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龍剛一推開門就聞到一股發黴的惡臭味,眼睛一掃周圍,發現地上滿是垃圾,其中多爲各種各樣吃剩下的零食。
“怎麼回事?”秦龍內心大爲不解,看這裡面的情況應該有一個月甚至幾個月沒人打掃,不過秦龍也發現有的零食顯然是剛開沒吃完的,很明顯這裡面的確住有人。
秦龍緩緩走了進去,仔細打量了一眼,每一個房間的門都是打開的,並沒有看到有人,秦龍頓時變得警惕起來。
他確信剛纔聽到有聲音,很明顯那人已經藏了起來,房間客廳都沒有人,那就只有廚房了。
果然,此刻廚房的門是虛掩着,秦龍旋即走上前去,剛一推開門,一把鋒利的菜刀直接劈斬向秦龍的腦袋。
速度、力量都非常的弱,明顯不是武者,秦龍根本不用閃躲,直接用手閃電般抓住對方的手腕。
“啊!”一道刺耳的尖叫聲響起,秦龍微微皺眉,對方居然是一個女人。
此時女人的身體十分的狼狽,蓬頭垢面,渾身散發出一股異味,好像許久都沒有洗澡。
當看清楚女人的樣貌時,秦龍臉上的表情明顯一愣。
“鍾月?”秦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女人居然是楊靈兒身邊的那個美女秘書,她怎麼會在這裡?
一聽到秦龍喊“鍾月”這個名字,女人的尖叫聲也戛然而止,微微擡起頭,眼神有些茫然地看向秦龍。
“哇!”
毫無徵兆的大哭聲音響了起來,鍾月鬆開手,菜刀哐噹一聲落在地上,然後她直接撲向秦龍的懷裡,繼續嚎啕大哭。
一時間秦龍有些不知所措,此時他腦海中有很多疑問,不過他內心也欣喜,總算找到一個知道楊靈兒情況的人。
秦龍也沒有着急詢問,任由鍾月在他的懷裡大哭,整整五分鐘過去,鍾月才稍微平復心情,哭聲漸漸消失,眼睛都哭腫了。
看着周圍仿若垃圾場的房間,秦龍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
“你在這裡住了多久?”秦龍好奇問道。
看着眼前仿若從垃圾堆裡出來的鐘月,秦龍難以想象當初那個小美女秘書居然過着如此悽慘的生活。
“從楊氏集團出事開始到現在。”鍾月緩緩說道,身體微微顫動。
由於公寓沒人住,水電都已經被停了,鍾月只能靠着之前囤積的一大堆零食生存,這一個月來差點將她給逼瘋了。
“你怎麼現在纔來?”鍾月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用埋怨的目光看着秦龍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來?”秦龍苦笑說道,他也是不知不覺走到這裡,並未想過會在這裡遇見鍾月。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賭一把。”鍾月說道。
她之前在楊靈兒的口中得知秦龍跟這間公寓的女主人有過關係,楊家出事之後她同樣成爲了一個通緝犯,當時是晚上她已經下班了,來不及跟楊靈兒她們一起逃走,鍾月只好將自己隱藏在這間公寓裡等秦龍來救她,沒想到她還真的賭對了。
“你爲什麼沒有跟靈兒他們一起逃走?”秦龍好奇問道。
“當時我已經下班在家了,事發太過突然,我根本來不及跟上他們。”鍾月說着,眼睛又通紅起來,她到現在還不明白爲何偌大一個楊氏集團說倒就倒,她也僅僅只是一個秘書而已,居然也登上了通緝榜。
“那你知不知道靈兒他們現在在哪?”秦龍問道。
鍾月搖了搖頭,說道:“事發當晚她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儘快離開泉城,她並沒有告訴我去哪,不過她說如果我遇見你的話就給你帶一句話。”
“什麼話?”秦龍身體微微一怔。
“她說她會去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讓你不用去找她。”
“很安全的地方?”秦龍微微皺眉,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起碼他知道楊靈兒現在是安全的。
“你今後有什麼打算?”秦龍看着鍾月問道,這一個月的折磨,讓她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特別是一個多月沒有洗澡,對於一個愛美愛乾淨的女人來說真的比死還難受。
鍾月沉疑了片刻,然後才說道:“我現在也是一名通緝犯,我家裡恐怕已經被人盯上了,既然沒地方可去,我就暫時跟在你身邊。”
“也行,不過我可能也不會在泉城呆太久,如果你實在沒地方可去,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地方。”秦龍說道。
鍾月在楊氏集團也算是一個高層人物,很多人肯定想要抓到她,秦龍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到處逃亡,還不如將她先帶回秦家再作打算。
“好。”鍾月想都沒想就答應道。
“我先帶你找個地方洗漱一番吧。”秦龍突然低下頭,眼睛下意識看向鍾月胸前那一片雪白。
由於天氣熱,空調又開不了,因此鍾月的身上只穿着一件背心,甚至於秦龍還隱隱看到她胸前的凸起,的確是一番春光無限。
鍾月見到秦龍的眼睛突然發亮,這才意識到什麼,雙手趕緊捂住胸口,眼睛瞪了一眼秦龍,羞怒說道:“不許看!”
秦龍尷尬地收回目光,然後轉了個身,嘴裡喃喃自語說道:“還真的挺大的。”
聲音雖小,但還是被鍾月聽到,一抹紅暈頓時爬上耳根,此刻鐘月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找了一件外套裹上,鍾月便跟着秦龍離開了公寓,隨後秦龍將鍾月帶到薛遠所在的那個安全地方,這是秦龍之前在帝王夜總會當保安的時候所租的一間民房,因爲秦龍離開之後房東並沒有租出去,簡單商量一番後,秦龍給了房東一家幾千塊錢再次租了下來。
一進入房間,原本在積極破解密碼的薛遠當即站了起來,挺直腰桿,下意識對着秦龍行了一個軍禮,這是當年早已形成的習慣,這種習慣已經刻入他的骨子裡
“教官好。”
聲音異常的洪亮,把秦龍身後的鐘月嚇了一大跳,她不明白爲何這裡還會有一個人。
“以後在我面前不許行禮。”秦龍無奈說道。
薛遠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條件反射,我以後儘量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