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民政府的機場再次被摧毀,空中力量被完全摧毀,蘇俄援助的飛機也沒有運輸到廣東,此刻正在南海上艱難的往廣東方向航行,面對遲遲不能打開局面的前線,國民政府也已經覺得是時候改變策略的時候了,面對在旁邊一直看笑話的孫傳芳,實力不是很強,而且沒有成規模的空中力量那是再也沒有比這好的對手了,一會時間國民政府的那些決策者都在後悔,咋就沒有看見老孫的部隊有這些“優點”呢?隨即國民政府就開始調整自己的戰略重點,開始把矛頭轉向了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孫傳芳。
在南方國民政府開始忙着悄悄的轉變自己的進攻重點的時候,北方張良部隊的也在快速的向蘭州方向推進,部隊進展順利讓張良所部上下都在高呼:“這是在進行武裝巡遊!”面對突然在自己軟肋之處進攻的北方政府軍隊,馮玉祥所部就猶如輸紅了眼的賭徒一般,面對後路被斷並沒有返回回防自己的根據地而是對陝西鳳翔寶雞一線瘋狂的進攻,使得陝西前線一日數驚,不過好在北方軍大佔優勢,並沒有被攻破防線,反而在空軍的配合下打了幾次小規模的防守反擊,再看直搗國民軍後院的張良所部在以獨立裝甲旅爲先導的部隊已經急進到距離蘭州不是很遠的金家崖這個小鎮,抵達了這個小鎮就離蘭州不遠了,獨立裝甲旅的旅長李振遠看着眼前的這條小河,不由得有些頭疼,部隊推進的太快了,後面的輜重和步兵遲遲跟不上,至少還要兩天才能和先頭部隊會和,面對這條不太大的清水河就很難通過。
之所以這樣並不是水深,在裝甲部隊看來這個水深部隊根本就不怕,關鍵是這條河的河底的土質不太好,部隊裡那一個團的輕型坦克還差不多能夠通過,但是另一個團的“東北虎”式戰車自重太重,進去根本出不來,現在部隊只好暫時停止進攻,等待着後方的輜重步兵工兵前來會和。
“曜章、蔣斌,你們兩個團的彈藥和油料還剩下多少其他的補給物資還有多少,都給我說說!”裝甲旅旅長李振遠站在清水河邊看着並不清澈的河水向跟在自己後面的兩位團長的問道。
“老曹先說吧!我的等會說!”輕型坦克團的團長蔣斌笑着說道。
“恩,好我就不客氣,先說了!”重型步戰車旅的旅長曹曜章也微笑着說道:“我們這個旅比老蔣的輕型坦克團耗油要大得多,現在的燃料儲備僅能支持咱們這個團推進到桑園子,彈藥嘛,倒是非常充足一路上根本就沒有進行過一場像樣的戰鬥,碰到有抵抗的城鎮寨堡往往咱們還沒有打兩炮,裡面的人就開城投降了,彈藥的消耗微乎其微,其他補給倒是消耗的挺快,尤其是糧食還不到四天的量,在這一路上咱們也試圖從沿線的村鎮上買些糧食,可是那些大戶不願賣,平頭老百姓也沒有餘糧賣,就是有人想賣那對我們來說也是杯水車薪,糧食都被國民軍給搜繳乾淨了!”
“恩,老蔣說說你們團的情況!”李振遠扭頭向另一團長問道。
“呵呵,旅座,我們團的情況比一團的好一些,主要還是在油料上面要比一團充足一些,跑到蘭州不成問題,不過問題還是有的而且還不小,主要還是我們團的機械故障的問題,您也知道我們團的輕型坦克是在法國的雷諾坦克基礎上改進而來。雖然靈活性要比一團的東北虎式步戰車要好,但是在可靠性上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現在經過這些天不間斷的突襲,我們團有將近一半的坦克都有不同程度的機械部件磨損,沒有在半路上拋錨已經讓我們很驚喜了,我認爲咱們在攻打蘭州之前應該對咱們的技術裝備進行一次徹底的檢查!”二團也就是輕型坦克團的團長蔣斌說道。
李振遠聽過後正想開口說話,就見一名軍官向河邊跑了進來,邊跑邊喊着:“旅座,司令急電!”李振遠定眼一看知道是自己的副手副旅長兼參謀長牛玉樹,等牛玉樹跑到河邊李振遠問道:“玉樹,司令發電說的什麼?”
牛玉樹喘了一口氣,說道:“剛纔司令來電說,讓我們再是聽是進攻等待後方的兩個旅和後勤工兵部隊上來之後在重新發動進攻,切忌貪功冒進!”
“恩!”李振遠點點頭說道:“就是少帥不發電報我也會讓部隊暫時先停止進攻,咱們的坦克和裝甲戰車也差不多都到了極限,應該進行一次檢修了,這次能這麼長時間內還保持這麼好的狀態,已經讓我驚喜不已了,對了偵察營的李劍波那兔崽子呢?偵查警戒部隊撒出去沒有!”
聽到旅長這樣說,副旅長不由的點點頭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旅長來個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貪功冒進吃大虧,雖說國民軍沒有什麼像樣的技術兵器,但是大意之下自己一方恐怕也不好過,畢竟在蘭州還有一萬多人的正規部隊,待聽到旅長詢問偵察營營長時,參謀長牛玉樹不由得笑道:“這小子啊!正在那裡鬧情緒呢?天天逢人就說旅座您處事不公,他不就是在演習時犯了點小錯誤嗎?射擊預定目標時空包彈打成了實彈,這小子強調是意外,正在埋怨你把他從一團調出來擔任偵察營的營長,手底下的東北虎戰車也變成了僅僅現代化改進的雷諾坦克,這是對他變向的流放,不過正事到沒有耽誤,偵查警戒早就佈置妥當了!”
“這兔崽子,這小子就是這樣,這次對他也是一個處罰,讓他改改他那流氓脾氣,整天吊兒郎當的不像個軍人,你說說自從咱們駐紮在安東之後,這小子惹出來多少風流債了,不僅有安東本地的姑娘,這小子還把手伸到對面的朝鮮去了,別說朝鮮姑娘,就是對面的一個獨立旅團的旅團長女兒也被這小子弄到牀上了,要不是咱們調查這名女孩不是啥特工,那些憲兵都能把這小子就地槍決了,不僅這樣,這件事還把司令給驚動了,這小子給咱們‘掙了’老大的臉面啊!自從司令說過再接再厲,爲國增光的玩笑話後,這小子還真的拿着雞毛當令箭了,要不是咱們被調過來參加這次戰鬥,說不定這小子還真敢把日本的女特工給弄到手裡,你們說說,這小子剛當兵的時候挺老實的一個人,沒發現本質還是個花花公子呢?曜章,你不用說,這小子早晚會還給你,這次只是小小的懲罰一下!”
“呵呵,旅座說的哪裡話,這小子確實應該管教管教了,要不然遲早會惹出來大麻煩的!”一團長曹曜章笑呵呵的說道。
“好了諸位,走,回去,河邊的一條小河水也沒什麼可看的,看看部隊的營地收拾的怎麼樣了!”旅長李振遠高聲說道,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小鎮邊上不遠的營地走去。
蘭州城城防司令部,負責蘭州城防的司令官張維璽,這個被人稱作馮玉祥的十三太保之一的國民軍猛將此刻正皺着眉頭看着地圖,張良的部隊已經抵達清水河邊的金家崖的消息在第一時間就被國民軍的情報人員給報了上來。雖然國民軍在甘肅這些年來沒有很大的建樹,稅賦等等也不算低,但是對於百姓還沒有盤剝到極致,所以人緣還沒有壞到極點。雖然不會擁護,但是給蘭州通風報報信還是有人做的,前提是國民軍待出錢。
“諸位,北方軍的裝甲部隊已經抵達清水河邊的消息都知道了吧!兵鋒直指蘭州,距離咱們也就是不到一百公里的路程,都有什麼看法議一議吧!”一直盯着地圖的張維璽擡起頭來對站在四周的軍官們問道。
在場的軍官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張維璽看着自己部下那眼中掩飾不住的懼意,心裡暗歎一聲,形勢比人強,由不得自己的手下心裡有想法啊!揮揮手說道:“沒有什麼意見就下去吧!把自己負責的一方面做好,在檢查一遍手下的城防還有沒有什麼漏洞!”
等所有的軍官都先去之後,張維璽頗爲配備的揉了揉太陽穴,旁邊站着的一名參謀說道:“司令您去歇歇吧!到現在您都有差不多一個多星期沒有好好合眼了!”
對着身後擺擺手,張維璽頭都不擡繼續看着地圖說道:“沒事,再說這種情況下我也睡不着,你先下去吧!”
那名參謀張張嘴,最終一咬牙還是問了出來:“司令,咱們向金家崖派遣了一個團的部隊偷襲的事情怎麼不向各位長官透漏一下,這可是您的直屬警衛部隊,現在被掉出去,您身邊防禦非常薄弱啊!”
聽到參謀說的話後,張維璽微微冷笑一聲,說道:“提了有什麼用,這些人恐怕現在真正想防守這座城的屈指可數吧!要是真的把這個消息透漏出去,說不定咱們內部的人會首先把這消息賣給北方軍,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