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是八一建軍節,家裡來信了,過去了近五個月了,說實話還是有些想家,想樑靜雯,想着父母,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電話裡說得畢竟不清楚,而且每週只有一天的通話時間,而電話卻只有三部,誰也不好意思佔用太多時間了。
不過,還好可以寫信,信裡的字雖然可能還沒話多,可是中國的文字藝術是老外永遠值的崇敬的,因爲用中國字寫出來龍去脈一句話,往往可以代表很多東西。
又是兩封信,看着信上的兩種不同字體,一個秀麗,一個端裝,就好像她們的主人一樣,從書法中就可以看到他們的不同。
“怎麼?小靜靜和小嘉嘉又同時來信了?你到底選那一個啊!”
彭小子又不知道從那裡冒了出來,他笑嘻嘻地看着我,向我露出了一個暖味的笑意。
“一個是未來的老婆大人,一個卻是自己的貼心小妹,紅顏知已,你說我選那個?”
這種肉麻和調侃的話稱呼只有彭小子才說得出口,同樣的話他也不知道和我說了多少騙了,而我不得不再次向他作了回答,我一向不認爲我是一個朝三暮四之人,竟然作出了選擇,那我就必定會一無反顧的,所以我直覺認爲彭拯的話多此一舉了。
“可是樑靜雯家裡的事解決好了嗎?”彭拯笑了笑立即表示理解,可是他又看着我有些疑慮地說道:“她家的房子問題?還有她工作的問題?她們能夠搞定嗎?要不要我幫忙?”
“沒事地!我想她能夠解決,我剛給她寄了一萬塊錢過去。應該能暫時解決一下燃眉之急吧?”
我皺了皺眉頭,然後笑了笑,看着彭拯搖了搖頭說道:“她工作的問題,劉嘉說她的父親已經答應幫忙了,我想應該很快就會解決的。”
唉,彭拯說的問題其實最近我有些頭痛,樑靜雯的問題有兩個,一個當然就是她的工作問題了。
因爲樑靜雯從畢業到現在已經在家裡賦閒一年有餘了,她的父母一直想要她到XX中學去任教,可是現在地方的關係實在是錯綜複雜。如果那裡沒有人幫忙,她就算是有文憑也進不去的。
樑靜雯地父母是兩個老實巴交的教師。骨子裡有着一股文人地傲氣,那交際關係也就不用說有多差了。對於將要面對的樑靜雯工作問題可謂是一籌莫展,否則他們當時也不會想讓樑靜雯與我地結合,借用軍屬的關係來讓她進入學校了。
本來按我父母的想法,是讓我在一年之後回家之時,將我們倆的婚事辦了,畢竟那時我也到了結婚年齡,有了這層關係之後。那麼樑靜雯也就可以順理成章地進入那所重點中學了。
可是,樑靜雯在信中和電話中向我婉轉地表達了她的不樂意,因爲她發現自己在家裡呆煩了,每天都一人守在家裡面對着空白的牆壁,我又不能在她身邊陪着,任誰也會受不了的。因此她想讓我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讓她早日進那個中學。
對於這個問題那我只能求我地父親了,畢竟他以前的那些戰友關係可能還是用得上的,可是父親想來想去。真正對這個事情有說話餘地的就是劉嘉的父親了,但對於劉嘉父親的這道關,卻是父親地禁門,倒也不是他們的倆的關係怎麼了,只是因爲我回絕了劉嘉之後,這些要幫忙地話父親就沒法說出口,所以要想讓劉嘉的父親幫忙,最好是讓劉嘉來開口,其實最後依然還是轉到了我的身上。
說到劉嘉吧,我的心裡就充滿了愧疚,這個優秀的女孩子在我身上傷盡了心不說,她還每週按時給我寫兩封信,信裡就像在寫日記一般,她會把她最近的一些快樂的和不快樂的事情都說給我聽,然後希望我也把自己的一些事情講給他聽,並且親切地找我要照片。
這個姑娘非常的有恆心,她的回信遠比樑靜雯要勤得多,往往是她三封,樑靜雯可能才一封,而且無論我回不回信,大概回信寫多少,她的信從來就是厚厚的最少四頁信紙以上。
可是說她和我從來沒有通過電話,全憑信件聯繫,而讓我慚愧的是我本來就不知道和她說什麼,當然回樑靜雯的信就回得熱心些,所以甚至她一週給我兩封信,我只能一週給她回一封。
可是,現在爲了這個事我卻不得不再次麻煩她,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出口,只是隱約地在信中提到了樑靜雯這件事,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卻立即慧質蘭心地從中知道什麼,竟然首先提出來要她父親去試試看,這樣的女孩,我還有何話可說,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報答她纔好了。
而樑靜雯的家裡發生的第二件事呢?那就是她家的房子問題了。
兩位老人在中學任教了二十餘年,可是卻一直住在單位分的職工宿舍裡面,現在政策開放了,單位開始集資建房,那麼當然他們也想要集資一套。
但地方雖說是集資建房,甚至還說是低價銷售給職工,可是其中的明堂可就多了,一個是排職稱,一個是排工齡,接着就是談錢,然後再排選房的順序。
工齡對她父母都是一個單位並且加起來都有四十年了倒不是問題,甚至職稱問題也不大,可是最大的問題卻是錢的問題,單位房是便宜,可是最便宜也得要八萬塊啊,要知道你們中學可是位於市區哦。
都說八萬塊可能還不多,可是如果八萬塊還是起碼的,如果你選這個那就只有住到六層樓上去了,那你又會怎麼想呢?按樑靜雯的想法,她說最好的是一樓二樓,起碼不要超過三樓纔好。
可是三樓得多少錢?那就最少要十萬了,而這對於樑靜雯他們家來說可就是一個大問題了,要知道她父母一直陪養她上大學那本就是一大筆花費,再加她的父親又有了近六年多的糖尿病,那可是一年四季藥不能斷的,別說十萬塊了,有五萬塊就不錯了。
“那她們家裡的房子呢?還差多少錢?”
彭拯皺了皺眉頭,似乎對我的樂觀並不抱着幻想,他又看着問着。
“加上我這一萬塊,我想她們家應該差不多了有八九萬了,問題不大,你就放心了!”
唉!錢這東西看起來在我們部隊沒什麼用,可是一旦真的需要起來卻是要人的命啊,我有些心中暗自有些嘆息,爲什麼自己不參加工作早點呢,我也就可以多寄點錢給她了,其實她家裡算是她們自己的錢和借來的錢,再加上我所有的薪水也還只集了八萬五,如果想住到三樓以下,那最少還差一萬五,這一萬五現在就像我心裡的石頭一樣沉甸甸的。
其實我知道,只要我一開口,彭拯別說一萬五,他連十萬塊也能拿出來,可是我知道自己這個錢不能要,倒不是說我和他的交情不夠,是我認爲如果爲了未婚妻家裡的事去麻煩他,這實在說不過去,他口裡不說,可是也會看不起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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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逞強哦,如果不行記得和兄弟說啊!什麼十萬八萬還不成問題的!”
彭拯笑嘻嘻地看着我關切地說道,同時也不忘給我一個安慰的眼神。
“知道你小子富得流油,好了,我知道了!”我哈哈的一笑立即給了他一個滿意的答覆。
彭拯似乎嘆了一口氣,他看着我想了想然後說道:“大海哥,你有時也注意一點啊,別怪我沒和你說,那……”
嘟嘟嘟!我正認真地看他想我說什麼呢,可是突然一陣緊急的哨音將他的話打斷,我們倆就立即結束了談話,從牀鋪上跳了下來。
“劍客、戰狼?你們怎麼在宿舍裡面啊,宣傳隊要放電影了,快集合了,走吧!”
娃娃那張臉從我倆的宿舍外探了出來,然後看着我們說道。
“好,馬上就來!”
我向娃娃點了點頭,一把將這兩封未來得及拆開的信就放入了櫃子內,然後邊走邊看着娃娃和彭拯說道:“搞什麼呢?我們所有的戰備任務全部取消,用心來看錄相,這錄相全部說的是些什麼大毒梟和僱傭兵的介紹,這是什麼意思呢?”
“誰知道啊,上級不說我們也就不問,這是紀律嘛!”
娃娃笑嘻嘻地看着我說道:“我們就當我們是在休息吧,這可是難得的連基礎訓練也打了折啊!”
“哈哈,你倒想得通!”
我掃了他一眼,笑着說道:“如果我沒猜錯,可能這次的電影又是和錄相差不多的資料了!”
“我總感覺這些情況不同尋常啊!不會我們下步的任務和這些錄相有關吧?而且聽還是政治局下來的專人哦?”
彭拯皺着眉頭,似乎還沒有從剛纔的情緒中調整過來,他有些疑慮地說道。
“靠!你丫的真是說廢話……”
真是鄙視啊,這還用皺着眉頭想?我和娃娃幾乎同時給了他一箇中指的舉手禮,丫的鬼精靈最近有點反應遲鈍啊,一會到了場地看電影,你丫別說認識我們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