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剛兩個人的對話裡,他敏銳的聽出了很多的東西。
譬如眼前這個叫白寧遠的學生,已經不止一次的來到張言這裡。
而且他拿出來的那樣東西,也是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這套歐萊雅的禮盒,至少也要三四百塊錢,他可是不捨得花這麼多的錢去給一個女人買化妝品。
正因爲如此,他對於白寧遠的印象更加惡劣了起來,一個只知道揮霍家長錢財的敗家子!
“張言,你這個學生,家庭條件不錯呀!”想到這裡,他就下意識的開口接上了白寧遠的話,只是語氣裡,帶着那麼幾分陰陽怪氣的尖酸刻薄。
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在看到白寧遠帶來的那套化妝品之後,他除了厭惡之外,心底還有着那麼一絲嫉妒。
聽到他的話,白寧遠下意識的轉過頭來,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知道這個男人忽然開口貶低自己是什麼意思。
就連一邊的張言,也是一陣秀眉微顰,然後有些不滿的看着他。
“白寧遠,你這麼晚過來,找老師有事嗎?”好一會兒,張言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後看向白寧遠,微笑着對他說道,這個時候的張言,似乎又恢復了那份知性溫婉的樣子。
“嗯,是的,之前老師給我的那些卷子,我都已經做完了,其中有一些不太懂的,想請老師給我講解一下!”白寧遠先是看了一眼身邊的那個男人,然後纔對着張言說道。
“這麼晚了還來麻煩你的老師,不知道她上了一天的課已經很累了嗎?”這個時候,那個男人又出聲對着白寧遠說道,看着他的目光裡也有些不善的神色。
“行了,楊老師,給學生解開疑問,是我的責任和義務,請你不要打擾我們好嗎?”聽到那個男人的話,張言的眉頭不由得再次皺了起來,轉過頭去對着那個男人不客氣的反駁道。
見張言居然就這麼直接把自己的話給頂回來,那個男人也是不由得一愣,緊接着那張儒雅的臉上,便是紅一陣白一陣的神色,或許是因爲尷尬,看起來有些扭曲的樣子。
“張言,我……”眼看着張言似乎是有些生氣了,尷尬過後,那個男人頓時不由得有些焦急的想要對着張言解釋什麼。
“好了,楊老師,我要給我的學生講題了,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先回去吧,時間這麼晚了,你再在這裡待下去,有些不太方便!”張言根本就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打斷他的話,對着他說道,說話的時候,張言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堅持的神色。
“可是他還在這裡呢,他在這裡就方便了!”那個男人指着一臉無辜的白寧遠,對着張言有些忿忿的說道,再也見不到之前那份儒雅的樣子,或許是因爲氣急了的原因吧,說話都有些慌不擇言了。
“他是我學生!”張言此時真的是生氣了,柳眉倒豎,那雙好看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盯着那個男人,生氣的說道。
楊威想不到一向溫婉知性的張言,目光居然會如此的凌厲,他頓時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忽然意識到剛剛的自己確實是有些失態了,他頓時有些焦急的想要對着張言解釋些什麼,可張言顯然已經是鐵了心讓他離開,根本就不想聽他再說任何的話,目光冰冷的看着他,就好像是在看着不共戴天的仇敵一般。
楊威張了張嘴,最終只能嘆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想辦法來到張言的家裡,之前的一切都按自己所想的那般,可沒曾想,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來,壞了自己的好事,特別是他看到白寧遠正一臉無辜的掏出一大疊試卷,看起來一副炫耀的樣子,他更是氣的幾乎要噴出一口老血。
不過事已至此,再強求下去,不過只是徒增自己在張言心中的壞印象罷了,想到這裡,他強自按捺下心中的那份憋屈,對着張言說了一聲“我先走了!”,便走到門口,敞開門走了出去。
自始至終,張言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在出門之前,楊威下意識的回過頭來,朝着白寧遠那邊看去,見白寧遠也正看着他,眼睛裡帶着幾分漠然,他心中一凜,隨即又覺得有些憤怒,深深的和白寧遠對視了一眼之後,他便扭頭出了房門。
雖然白寧遠只是張言的學生,而且他的年紀看起來也十分的年輕,可楊威總是有種奇怪的直覺,認爲張言和白寧遠的關係似乎不一般。
“人都走了,還看什麼!”張言看着白寧遠依舊盯着門口的樣子,頓時有些沒好氣的冷冷說道。
聽到張言的話,白寧遠纔回過神來,直直的盯着張言,倒是把張言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和他對視片刻之後,果斷敗下陣來。
“剛剛那個是什麼情況?”白寧遠雖然已經猜到了,不過他還是想要聽張言自己親口說出來。
“什麼什麼情況,就是那樣唄,你不都看見了!”張言看了白寧遠一眼,淡淡的說道。
“什麼叫就是那樣唄,你知不知道,一開門的時候看到一個男人在你家裡,我差點都要哭了!”白寧遠看着張言,回想起剛剛自己那份肝膽欲裂的感覺,輕哼一聲對着張言不滿的說道。
“你愛哭就哭唄,管我什麼事!”張言同樣也是輕哼一聲,並不爲所動。
“怎麼,你還不肯承認,我問你,我腳上的這雙拖鞋是怎麼回事?”白寧遠對着張言得意的問道。
剛剛他看的很清楚,他腳下穿的,是一雙嶄新的拖鞋,而楊威的腳上則是依舊穿着他自己的鞋子,只是一個小小的細節,就足以說明了很多的問題,哪怕張言不願意承認,但是這雙早已經準備好的拖鞋,已經暴露了她的想法。
“哼!”聽到白寧遠的話,張言只是再次輕哼一聲,卻始終沒有做出正面迴應,或者說,她害怕自己迴應了,將來會變得不可預知,她還沒有做好接受的心理準備。
看到張言微微沉默着,白寧遠心中又是開心,又是焦急,他忽然猛地起身,然後在張言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一把攬住她的身子,托起她的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霸道的吻了上去,張言先是拼命的掙扎,但是最終還是被裹在了那個並不算寬闊的胸膛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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