這個看起來比較破舊的Intbsp;?“哇哇……嗚嗚……嗚嗚……真的……真的是大……大海嗎?我……我地……兒……兒嗎?”
突然話筒那裡傳來了一聲重生的哭聲,媽媽竟然不由抑制的大哭出聲來,她的哭聲頓時將我所有的思想全部包圍。我終於也忍不住大聲地哭聲來!
“嗚嗚……媽媽……真的……嗚嗚……真的是我的啊!你的兒,大海啊!”
哭了半晌,我跟本不理邊上的人羣無比詫異地看着我,我抽噎地回答着媽媽。
“你上那裡去了!嗚嗚……三年不見人!嗚嗚……你怎麼一個電話也不打回來啊!媽媽想你啊……”
媽媽哭得很傷心,我覺得我地心都碎了。
“媽媽……媽媽……我在部隊……我有任務的,對不起你老人家了!”
我一下感覺我欠了母親好多,三年了一個電話也沒打回去,父母怎麼可能不擔心,他們唯一地兒就這樣一當上兵後就如石沉大海,又怎麼不讓他們難受。
“大……大海?大海?是你嗎?你……你在那裡?”
媽媽大哭不止。難以再說出話來,實是在悲喜難分。一個有些顫抖的聲音接過了電話,他低沉地聲音顯得無比激動。卻是我死也忘不了父親那帶鄉音的普通話。
“爸爸,爸……爸爸,是我啊!大海啊!我在北京西客站,在回家的路上!”
聽到爸爸的聲音我雖然依然激動,可是總算是鎮定下來了,我回答着爸爸的話。
“好!好!回來就好!你媽媽天天想你,天天念你。你總算要回來了!是退役了嗎?”
爸爸的聲音還算穩重,可是我也能聽出裡面的哽咽之音,原來你還是關心我地,不像當時讓我去當兵的那般無情啊。
“沒……沒有,我休了探親假,回……回來看看你們二老!”
我的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聽了二老的聲音,真的很難控制自己的緒。
“怎……怎麼……三年了還不退役,難……難道。你真地考起軍校,當上軍官了嗎?”
爸爸顯得非常的激動,他大聲地問着。
“是的,我……我現在是中尉了!”
瞄了瞄我肩上地肩章,我感覺到了一絲自豪,在部隊三年多的風裡來火裡去,歷盡了千辛萬苦,終於得到了應有的回報,當我向父親說這一句話的時候,我知道我的成績已經遠遠地出了他的期望。
“當上了中尉,當上了中尉……”
“大……大海!大海!孩!你什麼時候能到家啊?媽……媽媽想你…………回來!”
當過後的爸爸一定不能理解我升官的度,三年半的時候升中尉,又不是軍校畢業,實在出常理,他猶自喃喃自語的在那裡說聲,可是話筒就被母親搶了過去,大聲地向我問道。
“媽媽,你別哭了,我沒事,沒缺胳膊斷腿,一切都很好,我大概明天的這晚上就能到家了!”
從北京到我們家的火車約十八個小時就能到,算起來那時候是晚上了,可是沒有辦法,到我們那裡的火車並不算多,至於做飛機那還得到省會城市去轉車,加的麻煩。
“好……好!點回來,讓媽媽看看你!你躲那裡去了?一去就是三年?嗚嗚……”
媽媽的情緒很不穩定,她止不住的又傷心地流下了淚。
“媽媽,沒事的,我參加軍事訓練去了,沒有什麼事情,你老放心,兒馬上就要回到你身邊了!”
通一次電話媽媽就這樣哭得厲害,可以想像平日裡媽媽也一定沒少掉眼淚,我的眼睛又溼潤了。
“孩,沒事!早點回來,你很好!爲爸爸長臉了,回來和爸爸喝兩杯!”
爸爸似乎很就反應了過來,看到媽媽泣不成聲,他又接過了電話,跟我說起話來。
“好的,爸爸!我媽上就到,我從北京帶了幾瓶漁陽醇,度數不高,你一定喜歡!”
爸爸當過兵,而且還有不少在軍隊的戰友,我估計他也向戰友們打聽過我的去處,但是那一定沒有辦法得到消息地。畢竟我們這個單位由北京軍區直接管轄,而且據說是副司令員直接掌控,全國知道我們這支部隊的絕對不多,就連軍隊內也只知道是軍區特偵大隊,根本不知道龍劍特種大隊的編號,那麼爸爸也不可能問得出來了。
但是他當然也能聽出來我僅僅三年就得到了中尉軍銜,不用說一定有一段非常的際遇了,他自然也明白這中間的曲折,至於說的我很好,那自然又是他望成龍心理在作崇了。這個我倒是很理解的。
“大海哥?走吧,火車要出了!”
母親一直沒有再接電話。但我聽得出她現在很高興,再和父親聊了幾句。守在一邊的彭拯拍了拍我的肩膀,揹着一個背囊,然後還幫我提着背囊走了過來,看了看我的眼睛說道:“你哭了?”
“去!你不是一個樣啊!”
真是對着鏡說自己,我地眼睛紅紅的,你小佔地淚腺比我可達多了,我看你眼睛還有點腫呢。還不是一個鳥樣,我一把抓起他提着的背囊說道:“怎麼樣,回家地感覺如何?”
“不知道,只是感覺好像一切都在做夢一樣,就好像我們在部隊的一切是作了一場惡夢,現在回到現實世界裡來了!”
大讓我意外的是。彭拯竟然對我淡淡地苦笑一笑,然後搖搖頭說了上述的一段話。
“是不是感覺到不真實,還是覺得適應不了現實世界的生活了?”
他的話我有些理解。別說還真不習慣,在火車站上個廁所還要給錢,而且別人給伍角,收我們當兵的竟然要一塊,差點讓我們爆走,是不是覺得當兵地好欺負啊?後想想還是爲了軍民團結,再說那就一中年婦女,我們要手腳重一點,沒準就要掛了,一塊就一塊吧,至少現在我們拿下的軍官薪水,一塊錢還是出得起的,雖然我們心裡感覺極其的不舒服,被人當凱宰到廁所裡了這又怎麼爽得起來呢?
“是啊!感覺總不對勁,好像周邊的人都在看我們像看怪物似的!”
彭拯點了點頭,敢情我們兩兄弟現在就和外星人啊,他似乎還有點訥木呢,起碼我看起來應該像多一點正常人吧(呃,合理地自我陶醉!)。
“嗯,我也覺得周邊的人好像都盯着我們似的,難道我們就這麼老土嗎?還是自己地錯覺?”
你還別說,像我們這兩個小夥向那一站嘛,絕對挺胸吸腹,一瞅就倍精神,可是一旦現周邊多了這麼多人,而且還是穿着不一,形形色色的傢伙都有,我們真不習慣,感覺自己就好像根本容不入這個環境一般,似乎自己就與他們格格不入,我們真的有種立即逃回部隊去的感覺,真是失敗啊!
“嗚嗚!你說我竟然還有想逃回部隊裡去的覺悟,你說我是不是要瘋了?”
彭拯可憐兮兮地看着我,咱倆兄弟真是有同感啊,此時的他那裡像一個拿着鋼槍,夜襲惡魔鬼的無敵戰士啊,我看就一剛出校門的愣頭青?呃,那我又是不是一個鳥樣呢?
“也許,過幾天就好了吧?什麼事都要有個慢慢適應的過程!”
呆了呆,我自我安慰地看了一下彭拯,然後又擡擡了眼,瞅着這小一臉苦相,而且眼睛還是紅紅的,就好一個被人強暴了的小處男一樣,於是有心將氣氛搞活躍點,拍了拍他的肩,指着四周的車來車往,燈紅景綠地說道:
“記得你小不是喜歡美女嗎?你還鐘意遊戲機,另外對車也有愛好,呃!這裡還有網吧呢?”
我眼睛賊尖,向前一瞅,還真看到一抹絢麗多姿的風景飄過,不禁興奮地指着他的左後方像現大6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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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裡,哇!少有一米七,長長的腿,黑色的秀飄飄,還有走走路來特有女人味,那簡直是風情萬種,可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夢中絕世嬌娃嗎?要不要去看看?”
“沒興趣,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對以前的那些愛好,都似乎找不到感覺了。”
拷!彭小有夠無聊,他這小看到美女雖然眼睛亮了一下,但是卻依然顯得興致缺缺。
“不行,當兵三年傳說母豬都變貂蟬,哥們可沒這麼賤,不過有美女還是要好好地看看,走!”
我一把拉起彭拯就走,反正那車還開還得在車上等個十分鐘呢?現在擔誤點時間也沒事,要知道我現在看到彭拯那樣,真有點擔心他給部隊那種變態的訓練搞得根本已經對異性喪失了性趣呢,那我可怎麼跟他父母交待啊,因此爲了這個偉大而艱鉅的彭家獨苗延續孫的任務,我邊走邊還賊賊地奸笑說道:
“沒準還能在回家的路上整出一個豔遇傳說,讓你抱得美人而歸,小姑娘一瞅你順眼,就把你拐去了,你小也豔遇不淺啊!”
聽到我說得如此熱情,彭小終於起了一點點興趣,畢竟都是二十左右的青少年,正是情竇初開的年齡,怎麼又不會對周邊的異性產生有一點點遐想呢?
爲了這個美麗的豔遇願望,爲了我們在現實世界看到的第一個美女而歡呼吧!
當我們挺着胸,邁着整齊英武的齊步過了她,裝作去前面的轉角商鋪上買一份雜誌,然後一起轉身就像在欣賞一朵花,想和那個美女來一個震撼的對眼時,我們倆的臉幾乎是同時就綠了,差點沒同時一個趔殂摔倒在地上,而彭拯是誇張地做出一個要就地嘔吐的動作出來。
“拷!搞什麼啊!傻大兵一個!”一個粗拙的聲音在那個極爲俏麗的背影口中響起。
媽啊!妖怪……
**,這丫的變態,竟然是個男的,我自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