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此時,西門宇飛緊盯着吳銘的背影,沉沉的道:“此人若非胸無大志,便只有一種可能。”
聞言,穆王爺和雲天城主頓時看向西門宇飛,滿臉好奇的神色。
“他要的是天下。”
“天,天下?”穆王爺驚呼了一聲。
雲天城主也不可思議的道;“西門兄,你這話,這話是什麼意思?”
西門宇飛看了看穆王爺和雲天城主。
而後,他用手指了指牛皮地圖上的幾座城池。
“哼哼,很簡單,這些城池不論大小,全部在神武帝國的勢力範圍之內,沒錯,城是給他了,可是,只要他有絲毫異動,神武帝國便可以調集絕對的兵力將之剷平。”
穆王爺和雲天城主聽後恍然大悟。
“對對對,這八座城,不論他要了哪一座,都是孤城,可是玄都城的位置,北靠寒冰極地,西鄰洪荒古林,拿了此城,那吳銘就成了一個土皇上,即便有不軌之心,帝國也鞭長莫及。”
雲天城主沉吟道:“這……,他不過區區一個稚子罷了,能有這麼沉的心機?”
穆王爺聽後嘖了嘖舌道:“嗯,也有道理,哎,這個吳銘,的確讓人捉摸不透。”
西門宇飛接着道:“二位大人暫且不必多想,我也只是隨便一說,現在帝國內憂外患,乃是用人之際,還請二位大人盡心盡力纔是。”
“應該的,應該的。”
穆王爺和雲天城主,在西門宇飛的面前,也顯得很恭敬,可見西門宇飛在神武帝國的身份之重。
吳銘在回去的路上,爲了不再讓風笑陽和司馬雲天墨跡,他將自己的想法簡單的說了出來。
“你們兩個聽着,那八座城池,不論選擇哪一個,咱們都是籠中之鳥,不論如何發展,最終都難以施展。”
風笑陽和司馬雲天靜靜的聽着。
“玄都城,城池雖小,哼哼,只要我們有足夠的財力,想要擴大城池規模,再簡單不過,有了玄都城作爲根基,我們就可以隨心所欲的發展壯大,而且,是時候了,我們要有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天下。”
風笑陽驚呼道:“屬於,屬於我們自己的天下?”
司馬雲天說:“吳兄,看來你是有想法了?能不能透露透露?”
“放心吧,時候到了,你們自會知曉。”
風笑陽和司馬雲天顯得有些失望,但也沒有追問。
他們瞭解吳銘的脾氣,吳銘想說,不用問也會說,如果吳銘不想說,他們說破了嘴也沒用。
此刻,吳銘心中在想的是。
如何應對南宮良,和那兩個裁決聖使。
這件事的確難辦,靠打,吳銘如果突破六轉煉魔的話,可以一戰,可現在,他沒有把握戰勝南宮良,更何況對方還有個黑白雙煞,那兩個老傢伙,絕對是不弱於南宮良的高手。
即便能打過,眼下還不到時候。
吳銘還需要藉助裁決的勢力,來發展壯大自己。
一路回了醉仙樓,吳銘直接回了密室,思量着應對之策。
英龍、鐵戰和司徒信昌已經得到消息,三人直接在醉仙樓找到吳銘。
本來,他們應該恭喜吳銘。
可是現在,他們卻在爲吳銘擔憂。
入夜,夜色濃密,密室之中,英龍三人愁眉不展。
“我說老弟,你,你怎麼就偏偏選了個玄都城?”
司徒信昌看了看鐵戰道:“哎,現在說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問題的關鍵是,吳銘這一次直接抗拒了南宮良的命令,裁決,只怕不會放過他。”
英龍來到吳銘的面前。
“吳銘,你也不用太過擔心,現在,我們是過命的交情,不論發生什麼,我們都不會坐視不理。”
鐵戰和司徒信昌走上前來。
鐵戰甕聲甕氣的道:“對,英龍大哥說的對,吳銘,你不必擔心,有什麼事,兄弟們一起承擔。”
吳銘看了看英龍三人。
心裡是暖暖的,可是吳銘的眼神有些無奈。
吳銘心裡暗想:“我,我擔心什麼了我?你們一直在這裡說個沒完,就好像我要被嚇破了膽一樣,哼哼,南宮良?黑白雙煞?這裡是雲天城,想要對付他們,辦法有的是,我現在只是不想斷了裁決這條線而已。”
心中這樣想,吳銘口中笑道:“呵呵,三位哥哥,此事暫且不必擔心,我料那南宮良奈何不得我,別忘了,這裡是雲天城,他們再強,也是裁決的人,而這裡,是神武帝國的天下。”
司徒信昌沉思片刻後說:“話雖如此,老弟,只是如果得罪了南宮良,只怕我們在裁決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了。”
吳銘頓時看向司徒信昌。
“呵呵呵,司徒兄,難道你在裁決的日子,還沒有夠麼?”
聞言,英龍三人一同看向吳銘。
“吳銘,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是另有打算了?”
“嗯,話說到這裡,我也不瞞三位哥哥,等處理完這裡的事,我們就返回玄都城,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很,很重要的事?”
“嗯,很重要。我們是時候創立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王朝了。”
豪氣干雲,磅礴的氣勢和王者之風,已經將英龍三人感染。
吳銘如果不說,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現在,他們陸續服下吳銘的魔血,體內的裁決之毒已經有所好轉,他們再聽到吳銘這樣一番話,頓時,三個人都感覺骨子裡那沉寂很久的豪情被牽引了起來。
哪一個男人,不想擁有自己的千秋霸業?
哪一個男人,不想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
哪一個男人,不想將自己的頭像,印刻在帝國的金幣上?
鐵戰第一個表態:“吳銘老弟,你說怎麼幹,我就怎麼幹,全聽你的。”
司徒信昌卻道:“老弟,你可要準備妥當。”
英龍的表情也比較堅定。
“吳銘,既然大家成了忘年之交的兄弟,不論你做什麼,大哥必定傾盡全力相助。”
面對英龍三人,吳銘的信心也更足了幾分。
“好,相信我,絕不會讓你們感覺到絲毫悔恨。”
正當此時,忽然間,吳銘的劍眉挑了起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很嚴肅。他看向密室門的方向,冷冷的道:“哼哼,真沒想到,他們還真敢闖我的醉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