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和何鐵年一戰,可以說,把今天的淘汰賽推向**,這一戰,可以說,是淘汰賽來,最精彩的一戰。
下一局,竟然又是抽到了李家,而李家的對手,是賀秋家。
這一場,李家高層毫無疑問是派出李風鶴去應戰,因爲在六門派第三代弟子中,無疑是賀秋家最弱,賀秋家只有一個賀秋薇玉才能拿得上臺面。
賀秋家沒得選擇,他們只能派出賀秋薇玉,因爲他們已經輸了一局了,這一局不能再輸了,如果再輸的話,他們第三局不用比了。
在賀秋家第三代弟子中,也只有賀秋薇玉才能和李風鶴勉強一戰。
賀秋薇玉上場的時候,臺下的觀衆歡呼聲一片,不少男弟子爲賀秋薇玉加油喝采。當然,賀秋薇玉也的確是迷人,英姿颯爽,在英氣中有着幾分的嫵媚,最重要的是,身材一流,特別是那滾圓挺拔的胸口,那更是勾人魂魄。
臺下面,賭局也開盤了,大家紛紛下注買這一局的勝負,賀秋薇玉的賠率比李風鶴高出很多,大家都知道的,賀秋薇玉只達到了真之章第三層,而李風鶴卻已經達到了真之章第四層了,李風鶴無疑是比賀秋薇玉強很多。
但,儘管如此,還是有少男弟子買賀秋薇玉勝,以這一種形式來支持賀秋薇玉,當然,買李風鶴勝的人更多,畢竟,不願意與自己錢過不去的人還是佔大多數。
“表妹,我會讓一下你的,不過,這一場勝利,我是要拿下。”李風鶴對賀秋薇玉說道。李陽搶了他的風頭,這一場,李風鶴非贏不可,但,他追賀秋薇玉,他想讓她輸得體面些。
但,賀秋薇玉不賣他的帳,冷哼一聲,秀目一凝,冷聲地說道:“廢話,有本事就儘管使出來,本姑娘什麼時候要你讓了?”
這讓李風鶴碰了一鼻子灰,十分的尷尬。
臺下面的李陽都不由翹了一下嘴角,這妞的脾氣,還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的倔,那麼的好勝。
裁判宣佈開始,兩個人立即進入了防備階段。
過了好一會兒,李風鶴沒有耐心了,不願意再這樣耗下去,沉聲地說道:“表妹,得罪了。”說着,手中的槍法寶擲了出去。
賀秋薇玉立即祭出自己的玲瓏帕,玲瓏帕浮在他的頭頂上,帶起賀秋薇玉的身體如同殘葉一樣飛了起來,躲開了李風鶴的長槍。
但是,隨着李風鶴的意念,李風鶴的長槍一化爲八,八把焰槍呼嘯着,拖起了長長的焰尾,追射向賀秋薇玉。
焰槍的焰尾十分的炙熱,地面都在燒焦的跡痕。
賀秋薇玉仗着玲瓏帕的奇妙,向後退,退飛的速度很快,但是,八把焰槍卻緊追不放,臺下面的觀衆,都爲賀秋薇玉捏了一把汗,賀秋家的弟子,心都跳到嗓子下面了,但,還是高呼,爲賀秋薇玉加油。
賀秋薇玉有玲瓏帕之助,速度極快,一下子繞了決鬥場一圈,儘管她後面已經有八把焰槍追殺,但是,賀秋薇玉這樣繞了一圈,竟然接近了李風鶴。
有着玲瓏帕的躲閃,賀秋薇玉不顧後面追殺過來的八把焰槍,嬌叱一聲,手中的魚腸劍一揚,如飛魚刺海,刺向了李風鶴。
“來得好。”李風鶴喝了一聲,他手一動,他的槍法寶竟然還在手中,原來,這纔是槍的真身,而那八把焰槍,只不過是法寶的分身而己,是法雕的功郊。
李風鶴的魂力比賀秋薇玉強多了,被李風鶴槍一震,賀秋薇玉被震得連後退幾步,李風鶴趁勝追擊,喝了一聲,槍一晃,如寒星灑落,罩殺賀秋薇玉。
在李風鶴如此緊逼之下,賀秋薇玉只能中舞着魚腸劍,把自己護得滴水不漏,以抵擋李風鶴咄咄逼人之勢。
下面的許多人,都爲賀秋薇玉捏了一把汗,在李風鶴如此強大急促的攻擊之下,賀秋薇玉實在是難於招架得住,這時,連賀秋家的弟子都忘了爲賀秋薇玉加油,緊捏着手,緊張地看着臺上。
“困——”逼得賀秋薇玉無可退之時,李風鶴喝了一聲,又是次祭出了他的槍法寶,這一次,不是八把焰槍追殺,而是變成了十六把焰槍,十六把焰槍都豎了起來,圍成了一個圈,把賀秋薇玉困在了裡面,而上下兩個面,已經被火焰所蓋住了,此時,賀秋薇玉就像是被困在了火焰中的囚犯一樣。
十六把焰槍開始收縮,在裡面的賀秋薇玉是空間越來越小。
“表妹,你認輸吧,不然,你會被焰槍所炙傷。”李風鶴露出笑容,勝券在握。
看到這情況,許多人,都爲賀秋薇玉擔心,認爲賀秋薇玉這一場是贏不了了。
“你太自以爲是了。”賀秋薇玉冷聲地說道,然後嬌譁一聲,說道:“去——”祭出了一道綢緞。
瞬時間,這七彩的綢緞爆發,像是水庫崩堤一樣,七彩的綢緞就像洪水噴發而出,一下子撕開了十六把焰槍,幾十條彩綾射向李風鶴,氣勢兇猛。
這是賀秋薇玉新買的法寶,九段寶器級別的法寶七彩綾。爲了這一次競賽,賀秋家是下了血本。
“起。”突然如此變化,李風鶴也被嚇了一跳,但,他反應也不算慢,槍器魂爆發,法雕火山槍林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來,無數的焰槍形成了槍牆,擋在了李風鶴的前面。
李風鶴的槍法寶,不如賀秋薇玉這件七彩綾,七彩綾一下子分化了無數條的彩緩,無孔不入,一下子鑽進了槍林之中,四面八方的向李風鶴捲去。
“破——”李風鶴駭然,手中的槍一變,變成了一條巨大火蛇,李風鶴的天賜爆發了,八丈蛇。
八丈蛇低吼一聲,盤旋式的破擊而出,但是,七彩綾無窮無盡一般,四面八方的捲來,李風鶴的八丈蛇也擋不住,眨眼之間,李風鶴被七彩綾卷得像棕子一樣。
“去。”賀秋薇玉玉手一抖,被捲成棕子一樣的李風鶴被扔了出去,扔到了決鬥場外,然後收回了七彩綾。
被扔出了場外,李風鶴已經是輸了。
站在那裡,李風鶴臉色一陣紅一陣紫,站在那裡,這本來是一場十拿九穩的決鬥,竟然自己輸了,這一次,他丟臉丟得夠大,在決鬥前,他還很自信地說,讓賀秋薇玉,沒有想到,現在,自己反而是敗了。
賀秋薇玉反敗爲勝,下面的歡呼聲像巨浪一樣,從四面八方涌來,賀秋家的弟子,更是興奮得不能自己。
那些買李風鶴勝的人,腸子都悔青了,而莊家是眉開眼笑,他是賺大了。
就是作爲裁判的賀秋家主,都不由鬆了一口氣,賀秋薇玉贏了這一場,至少,賀秋家還有機會。
這一局,判賀秋薇玉勝。
李風鶴臉色很難看地回到自己坐位上,此時,李家高層也不說話,本來是十拿九穩的一場決鬥,李風鶴卻輸了,這時,李家高層對李風鶴的信心都有些動搖。
李陽翹了一下嘴角,露出懶洋洋的笑容,賀秋薇玉贏了這一局,他也意外。
第六局開始,竟是抽到了楓葉莊與左家。當知道自己對手是左家的時候,左家所有弟子,臉色都白了,就是臺上的楓葉莊莊主,臉色也白了。
楓葉莊的運氣,倒黴透頂了,最不想遇到左家的,沒有想到,竟然真的遇上了左家了。
這一次,左家派出左鴻秋上場,輸掉了第一場,後面兩場,左家都不能輸。
左鴻秋上場,左家弟子,更是蒼白,楓葉莊莊主嘆息,搖了搖頭,知道,這一場,自己沒希望了。
楓葉莊沒得選擇,只能派出何鐵年,其他的弟子更不行,何鐵年還有一搏的機會。
上場之後,就算是何鐵年這個賢之章級別的高手,都不得不死死盯着左鴻秋手上的竹劍。
這用堅硬的紫竹所做的竹劍,此時,在何鐵年眼中,比聖器還可怕。
裁判宣佈比賽開始,左鴻秋沒有先出手,無疑,她是讓何鐵年先出手,一旦她出手了,何鐵年就沒有機會出手。
何鐵年放出了自己的鐮刀,這個時候,你已經持不到何鐵年的影子了,因爲,他被無數的飛鐮所護了起來,這無數的飛鐮,已經組成了銅牆鐵壁,同時,何鐵年還爆發了自己的天賜,用天賜當作武器,使出了最強的防禦招式。
現在,何鐵年不攻,只守,他根本就快不過左鴻秋,所以,只能守,外面有銅牆鐵壁,裡面有最強的天賜守式,或者左鴻秋破不了。
看到何鐵年這麼強的守式,連楓葉莊的弟子都不由微微鬆了一口氣,他們就不相信這麼多的飛鐮護着,左鴻秋能攻破。
左鴻秋出劍了,驚豔的一劍,在臺下的李陽閉眼睛,感受左鴻秋的這一劍。
驚豔的一劍,沒有人看清楚這一劍,沒有人,不論是楊奇,還是李宗行,都沒有看清楚這一劍。
左鴻秋還是站在那裡,她的紫竹劍還在手中,但是,何鐵年已經坐在地上了,飛鐮落得一地都是,何鐵年的眉心上,有一個紅點,無疑,左鴻秋的這一劍,已經擊中了何鐵年的眉心,如果子不是左鴻秋及時收回劍,何鐵年已經死了。
“我輸了。”就算是裁判沒有宣佈,何鐵年都自己承認,這一劍,太可怕了,不管他有多傲的人,多自大的人,但,他都不得不承認,自己接不住這一劍。
下面沒有誰去噓何鐵年,儘管何鐵年敗了,但,也沒有誰去喝倒采,因爲,換作誰上場,結局都是一樣,現在,左鴻秋就是無敵的象徵。
這一局,莊家是賠慘了,沒有出現奇蹟,賠是莊家臉都成了苦瓜臉了。
楓葉莊,成了淘汰賽開始以來,第一個被淘汰出局的門派,這不得不說,楓葉莊流年不利,第二局遇到了整場競賽以黑馬之姿殺出來的李陽,第三局又遇到了無敵的左鴻秋,如果他遇到其他的對手,也不一定會被淘汰掉。
第七局開始,抽到的是賀秋家和飛泉宗。
飛泉宗只有派出楊惜文,賀秋家也沒得選擇,也只有派出才休息一場的賀秋薇玉。
這一局,不論是對賀秋家來說,還是對於飛泉宗來說,都是輸不起,輸了這一場,就會被淘汰出局。
隨着比賽開始,楊惜文沒有先出手,賀秋薇玉沒有那個優勢,只得是先出手,嬌叱一聲,她身如游魚,步伐靈動,飄逸,魚腸劍次次從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出。
楊惜文對於賀秋薇玉的攻擊,倒是從容以對,她要防的是賀秋薇玉那無孔不入的七彩綾。
如此反覆,都沒有下手的機會,賀秋薇玉終於忍不住了,祭出了七彩綾,頓時,千千萬萬的七彩綾向楊惜文捲去。
“來得好。”楊惜文就是等這一刻,賀秋薇玉不出七彩綾,她還不敢冒險。
隨着楊惜文的嬌叱,她一劍重重地刺在了地面上,無數的冰劍沖天而起,整個天空被寒冰反照,亮得奪目。
“轟、轟、轟……”天空中,無數的冰劍衝擊而下,就像是無數的炸彈炸下一樣,楊惜文這一邊,是無數的冰劍沖天而起,而賀秋薇玉這一邊,是無數的冰劍轟殺而下。
冰劍轟擊在地面上,完全是刺入岩石之中,震得地面都發抖。
飛泉宗賢之章高階魂技——萬劍灑空,但,在楊惜文手中施展出來,帶有強烈無比的冰屬性。
賀秋薇玉看到如此強大的攻擊,花容失色,這時,她七彩綾已經不能攻擊楊惜文,而是調轉了方向,迎上天空中無數的冰劍。
無數的七彩綾接住無數的冰劍,賀秋薇玉以法寶的強大,扛楊惜文這一招,他的七彩綾如同無窮無盡一樣,而楊惜文的冰劍也如同無窮無盡一樣。
看到如此瘋狂如此強大的攻擊,下面的許多觀衆都失色,在冰劍如此轟殺之下,換作任何人上場,只怕也擋不住,今天,他們終於見到了賢之章高階魂技的威力了。
突然,所有的冰劍一斂,楊惜文突然收回了自己的寒星劍,劍歸鞘。
大家一怔,不知道楊惜文爲何突然收回自己的劍,但,當大家定眼一看的時候,只見賀秋薇玉已經成了冰人了,完全被冰封住了。
沒有幾個人注意到賀秋薇玉是怎麼樣被冰封住的,剛纔她的七彩綾是無窮無盡的擋住楊惜文的冰劍,但,下一刻就已經被冰封住了,在場中,沒有幾個人搞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一局,判楊惜文勝。
賀秋家被淘汰出局,賀秋薇玉敗下陣來,倒不少人倒諒她,畢竟遇到賢之章級別的高手,她敗下來,也是正常。
飛泉宗成了淘汰賽以來第一個晉升終決賽門派,見到楊惜文勝了,楊奇也不由舒了一口氣。
飛泉宗是幸運的,在他們第二局的時候,楊惜文遇到的是左洋,而不是左鴻秋。不過,他們飛泉宗也差點的被宋玉龍父子害慘了。
第八局,抽籤竟然抽到了左家和九龍堡,抽到自己的九龍堡,都不由苦着臉,這一局,他們沒有希望了,不過,九龍堡還是有機會,因爲這是他們的第二局,他們還有一局,不像楓葉莊,沒得選擇了。
左家還是派出了左鴻秋,他們也不能輸下這一局。
九龍堡沒有派出龍華雲,他讓龍華雲養更好的精神應付最後一局,他們只派出了一個優秀的弟子。
不用猜,結局都能想得出來,九龍堡的這位弟子,沒有接下左鴻秋的一劍,沒發生奇蹟。
大家也不怪,如果這弟子能接下這一劍,大家才奇怪呢。
第九局,也是最後一局,這一局,不用抽籤也知道是誰,李家對九龍堡。
九龍堡不必說,派出的當然是龍華雲,他們必須拿下這一局,不然他們就是被淘汰出局。
“我出戰。”李風鶴敗在了賀秋薇玉的手裡,耿耿於懷,如果他不板回一局,他臉往哪放?他會臉上無光。
李陽站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堂兄,你已經輸了一局,沒機會再上場了,這一場,我上,我可不想你毀了我跟族長的約定。”
“李陽,輪不到你說話,這一局我上!”李風鶴怒聲道,轉頭身來,憤怒地盯着李陽。
李陽曬笑一下,望着在座的高層,懶洋洋地笑着說道:“我無所謂,如果你們讓李風鶴上,失敗的責任,由你們負責,與我無關,而且,我與族長的約定,仍有效,錯不在於我,而是在於你們。”
“哼,難道你就能勝這一場不成。”李風鶴怒聲道,氣得胸膛起伏。
李陽懶洋洋地笑着說道:“難道堂兄你有百分之百把握拿下這一場不成?我無所謂,如果你敗了這一場,責任在你,是你毀了我跟族長之間的約定,錯不在我,我的約定仍有效。如果你執意要上,我也同意,但,你負起這個責任來。”
“你——”李風鶴怒視着李陽。
“李陽上。”李執事開口了,他對李風鶴的信心不夠。
“三叔,龍華雲只不過是真之章第三層,我有把握打敗他。”李風鶴爭取說道。
李執事沉聲說道:“賀秋薇玉也是真之章第三層。”關係到家族,李執事也不馬虎。
李風鶴氣得發抖,緊緊地握着拳頭。
“李陽上。”李執事再次強調。
李陽拿起自己的劍,就上臺,李風鶴恨恨地盯着李陽,目光中充滿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