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也早就想清楚了,不管你司徒信昌是不是拿我當工具,現在,你們必須得靠我,靠我就得給老子拿出誠意來,別看老子還是個下人,就派這麼兩個人來通知我,老子就得乖乖聽你們的?
在別人眼裡,你們是高高在上的副宗主,是什麼長老,在我吳銘的眼中,就是個屁,愛來不來,老子不稀罕。
打發走了錢三和王允,吳銘出去轉了轉。
沒想到,宏瀾武府第二輪比鬥過後,就只剩下自己和莫昭雪了。
“呵呵,莫昭雪,有點意思。”
第二輪過後,勝出者一共是十五人,整整十五人,宏瀾武府只剩下了兩個入圍的,其餘的名額,七個被飛宇宗佔據,六個被玄光寺奪得。
溜達了一個時辰,心情好了一些,吳銘又回了飄香居。
上了二樓,直奔柔兒所在的小屋,吳銘心裡還在嘀咕:“也不知道風笑陽在忙活什麼,如果‘裁決’真是他說的那樣,加入‘裁決’自然要比在宏瀾武府好一些,如果是老子實力不行,死了老子也認,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看不起老子,老子還不跟你們混了,有朝一日,再想找老子,晚了。”
吱嘎。
推開門,吳銘定睛一看,臉色微變。
“你們幹什麼?”
此刻,屋內,柔兒的牀邊坐着一位中年人,身穿一件青色袍子,兩側還有兩個老者,那青袍人,正是宏瀾武府的副宗主司徒信昌,另外的兩個老者,分別是司馬耀世和方益梅。
小黑猴酒還沒醒,躺在柔兒身邊呼呼大睡。
吳銘一聲斷喝,司徒信昌看過來。
“呵呵,你不必緊張,我看這個女娃似乎毒傷不輕,或許,我可以有辦法化解她體內的毒根。”
人心都是肉長的,即便成魔,也絕不是生來就是魔。
吳銘剛想着,逼急了,不去參加比鬥了,大不了帶着妹妹爺爺,換個地方討生活,天地之下,堂堂熱血男兒,何處不能容身?
對方越是牛逼,吳銘就越是不服,打到你不牛逼爲止。
可是此刻的司徒信昌和顏悅色,而且,竟然說要幫助柔兒驅毒,吳銘如果再耍橫,那就是不識好歹了。
於是,吳銘走上前。
“副宗主親自造訪,讓我這一個下人……。”
“呵呵,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內門弟子了,而且,是我司徒信昌的親傳弟子。”
吳銘愣了一下,雖說他並不在乎所謂的身份,可是,成了內門弟子,就等於會有更多的修煉資源,尤其是成了司徒信昌的親傳弟子,即便在內門弟子中,也會高人一等。
司徒信昌等着看吳銘狂喜,卻不料,吳銘稍稍猶豫之後卻說:“多謝副宗主看重,不過,我吳銘自知有幾斤幾兩,放心,不管我吳銘是下人也好,上人也罷,既然我參加了比鬥,自會竭盡全力。”
方益梅怒道:“放肆,吳銘,你可別不識好歹,你知道玄都城有多少人,甚至是貴族子弟,做夢都想要這個機會,哼哼,你可真是狂的很啊。”
吳銘火氣上涌,臉色立時變得肅殺起來。
目光如利劍般盯在方益梅臉上,吳銘一點不慣脾氣的說:“聽方長老這話的意思,我若是不從,你就要殺我了?或者,讓我等着?”
方益梅身爲內門長老,什麼時候被人如此頂撞過。
“你……。”
“別跟我你你我我的,我跟你並不熟,而且,你記住了,縱使玄都城所有人都渴望這所謂的機會,但是,我就是我,無功不受祿,一切,還等比鬥之後再說。”
方益梅眼角的肉都在發抖,這時,卻聽司徒信昌拍掌大笑道:“哈哈哈哈,好,好啊,吳銘,本座喜歡你這個脾氣,也喜歡你做人的準則,好,本座就聽你的。”
方益梅頓時看向司徒信昌說:“副宗主……。”
司徒信昌單掌豎起,厲聲道:“不用說了,此事就這麼定了,宏瀾武府,如果人人都有這般血性,今日,也不會有如此困境。”
方益梅的臉色接連轉變,雖然司徒信昌沒說她什麼,可她聽着司徒信昌的話,心裡就是十分別扭。
“吳銘,方纔我已經封住了你妹妹周身穴脈,她體內的毒短期內不會發作,不過,想要徹底根除,還需要一樣東西。”
吳銘急問道:“請副宗主明說。”
“地火冰蓮。”
吳銘塵封的記憶已經開啓一部分,隨着大量信息解封,他對這個世界的天材地寶,已經有了相當程度的瞭解。
地火冰蓮,是一種五階的奇花。
這種花生長在火山深處,溫度極高之處,然而,花的本身卻無比冰冷,一朵冰蓮生在灼熱熔岩之中,將天造萬物之神奇體現的淋漓盡致,蓮本就是清純之物,地火冰蓮具有極強的解毒能力。
“副宗主,不知宏瀾武府可有地火冰蓮?”
司徒信昌搖頭嘆道:“哎,地火冰蓮,雖然不是什麼特別高級的天地靈材,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吳銘,我必須告訴你,你只有兩個月的時間,如果到時候,你無法得到地火冰蓮,你妹妹她,迴天無力。”
吳銘的心彷彿被巨錘猛擊了一下,他瞬間看向柔兒,現在的柔兒好像一個睡美人,嘴角還掛着幾分笑容,幾息之後,吳銘堅定的對司徒信昌說:“大恩不言謝,比鬥之事,我吳銘肝腦塗地,必盡全力。”
司徒信昌點了點頭,隨後他邁步離去,走到吳銘身邊時,還伸手在吳銘的肩頭輕輕拍了拍,說道:“第三輪,你的對手是司馬雲天,雖然你實力不弱,可司馬雲天也是飛宇宗的不世之才,今日,他的堂兄司馬雲陽……,連他的一招都沒接下。”
吳銘瞭解司馬雲陽,修爲一隻腳已經邁進了萬鈞境,竟然,一招都沒接下?吳銘不得不想想,如果是自己,敢不敢保證一招就打敗司馬雲陽。
思索間,司徒信昌又道:“切記,你的功法,絕不可大張旗鼓的出現在比鬥時,本座的話,你懂麼?”
吳銘怎會不懂,可如此一來,自己的實力又將受到限制。
幾息之後,吳銘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哼,一招,倒也不錯。”
這時,方益梅冷笑道:“咯咯,吳銘,聽你這話的意思,你認爲可以一招打敗司馬雲天?”
“方長老,你的領悟力倒是很不錯,怎麼,很意外麼?”
“呵呵,哈哈哈哈哈,這是我聽到的最可笑的一個笑話,好,我今日就以內門長老的身份,跟你打一個賭。”
吳銘也來了幾分興趣,好奇的說:“哦?既然長老有這個興致,也好,不知怎麼個賭法?”吳銘心裡暗道:“你自以爲不錯的,老子未必喜歡,賭什麼?難不成,你還要以身相許,靠,噁心,老子怎麼會有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