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黃非走過來問道。
彪哥面露難色,然後立刻對着那個男子說道:“別亂來,給我出息一點。”
“你們在這裡幹這一行多久了?”黃非問道,他估計在這個縣,絕對不止這一夥人。
“3,3年了!”彪哥顫顫地答道。
“非哥,讓我幹掉這兩個傢伙,找死!”馬勇這個時候突然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這樣的匕首基本上每個人都會有一把。彪哥見到了馬勇竟然掏出了匕首以後,頓時嚇得哭爹喊孃的,畢竟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多位手下死在這幾個人的手裡,他肯定地認爲這些人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因爲殺幾個人他們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別,別殺我!你們要我做什麼都行!”彪哥此時跟一個窩囊廢沒有任何的區別。
“哥,我要煙!”在在他旁邊的那個瘦小的男子明顯是毒癮犯了,不停地打着哆嗦,現在正是春暖花開的時候,加上這裡位於熱帶附近,穿着一件短袖衣服都還不至於讓人冷的直髮抖,可見那個瘦小的男子毒已經攻心了!
“阿勇,住手!”黃非立刻喝住了就要超彪哥刺下去的馬勇,後者已經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黃非制止了馬勇,後者有點不解,“非哥,爲什麼不讓我幹掉這個混蛋?”馬勇問道。
“等一下。”黃非說道。
隨後黃非走到了彪哥的面前,奪過了馬勇手裡的匕首,然後遞給了馬勇,“這裡除了你一個人還有沒有其他的人幹這行?”黃非看着彪哥問道。
後者一愣,然後戰戰兢兢地說道:“有,有!有時候因爲有些車開很快,而且輪胎沒有被扎爆,我們這一個點抓不到他們,不過在離這裡不遠處還有一幫人,也是幹這一行的,那幾個人我都認識的,他們不敢搶我的生意。”彪哥解釋道。
“哥,煙啊!”躺在地上的那個男子開始手抱着頭,然後在地上打滾了,那個樣子看上去很痛苦。
“他是誰?”黃非問道。
“我弟弟。”彪哥說完後心疼地看了一眼在地上呻嚎的男子。
“我們需要你帶我們去這裡的碼頭。”黃非對着彪哥說道。
彪哥渾身一顫,“你們要去旮旯地?”彪哥驚訝地看着黃非。
非點了點頭,還好他知道當地的一些人稱金三角遞地區爲旮旯地。
當看到黃非點頭以後,彪哥點了點頭,他終於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栽在這幾個人的手裡了,只怪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去旮旯地的人,哪個不是有備而來的,自己的幾個兄弟真的是白死了,彪哥此時心裡那個後悔啊。。
“是不是帶你們去了碼頭的話你們就會放過我們兄弟?”彪哥試探性地問道。
“媽的,少廢話。”暴躁的馬勇作勢又要動手了,被別人搜身是他最討厭的時候,就是因爲被別人搜身,他纔會進了那個監獄,這件事他一輩子都忘不掉了。
非又制止了馬勇,然後對着彪哥說道:“沒錯,不僅放過你們,你們還可以獲得10萬塊!”
彪哥一聽這個條件,立刻點了點頭,10萬塊在這裡也很多了,而在這裡的毒品相當的便宜,各式各樣的都有,“好,我答應你們!但是能不能先讓我起來?你們的槍…”彪哥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有些害怕,語氣很小。
“唐風。”阿鼠看了看唐風,後者立刻收回了槍,對於唐風來說,收回去的槍跟擡起來指着沒有任何的區別,因爲只要眼裡鎖定了目標,拔槍的時間可以忽略不計了。阿鼠也是懂得怎麼辦事的,他一言不發,其實他是心思緊密。
過了一會兒,彪哥見唐風收回了槍,鬆了一口氣,他第一件事就是扶起了他的弟弟,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根菸狀的東西,但是誰都知道,那並不是煙。
“哥,哥!”那個男子見到了那根東西,好像一隻餓得快要死掉的人見到一盤香噴噴的菜一般,立刻用手接了過去,彪哥也用打火機爲他點燃了。
男子拼命地吸着,緊閉着雙眼,好似在享受着最快樂的東西一般,他一開始放在嘴裡吸着,然後漸漸地煙吸到了一半的時候,他把剩下的一截塞到了他的鼻孔上,這種“煙”是沒有多少煙霧的,有煙霧也是紙燃燒的時候散發出來的,不一會兒,男子的身體站得筆直,臉上的表情就如一般,漸漸地,“煙”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被他吸完了,他渾身抖擻了一下,然後呼出了一口氣。
哥看着這一幕,不由也嘆了口氣。
“他吸的是毒王冰毒?”黃非問道。
彪哥愣了一下,隨後想了想這些人的身份,點了點頭,“一開始他只是喜歡吃小K仔(K粉),到後來他染上了毒癮(可卡因,海洛因),到現在越來越恐怖了,那些普通的毒品根本壓抑不住,只能吸冰毒了,這些是粉狀冰毒,市價500華夏幣哥的眼裡露出了一絲悲涼。
男子漸漸地恢復了神智,他看着黃非等人,也有一點害怕,看着地上的幾具屍體,他就差點沒暈倒了,這個被風一吹都可能倒下去的男子,此時是嚇得渾身發顫,與之前兩眼無神,不停地打哈欠那個樣子也差不了多少。
“好了,現在走吧!”彪哥對着黃非說道。
後者一愣,“那地上的這些屍體怎麼處理?”黃非問道。
彪哥笑了笑,“這個地方死幾個人沒什麼大不了的,走吧。”彪哥說完後立刻掏出了車鑰匙,朝着那輛桑塔納轎車走去。
幾個人擠在一輛車上,都快被擠爆了,還好碼頭離這裡也不遠,從彪哥的口中得知只要拿幾百塊給那些攔在國道上的小鬼,就能過去碼頭的那條路,這是必須的,不給的話很麻煩。
在車上,彪哥跟黃非他們說了很多YQ縣的事情,就比如之前爲什麼任由屍體不用管他們呢,是因爲在別人發現以後,報了警,警察會來“勘察”現場,但只是草草了事而已,“勘察”過後,警察回到了局裡就會私自把屍體賣給一些地下醫院,然後地下醫院清理過後再轉移賣給大城市的醫院,大城市的醫院就會賣給一些醫學院解剖,一具屍體幾千塊,這裡的警察還巴不得每天死多一點人,他們賺的外快也是相當多的,這是條黑色的商業鏈,這裡的警察都是跟一些地痞流氓混在一起的。
衆人聽完了彪哥說的一些事情以後,一個個都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但是這就是這個貧困縣的事實,並沒有什麼說的不對的地方,世界上貧困的地方並不缺乏這樣的例子。
“前面就是那個路障了,你們準備好錢吧!晚上可能要花多一點。”彪哥指了指前面那個有燈光的地方,此時的他就如一個僕人一般,絲毫不敢有任何的怨言,畢竟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別人的手上,唐風的恐怖槍法至今還印在他的記憶中,例無虛發的神槍手,這是彪哥給唐風的定義。
超載的桑塔納緩緩地駛到了那個位置附近,車子也很自覺地停了下來,“很快就有人出來了。”彪哥說道。
果然,在他們停下車不到10秒的時候,一羣人就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染着一頭黃髮的男青年走到了桑塔納的車前,敲開了車窗,車窗拉下來以後,他立刻看了一眼裡面的人,然後對着開車的彪哥說道:“知道規矩吧?”語氣很是囂張。
彪哥看了一眼車後座坐着的幾個人,黃非點了點頭,彪哥立刻轉回身子對着男子說道:“知道,知道!怎麼會不知道規矩呢哥這個時候拿出了之前馬勇給他的錢,遞給了那個青年,有一千塊左右。
青年接過了錢,露出了貪婪的目光,然後數了數,確認了以後,然後說道:“走,一路順風哈!”青年對着彪哥他們笑了笑,然後便拿着錢走開了。
見青年離開了以後,彪哥立刻啓動了桑塔納轎車,加大了油門呼嘯而去。
“他們都是些什麼人?”黃非問道。
彪哥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是什麼人,但大多數都是輟學了的街頭混混,畢竟他們人多,來這裡的人如果不掏錢的他們就會擁過來把你的車都掀了,之前我就看過這樣的事情發生。”彪哥說道。
“哦,怪不得。這羣小鬼也混得不錯嘛,因爲有我們這些願意出錢的人。”馬勇打趣道,此時他被擠得半死,但是卻又沒有辦法,身體動彈不得。
“呵呵,也不全是的。有些人不配合他們的話,會被暴打一頓的。”彪哥說道。
而車子啓動到現在,坐在副駕駛座的那個癮君子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好像很累的樣子,靠在了座椅上閉着眼睛。
過了一會兒,彪哥指着前面說道:“快到了,前面就是邊境碼頭了,過這個碼頭可不簡單的,也需要花一些錢。告訴你們吧,你們到了那個地方以後,最好僱傭一個當地的人作爲導遊,不然那裡很多雷區,要是人隨便進去的話都會被地雷炸的粉身碎骨。”彪哥說道,語氣有點害怕,好像他現在就在那個環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