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程曉晨無言以對,只能瞪了江西文一眼,繼續換了家商場,看着江西文的苦相,她可是滿臉得意。
“我說大小姐,要不你僱傭一個司機兼保鏢,上演一曲千金愛保鏢的感情,要不就你找個男朋友。你的年貨採購,可真是折磨我啊。”又過了一刻鐘,江西文苦着臉,跟在程曉晨身後,忍不住說道。
“切,裝模作樣,當年你揹着我的旅行包,帶着我繞路陽江,不是一點沒事麼?”程曉晨咯咯笑着,回身看着江西文:“行,我的就差不多了,咱們回停車場。”
聽到這句話,江西文如蒙大赦,也不再和程曉晨擡槓,飛快的跑向停車場,等程曉晨開了車門,稀里嘩啦把東西都扔在了後座上。正要上車,卻聽見程曉晨說道:“咱們先找個地方,補充一下體力,吃點東西,下午接着逛。”
“什麼?”江西文說道:“噢,是不是去年貨節,買些吃的?你還沒在大陸過年吧,這次可以感受一下氣氛”
“不啊,不用,下午給你買衣服……”程曉晨笑顏如花。
江西文看着對方這樣的笑,覺得有些不對勁,忙問道:“什麼給我買衣服,大編輯,又在想什麼法子捉弄我呢?”
程曉晨笑嘻嘻的看着江西文,換了稱呼道:“西文,你是不是我哥們兒……”她還刻意把北京話用了出來,在臺島提到內陸人說話,很多人都習慣模仿這樣兒化音的北京話,認爲屬於最正宗的普通話。
“別介。我當不起。程大編輯你這個模樣,如果不是想耍我,那一定是有事情求我?”江西文蹙着眉頭,似笑非笑的看着程曉晨。
“好了,小鬼頭……”程曉晨果然受不了這樣地目光,急道:“我是有事請你幫忙啦。黃江出版社要遷址到墨都了,他們今天晚上五點舉行酒會,請了很多知名地作家還有一些出版社的人士,還有一些商界朋友,我爸讓我代表星雲出版社去了。”
“哪有什麼?不會又讓我冒充你男朋友吧……”江西文苦笑道。
“不錯,小鬼頭,果然聰明,不虧爲我旗下的作家。”程曉晨咯咯笑道:“主要是我老爸。他讓我去之前還給黃江社長就是那個錢家成的爸打了個電話,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好像有點見男朋友父親的意思……”
“我和藍社長接觸過很多次,他不像是逼着女兒選擇結婚對象的人呀。”
“當然不是!”程曉晨很維護自己地父親,“可是我解釋說的時候,他說他又沒有讓我去見未來公公,作爲大陸和臺島的大出版社,接觸一下,算是商業交往。也沒有什麼問題啊,而且錢社長和他也是神交,時不時會在電話裡聯繫,將來或許會有合作的機會。相互把好書的簡體、繁體版聯合出版了。”
“既然如此,那你還擔心什麼?”
“可是我爸電話完之後,那個錢社長又打來電話,那語氣完全不是合作人的味道,好似我已經在和他兒子交往一樣,只是說的沒那麼透徹,我又不好反駁。既然上回你已經冒充了一次,那不如今天,在繼續扮演那位美國回來的留學生kevn好了。”
“我上過電視地。那麼大的開業遷址酒會。總有人能認出來吧,何況都是做出版社工作的人。”
“我就是在爲這個煩惱……”程曉晨皺緊了眉頭。“所以下午我要給你改裝一下了,到時候你就咬定你是kevn如果有人認出你,就裝作……”
程曉晨還沒有說話,就自己否定了:“不好,不好……,小鬼頭,你這麼聰明,幫我想個辦法了……”說着話,她轉過身靠在了車門上,期待的看着江西文。
“如果你不介意,以後分手不好解釋的話,乾脆我就是我自己,作爲你的旗下的作者,追求你這個編輯,你不也就比我大幾歲嘛。
當然你不必說的那麼明顯,既然這位錢社長很曖昧的語調把你當成他兒媳婦,你就很曖昧地語氣把我當成你男朋友來介紹,當然不用出現男朋友這三個字,但是又讓人能察覺的出咱們關係比一般朋友要近很多。
因爲畢竟我也有很多的書迷,這樣很容易被當成公衆人物的八卦傳開,所以只曖昧不挑明,到時候如果被傳地很熱烈,記者們亂寫,再出來澄清非常容易,說大家誤會就可以了。即便還有無良記者感興趣,咱們平時也都是十天半個月才見上一面,八卦記者也沒處挖掘消息,時間久了,自然不會感興趣了。他們也要吃飯,天天跟着我們沒新聞,就會找別的八卦了。
到時候如果錢家成那小子問起,就直接說因爲書迷很多,怕有麻煩,就乾脆換個身份。”
“……”聽着江西文的話,程曉晨想了一會,突然用力捶了捶江西文的胸口,說道:“小鬼頭,到底還是你聰明,就用這個辦法。”
“誒……,別動手,你剛纔這個捶胸的動作如果以後被八卦記者看到了,可有的你說了!”江西文向後一閃,指着程曉晨的粉拳笑道。
“行了,現在不還沒開始嘛!”程曉晨撇嘴道。
“現在就要改掉你這個隨意揍人胸口的毛病,瞭解你的人知道你地很多行爲就是個男人婆,不瞭解地,還不都會誤會,這麼親暱的動作。”“誰是男人婆了?!”程曉晨怒道。
“我說你地動作和性格有些像,你的外貌還是很女人的。”江西文笑嘻嘻的說道:“如果連外貌都是男人婆的話,又怎麼會有人誤會,你就是給我一個熱烈的擁抱,人家也都以爲是好兄弟呢。”
程曉晨總是說不過江西文,乾脆不去爭了,“走吧,給你買衣服……”
“爲什麼?既然都想好的法子了,不如回家好好休息,晚上不是還有酒會麼。”
“不行,上回是你網球技術好,這次去的都是……,總之算是上層社會吧,如果你不表現好些,就沒辦法讓錢家成死心,尤其是那個錢社長,我老感覺他似乎很想讓他兒子和我在一起,有點商業婚姻的味道。可他兒子就那麼個品性,實在是……”
“看來你對錢家成還是有感覺的嘛,如果他對你好點,那就沒這麼多麻煩事了。”江西文嘿嘿笑着:“其實,如果你們雙方的老爸都願意的話,你又能看的順眼這個傢伙,結婚就不成問題了,他不可能亂來,至於結婚以後,他會不會暴露不良本性,那要看你的本事了,一個好女人不是可以讓自己的老公心甘情願爲了自己付出的嗎?
換句話說,有本事的男人,老婆也不可能讓別人搶去,有本事的女人,老公也自然難以出軌。”
江西文一邊說,程曉晨的臉色一邊越來越紅,江西文還以爲她是害羞,沒想到等自己剛一說完,她就怒道:“誰說我喜歡那個錢家成了,我纔不管他到底是好是壞,總之我從來沒對他有過什麼好感,而且很厭惡,十分厭惡,特別厭惡!”
“小心,用不着厭惡這麼多次,打是親,罵是愛……”江西文繼續笑道。
“你混蛋!”程曉晨忽然提高了聲音,惹得那邊一個剛把寶馬停下的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側目看來,似乎就要英雄救美。
程曉晨忽然發這麼大火,江西文根本意料不到,“程大編輯,姑奶奶,大仙女,我哪裡得罪你了?”
“……”程曉晨撇開頭,眉頭緊鎖。
江西文見她這個樣子,沒有說話,順手從車窗裡伸手把剛纔買的衣服的一張打印單拿了出來,跟着取出隨身攜帶的鋼筆,這是他的習慣。在紙上畫了個人形,寫了幾個字,然後仍在地上,也不去看撇開臉的程曉晨,自顧自的對着那張紙用力的踩下去,口中喃喃自語。
他的舉動終於把程曉晨給吸引了過來,“小鬼頭,你在幹嗎?”
“我在幫你啊,幫你狠狠的對付這個很厭惡,十分厭惡,特別厭惡的錢家成……”
“什麼啊……”程曉晨莫名其妙,江西文挪開腳,一副十分認真的樣子,“你看……”
程曉晨凝神看去,那張紙上畫了個小人,小人身上寫了三個字:錢家成。
“天吶……”程曉晨嚷道:“你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