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父不慈,子不孝

“報告少帥,參謀長!發現馬家軍蹤跡,目前馬家軍約有四萬人,正在瑪沁以北六十公里處,預計今天下午四點左右就能夠抵達瑪沁!”偵察兵返回瑪沁報告道。

“嗯!我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蔡雲擺了擺手。偵察兵行禮之後離開了軍帳。

“參謀長,看來大戰要開始了!第四旅現在再哪裡了?”王毓澤問道。

“第四旅明天才能夠趕到。不過,我倒是覺得他們沒有必要一開始就加入到我們,他們可以作爲一支奇兵,在最關鍵的時候殺出,起到克敵制勝的作用!”蔡雲說道。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等我們嗎馬家軍打的精疲力竭的時候,第四旅的部隊再從馬家軍的後方殺出,應該能夠奠定勝局了!”王毓澤也說道。

“命令所有部隊全部進城吧!瑪沁城的城牆雖然不高,但馬家軍沒有大炮,分別無法突破。以我們的火力而言,他們根本無法攻進城的。如果繼續呆在城外,馬家軍晚上偷襲的話,我們無法防備!”蔡雲說道。雖然,這一次的對馬家軍的作戰,應該是由他全權做主的。但很多時候,蔡雲還是會向王毓澤徵詢意見,這也算是他認可了王毓澤的少帥身份了吧!

“進城吧!夜戰是我們的弱項,沒有必要以己之短攻敵之長。”王毓澤點了點頭。夜晚的時候,川西軍的火力無法充分的發揮出來,在兵力處於劣勢的時候是非常不利的。瑪沁城那被轟塌的西面城牆,已經被修補好了,雖然不是很堅固,但也足夠給川西軍在夜晚的時候提供保護了。

川西軍第十旅和第十一旅的士兵們,有序的進入了瑪沁城當中。儘管毀壞的房屋很多,但街道已經被清理出來了,不影響交通。住的房屋不夠,士兵們可以住在帳篷裡,同樣不用餐風露宿。

下午四點過一點點,瑪沁城北面傳來轟隆隆的雷鳴般的聲音,這是大隊騎兵在草原上奔馳,馬蹄聲匯聚在一起而產生的聲音。

王毓澤、蔡雲,川西第十旅和第十一旅的將領們,紛紛來到瑪沁城北面的城牆上。此時,一挺挺的重機槍和迫擊炮已經被架設到了城牆上,如果馬家軍要冒險攻城的話,在川西軍強悍的火力面前,無疑會碰的頭破血流。

上萬人聚集在一起,就能夠給人一種人山人海的感覺。現在馬家軍約四萬騎兵匯聚在了瑪沁城下,更是直接形成了一片黑色的海洋。旌旗如林,馬刀如雪,非常的壯觀,同時也使得這大戰前的氣氛越來越壓抑,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任何人面對數萬的敵人,估計都會有這種感覺的。

“城裡的川西軍,如果不是懦夫的話,就來和我們一戰!”馬家軍的隊伍之中,響起一個響亮的聲音。隨後,馬家軍的士兵們紛紛呼喊起來。頓時,形成一種排山倒海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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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西軍這邊人人變色,更是有些騷動起來。

“開炮!”蔡雲看到這個樣子,立刻命令道。

川西軍第十旅構建在瑪沁城中的炮兵陣地上,一共安放了32門82式步兵炮,頓時開始了炮擊。在一聲聲炮擊聲中,一顆顆的炮彈呼嘯着砸向了城外的馬家軍。在劇烈的爆炸聲當中,一個個的馬家軍士兵被掀落馬下,四射的彈片盡情的收割着生命,炸的那些囂張的馬家軍哭爹喊孃的,紛紛向後退去。

頓時,馬家軍造成的壓力一掃而空,城內的川西軍士兵紛紛大笑起來。人多有什麼用呢?在我們川西軍面前還不是土雞瓦狗一般麼?

馬家軍的士兵們一直退出了川西軍的炮擊射程,這才停止了騷動。這時,一條道路從馬家軍的騎兵當中分開,十幾個人從裡面騎馬而出,領頭的赫然是在東傾溝被川西軍大敗的馬海晏。此時的馬海晏,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沮喪,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儘管頭髮和鬍子都已經花白了,但卻顯得非常的威嚴。在他的兩邊,則是馬國良和馬福祿這兩個小輩。三人的後面在,則是馬家軍的高級將領們。

“對面的川西軍給我聽着,你們肆意攻伐我青海,屠戮我馬家軍治下的子民,實在是罪該萬死。立刻退出瑪沁城,退出青海,否則我數萬馬家軍兒郎,踏平瑪沁城,將你們全部斬殺!”馬海晏中氣十足的喊道。配合着他的聲音,身後的數萬馬家軍士兵紛紛發出喊殺聲,氣勢驚人。

“哼!馬海晏,別說那麼多的廢話了,有膽子你就攻城吧!我倒要看看你們馬家軍有多少人來死!”蔡雲也迴應道。不過,他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通過一個簡易的喇叭傳出去之後,對面的馬家軍也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懦夫,如果你們是男子漢,就堂堂正正的出城和我們一戰!”馬海晏再次高喊道。對於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而言,讓他如此大聲的叫喊,也確實是有些難爲他了。

“出城作戰,我們當然會出城的,不過不是現在。放心吧,不會放你們就等的!”蔡雲迴應道。

“不對啊,老周,你看城牆上怎麼有一個人那麼眼熟?好像是,好像是大少爺啊!”古洪強突然驚訝的說道。

“什麼?我看看!”周賀連忙接過望遠鏡,向城頭看去。頓時就發現了站在蔡雲旁邊的馬麒。雖然馬麒已經剪去了辮子,換上了川西軍的軍服,但模樣是不會改變的。

“這是怎麼回事啊?大少爺怎麼穿上了川西軍的軍服,難道他加入了川西軍了嗎?”周賀驚愕的說道。他完全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作爲青馬軍的繼承者的馬麒,居然成爲川西軍的人。

古洪強和周賀兩人的對話,引起了馬國良和馬福祿兩人的注意,兩人也用手中的望遠鏡仔細觀察瑪沁城的城頭。果然,輕易的就看到了站在蔡雲身邊的馬麒。兩人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

“伯父,你看城牆上,那是誰?”馬國良指着城牆對馬海晏說道。

“怎麼了?”馬海晏疑惑的結果望遠鏡,上了年紀的人,都有些老眼昏花。但是,當馬麒的面孔出現在他的眼中的時候,馬海晏頓時就驚呆了。

“馬麒,你怎麼在那裡?還穿上了川西軍的衣服?你的辮子呢?是不是他們強迫你的?”馬海晏怒聲問道。

“父親大人。你醒醒吧。滿清已經日薄西山了,未來的天下是屬於川西的。馬家軍割據一方,終究是會被剿滅的。我現在已經是川西軍第十一旅的旅長了,我勸父親大人還是和我一起歸降川西吧!”馬麒大聲的說道。既然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可走了,不如藉此向川西表明自己的中心。因此,馬麒才毫不掩飾的站在了城牆上,坦然面對着馬家軍。

“什麼?青馬軍的大少爺都投靠了川西了?”城外的馬家軍頓時就喧譁起來,青馬軍的大少爺投靠了川西軍,無異於一個驚天的消息啊!

馬國良和馬福祿兩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了,馬家軍三家同氣連枝,現在青馬軍的繼承人居然投靠了川西軍,這是個什麼事啊!

“逆子,你居然敢背叛朝廷,認賊作父,我沒有你這個兒子,我殺了你!”馬海晏大怒。

“哼!父親大人,虎毒還不食子呢!我被川西軍抓住之後,你卻不管不問的?你這是一個做父親的應該做的嗎?現在我算是看明白了。馬家軍根本就是沒有希望的,只有加入川西纔有未來!”馬麒大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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