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話比較奏效，趙莉莉也意識到工作太久了，只是隨着問題越挖越大，她心裡就平靜不下來，一堆爛攤子如果收拾不好，傷及根基那就難以挽回。
母女倆直接在廠區辦公室吃的外賣，助理買的鞋送回來了，穿上去雖然跟那一身職場精英女士的打扮不搭，但在好看還是舒服之間，她們妥協了後者。
倒是林文華大大咧咧沒有半點不適應，蹲在外面臺階，跟工廠保安頭子嘮嗑，還一驚一乍的：“廠長兒子都開跑車來上班的，老哥你確定？”
保安老哥形容：“黑色大奔的就倆門，開起來轟隆隆的響，十天半月來一次，每次開門慢了都被轟。”
“我也想上這種班。”林文華給對方散煙。
“可不是嘛！”保安老哥回頭瞥了一眼屋內，“不過兄弟你是老闆的大紅人，這一次我看是要有大動作了，到時候稍稍預報一下。”
保安老哥跟他說，無非就是選陣營了，是人都懂女老闆是老大，這邊雖然有地頭蛇，還有之前的老派系，但該被清的還是要被清的。
林文華吐了煙霧問：“之前這裡是男老闆的一片天？”
“是啊，最近一年才見女老闆出面的，咱不懂，也不敢問。”
保安老哥說話很有意思，雖然偶爾跟着粗口，但這類人的小道消息卻足夠豐富。
“好好表現，女老闆讓你幹誰就幹誰，保證有你的大好前途！”林文華拍拍對方肩膀，把剩下的煙給他，“走了下次聊。”
林文華進屋，幾位女士還在慢條斯理的吃東西，經過時秋意然嗅了嗅：“抽菸不叫我！”
“別故意氣你媽了。”林文華笑着去洗手，“她跟我出去很老實的！”
“哼！”秋意然要傲嬌。
趙莉莉眉頭舒展了一些，問題雖然多，但還是能一一解決的。
林文華知道這種生產部、工廠等重經驗重資格的部門，有能耐的都很吊，因爲大家都聽他的，如果他要是走了，很多生產程序會運作不起來，甚至癱瘓。
特別是這裡面已經有了江湖派系，哪怕大老闆想要動手，手底下員工一個撂擔子不幹了，工廠失去了骨幹而停工大半年的也不是沒發生過。
但林文華還是建議她快刀斬亂麻。
“這不是重技術企業，卻搞得有點像國企的臃腫了，各種親信安插，霸佔資源，大不平推一切！完事找代工廠，還有利於優化你們的前導時間配置。”
林文華的意見永遠是那麼超越年代的果決。
趙莉莉跟他一比，最多的感慨就是年輕人太猛，自己太保守。不過也不是好事，她獲得了支持，因爲林文華說了輸了再給她個好方案。
這搞不好會輸的很慘，但是倆小時會議再休息十分鐘，再倆小時會議後，她差不多決定了，下手要快準狠。
林文華想鼓掌了，如果不是還開了一個半小時會議的話。企業的事情永遠都是這麼多，畢竟人不是機器，你下命令1，下面可以理解爲命令1.1、101。
終於開完了天也差不多黑了，吃飯趕路回中都，已經沒有來時那麼歡快。
體驗了母親兩天工作的秋意然，很久沒聽到她的抱怨了，因爲她真的很累，人活着不容易，那些快樂放縱，只不過是有人在後背爲你撐着一片天。
回到中都夜都深了，饒是年輕的身體這麼折騰開車，也有點受不住，這次趙莉莉邀請他留下，他真的不再客氣。
客房倒頭就睡，第二天起來了再洗個澡。
精神恢復的下樓，保姆已經做好了飯菜，富婆也恢復了優雅迷人的形象，吊帶絲綢睡裙柔軟貼身，慵懶伸着懶腰的曲線畢露。
林文華毫不避嫌的欣賞着，不忘點評：“說你二十二都沒人懷疑，要不認我乾兒子在先，我都動身追了！”
就沒有女人不喜歡讚美的，趙莉莉笑着入座：“別貧嘴了，來吃早點！”
林文華坐她對面。
早點很豐盛，但也吃得很快，趙莉莉說了：“我思前想後決定從狠下手了，你的提議有一定的作用。”
林文華頷首致意：“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你喜歡什麼？”趙莉莉很直接的談報酬。
“談錢就俗氣了。”
林文華微微一笑切入正題：“如果可以的話，我這有幾個億的項目，還缺個LP，您看？”
“你不覺得我現在也自身難保嗎？”趙莉莉自嘲。
“有點。”林文華明白。
“你那幾個億的項目我暫時玩不起，不過你要是喜歡什麼東西我或許有辦法，我聽你跟意然有談過車？”
“他可以喜歡跑車了！”秋意然從樓上噔噔下來，“不是意大利血統的他都不愛。”
“嗯？”趙莉莉想理解這句話。
林文華已經準備好大拇指，心想我沒白疼你這臭丫頭啊！
“就是說，法拉利，蘭博基尼這些起談。”秋意然拿起一杯牛奶大口喝，“保時捷是破車！”
“911是好車！”林文華不同意。
倆人準備掐架，趙莉莉制止：“我可以想想辦法。”
林文華還是要客氣的：“你別聽她亂說，意思一下借我保時捷開個把月耍幾下威風就夠了。”
“你心裡真這麼想嗎？”秋意然用靈魂審視。
林文華正想狡辯，趙莉莉笑着出聲：“行了行了你們倆別鬥嘴了，等我把事情處理好，一件件實現。”
林文華笑臉，得了便宜就賣乖！
後面就沒他的什麼事了，傳統企業建設和反腐問題上，他不是高手，而且得當事人才能有資格處理好，放假去。
下午回到家無聊片刻，瞅着對面健身房，便跑去嚯嚯幾下，完了扶牆回來，我真不該練腿的×3。
熱熱鬧鬧的十一假期在他的消耗中，接近了尾聲。
別人要上班了，家裡老姐則調休了，鑑於時代的日新月異，林文華趕她去家駕校學車：“不會開車的女人，永遠不是個女司機。”
“這話有涵義嗎？”林文茵不懂。
“你只管開就是了，自動擋特別容易。”
“我要開手動！”她說。
“手動你個頭，左腳不想要了！”
但她還是堅持手動，因爲破駕校沒有自動……但破駕校可以給晚上VIP班，隨便你怎麼開，考不過還能幫你考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