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百感覺”酒吧
勁爆的音樂,濃重的酒氣和年輕人身上的香水味混雜在一起,中央的舞池中,一羣紅男綠女正在盡情搖曳着身姿,沒有白天被老闆責罵的煩惱,沒有鄰居大媽凌厲的眼神,也沒有深夜獨自一人時的那聲長嘆。
有的只是漏*點和汗水,感情的迸,**的放縱,酒吧的夜生活就是這麼精彩。
只不過今晚的酒吧裡出現了兩個並不合羣的人,他們靜靜地坐在酒吧的西邊角落,沒有跳入舞池揮灑漏*點,也沒有點68度的烈.}.休,而是要了兩小瓶啤酒和兩杯冰檸檬汁。
“幾年不見,酒量見長啊,老姐!”楊天笑着對對面的女人說到。
那女人的穿着.並不時尚,雪白的襯衫,領口只解開了一粒釦子,『露』出白晢的脖子。
胸前倒是很勁爆,不禁.令左右的年輕男女不斷瞟向這邊,幸好她的襯衫是大號的,否則真有可能撐爆。
下身是黑.『色』的『迷』你裙,包裹着圓滾滾的豐腴『臀』部,和那充滿肉感的雙腿,肉『色』絲襪在閃耀燈光的照『射』下如同金沙銀沙,光芒點點。
“我看上去很老了嗎?”女人正是.鮑月紅,楊天中學時候的班主任。
以前他不是很願意叫她姐姐,不.過現在事過境遷,他不禁覺得有個姐姐也不錯,於是也就親暱地叫開了。
“還.行!”楊天嘎嘎一笑,來之前心情還很是煩悶,不過現在一下子好了很多,大概是約見故人帶來的喜悅感生了效用吧!
“老了就老了唄。反正人人都叫我老女人。習慣了!”鮑月紅地小臉紅撲撲地。半瓶啤酒還沒喝到。她便是這個狀態了。
“找一個差不多地湊合湊合過一輩子得了。別太挑!”楊天仍是那句老話。儘管他心中清楚。鮑月紅不是那種認輸地人。就算是嫁不出去。她也不會講究。
“幸福是自己地。一輩子地事情怎麼能那麼隨便。又不是買日用品!”鮑月紅白了楊天一眼。
幾年不見。兩人之間似乎沒有師生地隔閡。有地只是姐弟一般地情意。
“有道理!忠貞烈女。你厲害!”楊天喝酒地同時。豎起大拇指。
“別假裝笑那麼開心。其實我看得出來。你心裡也不暢快!”鮑月紅眉頭一挑。笑着說到。
她不是小女孩了,她這個年紀的女人擅於觀察男人的一言一行,心思細膩,思想成熟。
“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楊天直言不諱,他信得過鮑月紅,她是不會拿這事到外面『亂』說的。
“報紙我都看了,青峰省省委書記楊國濤不是嗎?”鮑月紅從手提包掏出一份早起的報紙,報道的正是上次太子回京一事。
“要等驗過dn|.了,而楊國慶拿了水裡的那兩滴血去驗dna,得出的結論是不敢確定。
這個zhu袋,把水裡的血拿去化驗,結果當然是不能確定了。
其實楊天心中清楚,楊國慶這樣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讓他踏進楊氏家族。
“那你就去找楊國濤,然後你們倆一起去醫院驗一下不就行了!”鮑月紅苦笑,心中清楚,要怪只能怪楊國濤的背景太複雜、太強大了,否則事情就不能這麼複雜。
“是一個好主意,不過我不想那麼做,我寧願北京之行只是一場誤會!”楊天也是苦笑,他心中可是透亮,倘若他要去和楊國濤驗血,那楊國慶肯定會把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
因此在楊國濤出驗血申請的時候,楊天拒絕了,倒不是他怕楊國慶,而是他怕這廝把事情鬧到濱海來。
到那個時候,楊寶夫『婦』就全知道了,楊天不想讓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的楊寶夫『婦』受到傷害。
所以就算是尋親,他也會暗暗進行,不會讓他們感到難受。
“你是男人,該面對的就要面對!”鮑月紅伸出嫩白的右手,放在楊天的左手上。
透明的玻璃桌上放着兩隻疊在一起的手,乍一看,誰也想到他們會是姐弟關係呢?
“嗯!我會的!”楊天頓了頓,然後咧嘴一笑。
告別鮑月紅之後,楊天就在尋思,有沒有一個辦法,既能讓他大張旗鼓地尋找自己的父母,也不會讓楊寶夫『婦』看出來?
與此同時也能擺脫楊國慶的視線,不讓這傢伙看出端倪然後小題大做、生出是非?
1年1月23除夕之夜,**廣場生一起駭人聽聞的5“**”癡『迷』者**事件,23重傷。
1年9月11日,恐怖分子襲擊美國紐約世貿中心雙子大廈、白宮、五角大樓、國會山等處,美國陷入恐怖之中。15日,美國參衆兩院通過授權布什動武,戰爭一觸即。
由於今年生了這兩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於
業的展勢頭是一路狂飆,但在聖誕節前夜,火熱一t然爆出一條感人肺腑的尋親啓示,內容爲《一封家書》。
是一個曾經被父母拋棄路旁的人在尋找他的父母,家書中並沒有提及自己的姓名和父母的姓名,唯獨留下一令人難以捉『摸』的詩句。
“木易重活輝,天南雲飄飛。尋得幽山徑,親影踏月歸。”
並且定下了蒙城之約,那就o2年1月2o號的時候,希望能和父母在蒙城相聚,蒙城爲海濱城市,一年四季都是鮮花盛開,因此有春城之美譽。
聖誕節剛過,“一封家書,春城之約”一事便登上了大江南北大大小小的報刊和雜誌,風起雲涌,轟動很大。
《濱海晨報》.、《濱海晚報》、《濱海娛樂文化報》等十餘家濱海市報刊也是紛紛刊登,每日跟進,就連《濱海商報》和《濱海日報》也是不斷跟進。
習慣看報紙的人本是對.這件事抱着疑『惑』的態度,不就是一個尋親啓示嗎?用得着這麼大面積跟進嗎?與此同時,他們也很奇怪這個布尋親啓示的人,爲什麼不直接留下姓名,而是留下一句詩?
疑『惑』着帶.着一絲不屑,但久而久之,也就對這件事情產生興趣了,畢竟大街小巷的報刊上都在報道這件事。
包括楊天的家人和黃娟他們都在關.注這件事情,何人尋親如此誇張?這陣子連電視臺和廣播電臺都在不斷播報這件事情。
“黃娟姐姐,你說這人是不是有.病?直接把自己的姓名和出生年月寫出來不就行了,寫個酸溜溜的詩句,能找到他父母纔有鬼呢!”坐在沙上,穿着『乳』白『色』輕紗連衣裙的楊雪玲嘆氣說到,她最喜歡看的就是《濱海娛樂文化報》,看一看近期要出什麼新電視,再看看後面連載的情感小說,誰料現在每一期都有這片尋親啓示,她想不關注都不行。
“足.見這個人尋找父母心切啊!或許他的姓名不方便說出來吧,也有可能是,他根本不知道他原本姓什麼,出生年月想必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黃娟也是一聲長嘆,眼神中閃爍着同情。
“哥哥,你怎麼.看?”見楊天坐在那邊若無其事地看時代雜誌,楊雪玲撅嘴問到。
“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楊天咧嘴一笑,這幾天他不看報紙,因爲那上面寫着什麼他心中都很清楚。
“切,太冷血了吧!”楊雪玲嘿嘿笑,閒着無事,她開始研究那句詩,“木易重活輝,天南雲飄飛。尋得幽山徑,親影踏月歸。酸溜溜的,看不懂。小娟姐姐,你說這詩裡面藏了什麼沒有?”
“木易重活輝,天南雲飄飛。木易,難道尋親之人名叫木易?還是和木易有關?天南,想必是指南方吧,尋親之人肯定是南方人,否則怎麼能看到天南雲飄風呢?尋得幽山徑,親影踏月歸。這兩句我也是不懂,想必是尋親之人在抒自己思念父母和期盼父母前來相見的急切心情吧!”黃娟拿起報紙,簡單地分析着。
這時,楊天起身,慢步出了屋子。
“小天,你要去哪?”黃娟輕聲問到。
“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楊天的嘴角顯現出一個細微的弧度。
“我陪你!”黃娟急忙套上外套,然後挽起楊天的胳膊,和他一起出去踏雪了。
聖誕過後,南方的天空也飄起了大雪,鵝『毛』般的雪花隨風飄舞,然後黯然落下,盡顯冬的芳華和靜謐。
此刻,濱海已被披上一件厚厚的雪衣,看上去格外美麗。
腳踩積雪出咯咯的聲響,楊天和黃娟肩並肩走在一起。
“冷嗎?”楊天伸手將黃娟摟到懷裡,這是一個習慣動作,每當外出遇見惡劣天氣,他都會將她摟在懷裡,不讓她受到傷害。
“不冷!小天,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黃娟眯眼一笑,充滿光澤的臉蛋上顯現出兩個深深的酒窩。
“問吧,什麼時候開始和我客氣了!”楊天颳了刮黃娟的鼻子,其實他已經知道小丫頭想問什麼了。
“那個尋找父母的家書是你寫的嗎?”黃娟停下腳步,睜大着眼睛,看着楊天,眼神中充滿了關切。
“怎麼會?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寫詩啊?”楊天搖頭,笑得很是淡然。
可人在遭遇真正情感糾葛的時候,往往很難掩飾,就像此時的楊天一樣,他黯然的眼神已經將他出賣。
黃娟並沒有因爲他不說實話而生氣,反而是心生關切,那種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的感覺到底有多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