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功?腰勁和手腳巧力?”
也許是在部隊受打擊太多了,我還算是比較快地從病態的呆癡中反應過來,腦裡閃過剛纔曠連長的動作,彷彿從他的話語裡想摸索出什麼,並且身體也微微地動了起來。
對於曠連長跑的幾趟四百米,我其實一直很專注地看着,甚至我還意想到了他在滑行時那細微的小動作,仔細地想起來才發現原來真是妙用無窮啊,看到自己已經找到了訣竅,我的眼裡止不住露出了熾熱的光芒。
“對,就是這樣,你學得很快!”
曠連長的眼裡露出了一點意外,讓我的心理小小地虛榮了一把,然後聽到他有些喜意地笑了笑說道:“看來你們喬排長這一次果然沒看錯人,你們很有希望!”
“希望?什麼希望?”
我拷,聽曠連長說這話,好像我被人算計了似的,我和彭拯相互對望了一眼,兩人眼裡都有一種被人拐賣的意味,難道說我們一直就活在某人的計劃中麼?
而且一想起這個人實在有那麼一點點不爽,不由得將我現在對‘喬閻王’那種複雜的心境又提了起來,想得他那句給我機會堂堂正正戰勝他的話,我的心裡實在是五味難分。
“實話說吧,你們倆現在已經被我們營,甚至已經報到了團裡準備參加師、軍新兵軍事訓練考覈了!”
曠連長深深地看着我說道:“而對於我和喬排長來說,我們希望你們倆能入選軍區特偵大隊!”
“軍區特偵大隊?!”
當這幾個字響徹在我的耳邊時,不亦於一個響雷在我身邊炸響,而彭拯這傢伙更不是堪,他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一個將要出嫁的小媳婦一般,是又害怕又興奮,要不是他現在一隻手使勁地抓着我,我都懷疑他的身體是不是又要開始強姦大地了。
其實這個消息對於我來說也是以樣的震驚,畢竟像軍區特偵大隊這個高級貨色誰聽了都眼睛發綠光的,要知道這個名字可是無數次在我心裡徘徊過,但我始終不敢多想,可是看着自己的軍體素質一日一日的加強,我終於知道自己似乎如曠連長所說,我似乎在不知不覺之間離這個目標越來越近。
難道真的我可以經過自己的努力,不要再走在父母給我劃好的框架裡渡過一生了嗎?我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壓抑住心裡的激動,我目光中帶着強烈的希冀看着曠連長又問道:
“我們真的……真的有希望嗎?”
一個團陸軍團少說也有二三千人,一個師最少也會有一二萬人,一個軍是多少人?若是要再拼到軍區?那得有多少人?像軍區特偵大隊這樣的單位,絕對有萬里挑一的資格,我能進去嗎?我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跳得彷彿就要脫穎而出一般。
“希望嗎?你認爲在那裡?”曠連長笑笑卻反問了我。
“在我們自己的手上,我一直記得連長說過的話!”
在我還沒來得極表示什麼時,一邊的彭拯不知何時已經挺起了胸膛,眼裡露出了熾熱火焰,大聲回答道。
“不錯,就像彭拯你,你的進步足以讓我和喬排長大感意外,甚至連你自己也不會想到會有今天,這其實都是你自己做出來的成績。”
曠連長滿意地看了看彭拯,甚至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鼓勵地說道:“所以無論困難有多大,前面有路有多艱辛,你們倆都要記住,一個真正的戰士,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一個真正的強者,他的命運永遠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所以希望也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我心有所動,不由自主地將這話輕吟地重複了一遍,可也就彷彿是這一句話,將我體內所有的戰意全部燃燒起來,我第一次覺得自己應該挺直脊樑,自己來面對所有的困難和艱險,彷彿在這一句話中,我不再是一個不能對自己作出任何決定的少年,不再像以前一樣,就連當兵時想說否卻也那麼無力了,我似乎真正的長大了。
“你明白這些就好,也不枉你們喬排長對你們的期望,也希望你們用實際的行動來報答他。”
深深地點了點頭,曠連長目光裡突然變得有些深沉,他彷彿有些感嘆地說道:
“也許你們曾經對他不理解,甚至還覺得他不講情理,對你們也過份的嚴厲,可是你們不要忘了,沒有他也就沒有你們的今日。”
“報告連長,這一點我並沒有忘!甚至我已經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我毫不猶豫地張口而出,並且早就經過了深思熟慮。
“唔,這個我相信,畢竟你們念過不少書,想事情也明白很多,不像你們喬……”
說到這裡曠連長似乎感覺到一陣黯然,他嘆了一口氣又看着我說道:“不像們喬排長,因爲文化不合格而被退回了,造成了他一生的遺憾,也讓他抱定了一顆要幫助我們XX英雄連,培養重入特偵大隊戰士的決心!”
到了快下新兵連我才知道,我們所在的營隊歷史悠久,而且更是從抗日戰爭始就成立的一支部隊,這支部隊的榮譽史足可以寫出一篇百萬字的長篇小說,裡面的英雄人物層出不窮,所有的數據說明,這是一支英雄的部隊,這也是一支盛栽榮耀的部隊。
能進軍區特偵大隊絕對也是一份榮耀,而進去了又被退回來,絕對是營隊的恥辱,無論你是受不了苦訓被退出來的也好,還是因爲文化不合格被退出來的也好,部隊不會問原因的,人人只看結果的。
我突然想到,‘喬閻王’因爲被退回來,這一支這樣的英雄隊伍裡,在這樣一支集體榮譽感之強那更是入骨三分的部隊裡,他受到了多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