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結果左江雖然十分意外,仔細想一想卻又在情理之中,左政本來就是從鐵路局長的位置到地方上工作,這次重歸鐵路也是實至名歸。想一想自己重生不滿5年的時間,父親左政便由一個鐵路分局長登頂成爲鐵道部長,這速度在官場上來說無疑是做火箭一般,而如果沒有自己的重生,父親在那場重大事故被撤職後,已經撒手人寕!這個巨大的反差還是令左江激動不已的。
從鐵路分局長到鐵道部長,用一個最形象的比喻就好比從一個縣長到省長一樣,每上升一步都是步履爲艱的,有些人終極一生也無法向上跨越一步,而左政走完這個過程卻僅僅用了不到五年的時間,這足以令左江自傲的。別的不說,單從鐵路局長到部長來講,最順利的話也是先提副部長,在副部長的位置上工作幾年後才能當部長,這還得是運氣非常好。因爲鐵路系統還沒有從鐵路局長直接提爲部長的先例。
陶勇見左江坐在那裡不說話,以爲他對這個結果不滿意,望着他說道:“改革開放以來,國民經濟的發展十分迅速,特別是近幾年更是呈跳越形發展,而鐵路的發展相對滯後,已經遠遠不能適應新形勢的需要,甚至制約了國民經濟的發展,中央從發展鐵路的戰略高度出發,考慮到你父親既有長期在鐵路工作的經驗,又有地方從政的經驗,最終纔有了這個決定,這對於你父親來說,是一個歷史性的機遇,我相信左政同志能把握住這個機遇的!”
陶勇一說話左江就從沉思中清醒過來,聽他話中的意思知道是誤會了自己,笑了笑說:“陶伯伯,這個結果雖然令我十分意外,更多的卻是令我驚喜,我只是一時無法消化這個喜訊才走神的,說實話,省長和鐵道部長之間,我爸更適合鐵道部長的位置,他能走到這一步我已經十分的滿足了,這還要感謝陶伯伯啊!”
原來如此!陶勇見不是他想像的那回事,便笑着舉起酒杯:“小江,來,祝賀你父親的高升,乾一杯!”
左江十分想把這個消息儘早的告訴父親,可是又不能當着陶勇的面打電話,那樣顯得自己太猴急了,繼續喝下去卻有點坐不住了,陶勇也看出了左江的心思,又和他聊了一會兒中關村的事情就結束了晚餐。左江坐陶勇的車返回學校對面的小區,一下車就急步的上樓,剛上了兩層卻遇到了從樓上下來的陳志欣!
陳志欣一見到左江十分的驚喜:“左江,你回來啦?剛纔我上去敲了老半天門你也不在,以爲你今晚不回來了呢!”
左江笑着說:“出去辦了一點,比較順利,這不就回來了麼,走,上樓吧!”說着拉着陳志欣的手一起上樓。
陳志欣和左江走在一起聞到了他的身上的酒味兒,皺了一下眉頭說:“左江,你又喝酒了?”
左江笑着說:“是啊,求人的事情不喝酒怎麼能行呢!”心裡卻說:有幾個人能單獨陪京城市委喝酒?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能推辭麼?
陳志欣到不是責怪左江,而是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兒就這麼隨口一說,見左江這麼正經的向自己解釋,心裡十分的歡喜,這證明左江很在意自己,身體靠近左江輕柔的說:“你年齡還小,少喝一點酒,對身體有好處!”
打開房門進了屋,陳志欣輕車熟路的找到茶葉爲左江沏了一杯茶,放到左江的前面說:“多喝一點茶水,解酒!”她自從調到研發中心籌備小組不再輔導員工作後,老師和學生的心裡的障礙解除了,和左江的交往也自然了起來,來左江這裡的時候也多了起來,收拾屋子打掃衛生,做飯做菜,一來就像一個家庭主婦一樣,對這裡十分的熟悉。
左江喝了一口茶後順手打開了電視,雖然他心裡急着給父親左政打電話,可是卻不能當着陳志欣的面的打,雖然他們的關係已經密切到了這種程度,可這樣絕密的事情還是不宜讓她聽到的。
陳志欣站起身說:“左江,你先喝茶解解酒,我去衝個澡,今天忙了一下午身上粘粘的!”說罷向左江的臥室走去,準備去換睡衣。
左江正想着怎麼才能給父親打電話呢,陳志欣這麼一說正合他心意,笑着衝她說:“好的,你去洗吧,洗乾淨點!”說到最後一句的的時候,語氣裡充滿了曖昧的氣息。
“討厭!”那曖昧的語氣陳志欣當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回頭白了左江一眼便走進了臥室。
左江見陳志欣換好睡衣走進衛生間關好門後,拿起電話給父親左政打電話,他知道父親忙經常不在家,先拔的是手機的號碼。不一會兒電話就接通了:“哪一位?我是左政!”
左江一聽是父親親自接的電話,就是他是在家呢,如果在外面一般都是秘書給接電話,問清情況之後才決定左政能不能接。他高興的說:“爸,我是左江,你在家啦?”
左政一聽是左江的電話,高興的說:“是的,今天感覺身體有點不舒服,把應酬都推了下了班就回家了,小江,怎麼樣,在北京還好吧?”
左江說:“還好還好,一切都好,你就放心吧!”然後有些擔心的問道:“爸,身體哪兒不舒服?去醫院檢查了嗎?”
左政笑着說:“我身體沒事,昨天來了一個才同學,晚上多喝了一點,年齡大了身體有點吃不消了!”
左江一聽是因爲喝酒身體纔不舒服的,就放下心來,說:“爸,你平時還是少喝些酒吧,那東西對身體沒啥好處!對了,我媽呢,她在家沒有?”
左政說:“你媽去海南開會了,估計得一個禮拜才能回來吧……”
“喂喂喂!”左政說到後來電話裡斷斷續續的,左江根本就聽不清說什麼,過了一會兒聲音才清晰起來,他想到打的是父親的手機,可能是信號不好,便說:“爸,我有點事情要和你說說,手機的信號不好,你先掛了,我給你打座機。”
電話又一次接通,聲音特別的清晰,左江說:“爸,是這麼回事,我剛從陶伯伯的家裡回來,你的去向已經定下來了!”
左政一聽心裡便有些緊張,左江用去向二字,這就證明調走的是自己,心裡不免有些想法,多少有些緊張的問:“小江,爸去了哪裡,什麼職務?”
左江不由坐正了身子,“嗯、嗯”的清了兩下嗓子,一本正經的說:“左政同志,我代表黨中央國務院正式通知你,根據你的工作經歷和特長,決定調你到鐵道部擔任部長職務!”說到最後,左江忍不住自己先笑了起來!
“啊!”左政一聽頓時驚喜萬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最終又回了鐵路工作,而且新職務還是部長!其實他早已經做好了到其它省份擔任省長的準備,可對於他來說,如果讓他在省長和部長之間選擇,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部長職務,因爲他從事了一輩子鐵路的工作,對鐵路的感情特別深!雖然他知道左江不能拿這種事情和他開玩笑,還是忍不住的問道:“小江,這是真的?”
左江說:“當然,這是已經決定下來的事情,過幾天就會公佈的!”
“太好了!”左政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句。驚喜過後左政才反應過來剛纔兒子調侃他的事情,笑罵了一句:“臭小子,一點正經的沒有,連你老爸你都敢開涮!”
左江呵呵笑着說:“爸,你就把我當一回領導還不行麼!”
左政說:“好好好!咱家你是領導還不行麼!”
左江笑了一會兒說:“爸,其實中央調你到鐵道部工作是出於對鐵路今後的發展所考慮的,現在鐵路的運能運力嚴重不足,已經影響到國民經濟的發展……”左江把陶勇對他說的那番話對父親說了一遍,然後說:“爸,你即將坐到這個位置,首先就要規劃一下鐵路今後的發展戰略,找出一條快速發展和道路!”
左政還沒有從這個驚喜中擺脫出來,當然不能馬上就去考慮鐵路今後要怎麼發展,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搞定事情,是需要全面調查論證的,還得從鐵路的實際情況出發,但是多年的鐵路工作經驗,問題出在哪裡他是十分清楚的,缺少的就是如何解決問題的方法。
左政輕輕嘆息了一聲說:“鐵路運能和運力不足的問題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用積重難返這四個字形容都不過分,想到解決這些問題也不是短時間內就能做到的,需要長期不懈的努力才行,你說的事情我會重點考慮的!”
左江的前世經歷了鐵路六次的大提速,對鐵路發展的脈絡很清楚,雖然還是不能滿足國民經濟的發展和國民日益增長的生活需要,但也很大程度的緩解了運能運力與發展的矛盾,是一條行之有效的發展途徑,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幫助父親少走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