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摘自《歷史的痕跡——記敦刻爾克聯軍的惡夢》
在德國炮火的猛烈襲擊下,上千條各色各樣的船向着敦刻爾克方向前進着。
這是一支古怪的“無敵艦隊”:有顏色鮮豔的法國漁船,有運載乘客的旅遊船,還有維修船拖駁、小型護航船、掃雷艇、拖網漁船、驅逐艦、英國空救援船、雷達哨船……這支極爲離奇、難以形容的船隊,由各色各樣的英國、法國人駕駛着。
他們中有銀行家、牙科醫生、出租汽車司機、快艇駕駛員、碼頭工人、少年、工程師、漁夫和文職官員……他們中有面膚嬌嫩的海上童子和古銅色皮膚映着蒼蒼白髮的老人。
他們中很多人明顯是窮人,他們沒有外套,穿着破舊的毛衣和衛生衫,他們穿着有裂縫的膠鞋,在海水和雨水中渾身的,徹骨的寒風中他們飢腸轆轆…
這隻奇怪的船隊在炮火的轟擊下,沒有武裝、沒有護航,但勇敢的人們卻迎着槍林彈雨和硝煙烈火,在漂着沉船的海面,靈活地向前行駛着,明知前方是地獄,他們也毫不畏懼。
這支勇往直前的船隊爲了怎樣的目的奮勇向前呢?
目的只有一個,解救被困在敦刻爾克的幾十萬聯軍。
軒轅歷1941年5月10日德國開始進攻西歐。當時英國、法國、比利時、荷蘭、盧森堡擁有147個師,300多萬軍隊,兵力與德國實力相當。
但法國戰略呆板保守,只把希望寄託在他們自認爲固若金湯的馬奇諾防線上,對德國宣而不戰。
在德法邊境上,只有小規模的互射,沒有進行大的戰役,出現了歷史上有名的“奇怪的戰爭”。
然而,德軍沒有攻打馬奇諾防線,他們首先攻打比利時、荷蘭和盧森堡,並繞過馬奇諾防線從色當一帶渡河入法國。德國陸軍的鐵蹄不久又踏入荷蘭、比利時、盧森堡。
5月21日,德軍直趨英吉利海峽,把數十萬英法聯軍圍逼在法國北部狹小地帶,只剩下敦刻爾克這個僅有萬名居民的小港可以作爲海上退路。
形勢萬分危急,敦刻爾克港口是個極易受到轟炸機和炮火持續攻擊的目標。如果數十萬人從這個港口撤退,在德國炮火的強烈襲擊下,後果不堪設想。
英國政府和海軍發動大批船員,動員人民起來營救軍隊。他們的計劃是力爭撤離三萬人。
對於即將發生的悲劇,人們怨聲載道,爭吵不休。他們猛烈抨擊上層的無能和,但仍寧死不懼地投入到撤離部隊的危險中去。於是出現了駛住敦刻爾克的奇怪的“無敵艦隊”。
這支船隊中有政府徵用的船隻,但更多的是自發前去接運部隊的人民。
他們沒有登記過,也沒有接到命令,但是,他們卻知道,對岸有着他們的親人,同袍。
一位親身投入接運部隊的英國人事後回憶道:“在黑暗中駕駛是危險的事。陰雲低垂,月昏星暗,我們沒帶燈,也沒有標誌,沒有辦法辨別敵友。
在渡海航程一半還不到時,我們開始和第一批返航的船隊相遇。我們躲避着從船頭經過的船隊的白糊糊的前浪時,又落入前面半昏不明的船影裡。黑暗中常有叫喊聲,但不過是偶然的喇叭聲而已。我們‘邊靠猜測邊靠上帝’地航行着。”
等着上船的士兵富有紀律性,他們爲撤離已戰鬥了很久,一直在退卻,經常失去指揮,孤立無援,他們缺少睡眠,忍飢挨渴,然而他們一直保持隊形,直至開到海灘,仍服從指揮。
這些疲憊的士兵步履蹣跚地跨過海灘走向小船;大批的人馬冒着轟炸和掃射涉入水中,前面的人水深及肩,他們的頭剛好在撲向岸邊的波浪之上,直至不齊肩深他們纔上到船上。從岸上擺渡到大船去的小船因載人過多而歪歪扭扭地傾斜着……
一些大船不顧落潮的危險差不多衝到了岸上……沙灘上有被炸彈擊中的驅逐艦殘骸,被丟棄的救護車……這一切都輝映在紅色的背景中,這是敦刻爾克在燃燒。
沒有水去撲火,也沒人有空去救火……到處是地獄般可怕的喧鬧場,炮兵不停地開炮,炮聲轟轟,火光閃閃,天空中充滿嘈雜聲、高射炮聲、機槍聲……人們不可能正常說話,在敦刻爾克戰鬥過的人都有了一種極爲嘶啞的嗓音——“敦刻爾克嗓子”。
這些人,都是歷史的英雄。
軒轅歷1941年5月26日晚十八時五十七分,英國海軍部下令開始執行“發電機行動”,此時形勢比制定計劃時更險惡,原準備使用的法國三個港口只有敦刻爾克可以利用,布倫和加萊分別於23日和27日被德軍佔領。
數十萬英法聯軍唯一的生路,就是敦刻爾克及其附近40公里海岸線。
敦刻爾克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古城堡,自公元9世紀以來一直是法國北部重要港口,1939年以吞吐量計爲法國第三大港,擁有7個供大型船隻停泊的深水泊位,4個幹船塢以及長8公里的碼頭,港口航道經過疏浚,大型船隻能夠自由進出,完善的防波堤和凸式碼頭可以有效抵禦英吉利海峽的狂風大浪,如果這些港口設施能夠充分利用,數十萬英法聯軍完全可以在短短几天之內攜帶全部裝備安全登船。
但兩個星期以來,該地區一直遭到德軍猛烈轟炸,4個船塢全部被毀,8公里長的碼頭被炸成一片廢墟,甚至敦刻爾克大半個市區也在空襲中被夷爲平地。唯一還可以供船隻停泊的只有一條不足1200米長的東堤,而且還是由木樁木板搭起來的,非常簡易,寬度最多隻能8個人同時並排通行,只有在靠海一面有個混凝土的柱子,設有燈塔,堤岸周圍有一些木樁,緊急時也能繫泊船隻,但是水流較急,船隻停靠時有一定危險。
附近海岸線沒有港口設施和防波堤,離海岸不遠有一條與岸平行的深水航道,和敦刻爾克港區航道相連,但這條航道水流湍急,暗礁密佈,航行有相當危險。
從敦刻爾克到英國有三條航線,Z航線航程最短,僅40海里,但處在德軍炮火封鎖下,無法使用;
X航線距離稍長,55海里,但英軍已在航線上佈設了多個水雷區,短時期裡難以清除,也無法使用;
唯一能夠使用的就只有航程最遠的Y航線,全程近90海里,駛完全程幾乎要六小時,雖然沒有德軍炮火威脅,但德軍飛機空中威脅的危險卻大大增加了。
拉姆齊組成了一個精幹的指揮班子,總共只有16人,來組織這場有史以來最複雜、最危險的海上撤退,拉姆齊負責全面指揮協調。
韋克沃爾海軍少將負責指揮在英吉利海峽的航行,威廉·坦南特海軍上校負責指揮敦刻爾克港和海灘登船事宜。
傑克·克勞斯湯海軍中校則負責指揮最關鍵的東堤。其中坦南特上校特意用香菸盒中的錫紙剪了SNO三個字母貼在鋼盔上,以表示自己是負責指揮撤退的海軍最高軍官。
他率領12名軍官和150名士兵,領導組織數十萬人的海上撤退。
然而,他的努力與勇敢,並沒有爲這次撤退帶來好運。
5月26日晚,即“發電機行動”的第一個晚上,在海軍努力下,首批1312人,主要是後勤部隊,順利離開敦刻爾克回到英國。
撤退行動一開始,就不可能再有機密可言,加之形勢緊急,英國海軍部開始在沿海和泰晤士河沿岸徵用船隻,甚至通過廣播呼籲所有擁有船隻的人前往敦刻爾克,這些船主非常明白撤出遠征軍對於英國意味着什麼,所以積極響應海軍部的呼籲,駁船、拖船、貨船、客輪、漁船、汽艇乃至私人遊艇,都紛紛出海,駛往敦刻爾克。
先後有693艘英國船隻和168艘法國、荷蘭和比利時船隻,共861艘各種船隻加入救援行列,他們主要從英國南部的六個港口出發,這六個港口是希爾內斯、馬加特、多佛爾、紐黑文、福克斯通和拉姆斯格特,在敦刻爾克接上英法聯軍官兵後再返回英國。
5月27日,德國空軍第3航空隊和第2航空隊大舉出動,對敦刻爾克港區和海灘進行了猛烈轟炸,總共投下1.5萬枚高爆炸彈和3萬枚燃燒彈,敦刻爾克幾乎被夷爲平地。
英國空軍從本土起飛200架次戰鬥機竭盡全力掩護海灘上的登船點和執行運輸任務的船隻,儘管英國皇家空軍的飛行員作戰勇敢,可是,在佔有絕對優勢的德軍以及中華帝國航空志願兵的打擊下,第一批二十餘架戰機被完全摧毀。
英國海軍也全力以赴,抽調1艘巡洋艦、8艘驅逐艦和26其他艦艇前來,這是英國海軍自開戰以來第一次用軍艦來運輸人員,滿載着官兵的軍艦吃水很深,甚至還有幾分傾斜,海軍官兵憑藉着高超的操艦技術,全速通過海浪滔天、彈如雨下的英吉利海峽。
儘管英國海空軍竭盡全力,但由於缺乏小型船舶,無法迅速將人員從海灘接到停泊在近海的大型船隻,撤退速度很慢,全天只撤出了856人。
當晚,德國海軍潛艇、魚雷艇和掃雷艇也從剛佔領的荷蘭和比利時的港口出動,企圖藉助夜色掩護攻擊擔負撤退的英國船隻。希特勒也取消了裝甲部隊停止前進的命令,令英法聯軍最爲膽戰心驚的裝甲師再度投入戰鬥。
地面上,德國陸軍步兵正利用比利時投降的機會,從比軍防區直撲敦刻爾克。英法聯軍眼看已沒有部隊可以前往阻截,敦刻爾克危在旦夕!英軍第3步兵師在師長蒙哥馬利的指揮下,以出色的機動巧妙突出德軍包圍——全師分乘600輛軍車,在所有軍車的減速器上都塗上一層反光油漆,用隱蔽在後擋泥板下的小燈照亮,後一輛車的司機就利用這點亮光緊跟着前一輛車,整個車隊則關閉大燈,實行嚴格燈火管制,乘着夜色悄然撤出。
爲防意外,蒙哥馬利還在十字路口和容易迷路的拐彎處設置了交通糾察哨,指揮車隊行進——就這樣,第3師夜行軍60公里,成功跳出了德軍合圍,並在28日凌晨趕到德軍前面,組織起堅固防線,有力保障了敦刻爾克的安全,爲聯軍撤退提供了大量的時間。
蒙哥馬利也因此顯示出優秀軍事才幹而開始展露頭角,在撤回英國後升任第2軍軍長,從此開始在戰爭中大展身手,成爲地球統一戰爭中英軍最著名的將領。
可惜,在北非戰場上面對沙漫之狐隆美爾時以嚴謹沉着著稱的英軍著名將軍,卻在面對中華帝國壓倒性的龐大裝甲軍團上失去了一切。
北非,成爲大英帝國最爲傷心的地方。
軒轅歷1941年5月28日上午,敦刻爾克地區大霧瀰漫,德國空軍在戈林的嚴令下,不顧惡劣天氣的影響,出動2個轟炸機大隊,到達敦刻爾克之後,終因能見度太差,被迫帶彈返航。
而英軍則利用這一時機,抓緊組織官兵撤退,由於港口損毀嚴重,海灘的作用越來越大,官兵們每50人一組,每組由1名軍官和1名水手帶領,以組爲單位從海灘下海,涉過逐漸加深的海水,登上小船,再乘小船擺渡到距離海岸較遠的大船,撤回英國。
下午,德軍不斷以3至5架飛機組成的小編隊對敦刻爾克實施擾亂性空襲,企圖干擾英軍的撤退。
但英軍很快發現德軍空襲幾乎沒有什麼損害,大部分炸彈都落到海里和空曠地帶,少數炸彈即使在士兵集結地點附近爆炸,柔軟的沙灘也能吸收了爆炸的絕大部分能量,甚至在身邊爆炸也不過是震動一下,飛濺一臉的泥沙。
等待撤退的士兵們見狀,紛紛從隱蔽處走出,有的在海灘上踢足球,打板球,有的在海水裡洗澡,還有的甚至悠閒地玩起了沙雕,似乎對近在咫尺的死亡,毫不在意,充分顯示了對德軍的輕蔑。
然而,他們的輕蔑舉動,很快就給他們帶來了永不能忘記的惡夢。
來自於中華帝國的‘大鳥’轟炸機中隊朝海灘上灑下了數千噸的汔油,隨着燃燒彈的打擊,整個海灘成爲火海。
數萬人,在那一天變成了焦臭的乾屍。
5月29日,英軍吸取三天來的經驗,採取很多措施來加快登船速度,特別在東堤,爲了克服高達4至5米的潮位差,凡是能夠找到的木板、木樑,連球門的木門柱都被用來當作臨時跳板,英軍還將卡車一輛接一輛沉在海灘,作爲延伸入海的臨時棧橋。
下午,天氣開始轉晴,德國空軍大舉出擊,德機以大型船隻爲目標進行集中攻擊,擊沉了3艘驅逐艦和包括5艘大型渡船在內的21艘船隻,重創了7艘驅逐艦,迫使拉姆齊將將參加撤退的8艘最先進的驅逐艦調回本土,以避免這些新銳軍艦受到損失,影響以後抗擊德軍入侵英國本土的作戰。
陸地上,大批法軍和法國百姓退入敦刻爾克防禦圈,公路被各種車輛擁堵得水泄不通,德軍的攻勢越來越猛烈,英法聯軍所控制的地區日益縮小,德軍地面炮火已經打到了海灘、東堤和航道。
使得傷亡大幅度增大。
5月30日,敦刻爾克地區由於空氣中溼度非常大,大霧幾乎將海灘籠罩住,不時還有小雨,加上地面上硝煙瀰漫,能見度很低,德國空軍無法前來攻擊。海面上以風大浪急著稱的英吉利海峽卻一反常態的風平浪靜,使得英國動員的大批小型船隻其中不少是內河船隻都能夠出海,到達敦刻爾克接運撤退的官兵。
這本是聯軍的一次很好的機會。
可是‘空中惡魔’(聯軍對中華帝國大鳥轟炸機中隊的稱呼)再次灑下了大量的汔油,許多船隻被燒燬,人員損失慘重。
5月31日,英國遠征軍司令戈特奉命回國,他將指揮權移交給第1軍軍長亞歷山大,亞歷山大剛在敦刻爾克郊外焚燬了自己的座車,他是騎着自行車趕來接受指揮權的。
上午大霧依舊籠罩着敦刻爾克,德國空軍仍舊無法出擊,但海面上風力開始增強,英軍用卡車搭成的臨時棧橋因此無法使用,經過了幾日的努力,聯軍似乎根本看不到光明瞭。
但是撤退依然在進行。只不過,很少有人員能夠逃過死亡地獄。
下午,天氣放晴,德國空軍出動了9個轟炸機大隊,英軍也準確預測到了天氣變化,料到德軍飛機必定會大舉來襲,盡最大努力向敦刻爾克派出了戰鬥機,保證在海灘上空始終有不間斷的戰鬥機巡邏飛行,竭力掩護撤退部隊和船隻。
地面上,德軍從西、南兩方向發起的攻勢一浪高過一浪,英法聯軍的後衛部隊拼死堅守防線,戰鬥殊爲激烈。
就在這一天,哈羅德·歐文·安德魯上尉因爲他的英勇表現,榮獲了敦刻爾克撤退中英國頒發的唯一一枚表彰英勇行爲的最高勳章——維多利亞十字勳章。
安德魯指揮着他的連隊,經受住了長達十小時的猛烈炮擊,打退了德軍一次次衝鋒,始終守住了陣地,當側翼友鄰部隊出現缺口,他又主動率領36名士兵,趕去支援,擊退了至少500名德軍,最後當他的部隊彈藥消耗殆盡,所堅守的陣地的核心據點又被德軍炮火擊毀,這才帶着僅存的8名官兵,在深至下巴的水裡艱難跋涉16000米,回到後面的陣地,沒有休息又奮戰在陣地上,……
正是無數像安德魯這樣的官兵,以大無畏的英勇頑強,前赴後繼,殊死拼殺,終於遏止了德軍的攻勢,贏得了極爲寶貴的時間。然而,這些無畏的勇士,卻無法讓聯軍通過死亡海峽。
只是幾十公里的距離,似乎比上千萬公里還要遠一般。
不過,似乎是驗爲了報答陸軍士兵的英勇一般,海軍再次利用軍艦強行運送聯軍士兵,這天,一千二百名士兵得以回到英國。
6月1日,天氣轉晴,德國空軍全力出動,英國空軍針鋒相對,從“噴火”式、“颶風”式單座戰鬥機、“無畏”式雙座戰鬥機到“哈德遜”轟炸機、雙翼“箭魚”魚雷機,甚至連偵察機都投入到敦刻爾克,但德軍戰鬥機出色地阻截了英機,有效掩護轟炸機的攻擊,德機雖被擊落23架,但擊沉了包括4艘滿載官兵的驅逐艦在內的31艘船隻,還重創11艘,同時,英軍被擊落飛機八十架,可以說是損失慘重。
就在如此激烈的空中廝殺,炸彈、炮彈四下橫飛的險惡形勢下,素以沉着冷靜著稱的亞歷山大越發表現臨危不懼,在海灘上安了帆布躺椅,神態自若地坐在上面,平靜地注視着部隊秩序井然地登船,或是邊啃着蘋果,邊在海灘漫步,毫不在乎空中飛機呼嘯,地面炮火紛飛,他的這種鎮定泰然的氣勢極大影響了部隊情緒,有一名軍官就站在海灘上精心地修着鬍子,身邊的勤務兵還爲他拿着鏡子;
還有一個士兵竟然坐在船尾悠然垂釣,部隊洋溢着對德軍轟炸毫不在乎的蔑視。而那些堅守在陣地上的部隊,則在堅持戰鬥,一些奉命後撤登船的部隊也一邊還擊一邊後撤,一直戰鬥到登船那一時刻。
可惜的是,他們的意志,依舊無法抵抗鋼鐵,隨着‘空中惡魔’的出動,數萬枚空爆炸彈成爲收割聯軍士兵生命的死神。
空爆炸彈就是在空中爆炸的炸彈,每枚裡面都裝有數千粒鋼粒,隨着高能炸藥的爆炸,鋼粒四散飛去,殺傷了大量的聯軍士兵。
6月2日,由於德軍飛機及中華帝國大鳥轟炸機的巨大威脅,同時考慮到英國空軍已經傾盡所有,爲了保存足夠的空中力量在以後戰爭中使用,英軍被迫停止了白天的撤退,只利用夜間組織進行撤退。德國空軍因此失去了攻擊目標,只得改變攻擊目標,開始對巴黎進行大規模空襲,對敦刻爾克的攻擊將主要由地面部隊來完成。
夜幕剛一降臨,由各種各樣船隻組成的艦隊就從英國起航了,午夜前,到達敦刻爾克,最後一批英國遠征軍從東堤登船。當撤退的行列稍有中斷,救援船隻上的水手就上岸去引導撤退,英軍“馬爾科姆”號驅逐艦派出的水手還吹起英格蘭特有的風笛,在到處是烈火的市區從廢墟中將掉隊人員召集起來,帶上驅逐艦。雖然德軍的炮火依舊猛烈,但是聯軍依然有七百多人成功撤離。
6月3日早晨,亞歷山大和坦南特一起巡視了海灘,看到遍地的屍體,以及海面上到處都是被摧毀的船隻,兩人齊齊跪下。同時兩人也知道,撤退已經不再可能了。今天再也沒有船隻靠岸,士兵們只是茫茫然的看着灰濛濛的海洋。
6月4日九時四十分,德軍第18集團軍所屬的裝甲部隊衝入了敦刻爾克市區,亞歷山大命令所有聯軍投降。數十萬未能撤退的聯軍官兵成爲戰俘。
十四時二十三分,隨着數十萬聯軍的投降,拉姆齊只有無奈的宣佈“發電機行動”結束。
在整個發電機行動中,英國出動了大量的船隻,以及空中力量,以挽救敗局,可是敦刻爾克卻成爲巨大的旋渦,不停的吸食着英國的實力。
‘發電機行動’結束,丘吉爾在一次與羅斯福的私人會晤中無奈的稱‘我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