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子以前名字叫胡家村,這裡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民風淳樸,自給自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的無憂無慮,猶如世外桃源一樣。”老婆婆看着周圍美麗景色,臉上充滿着懷念。
“可是戰爭卻破壞了這裡的一切,有一天一羣日本兵闖進這裡,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他們是一羣畜生,沒有一點的人性,他們闖進每一戶人家,搶光了所有的糧食,最後還大開殺戒,屠殺那手無寸鐵的村民,一時間血流成河,慘叫聲震天。”老婆婆說到此處的時候,臉上充滿仇恨。
“我的父親是練武的,自然不能忍受日軍野獸般暴行,於是奮起反擊,和日本兵打了起來,可是日本兵有槍,人數也很多,最後父親身中十幾槍,被活活打死。而母親爲了保護我和弟弟也被日本兵的刺刀殺死,後來我親眼看到弟弟被那個軍官用佩刀砍掉腦袋,我發瘋去抱着母親和弟弟的屍體。”
“我被那個日本軍官拉進房內,我拼命的撕咬,想要替父母和弟弟報仇,可是我的力氣太小了,後來我暈了過去,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間房子內,裡面還關着十幾個女的。我知道我自己被那個日本軍官糟蹋了,我的手中還緊緊的握着從那畜生領子上拽下來的軍銜領章。”老婆婆說道這裡已經泣不成聲了。
“父母和弟弟都不在了,而我也被糟蹋了,我覺得活的也沒有什麼意思,幾次都想要自殺,可是看到這個軍銜的時候,我心中充滿恨意。我決定一定要殺了那個畜生爲父母和弟弟報仇,所以我選擇堅強的活下來。”
“後來我知道這個地方關着的女人是爲了日軍發泄獸慾的,這些日本兵和畜生沒有什麼區別,他們根本就不是人,我一次又一次被糟蹋。面對這樣的折磨,好多的女孩都選擇自殺,但後來女孩自殺都成爲一種奢望,他們派兵時刻看守着我們,甚至把我們綁起來,防止自殺。要我也想過要自殺,可是仇恨驅使我晚活下來。”
“一天一天過去,我受盡了屈辱和折磨,受盡蹂躪和糟蹋,就爲了可以報仇。可是最終我失望了,我一直沒有等到那個畜生出現。可是我清晰記得那個畜生臉上的十字形傷疤,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老婆婆說道這裡已經淚流滿面,臉帶着瘋狂的恨意,李梅聽到老婆婆如此悽慘的往事,早已經抑制不住,失聲痛哭,淚流滿面。
郎刑天眼中充滿無盡的怒火,雙手緊緊的握住拳頭,身上的殺意硬生生的忍住。郎刑天有一種願望,恨不得立刻回到那個年代,殺光所有的日本兵。
“在那段受盡痛苦折磨的日子裡,我幾乎都要崩潰了。更加讓我痛苦的是,後來我懷孕了,懷的是那些畜生的種。可是那些該死的畜生一點人性都沒有,繼續糟蹋我。最後導致我流產,生命奄奄一息。你們根本就不會想到,我們在那些畜生眼裡和動物沒有什麼區別,是隨時可以宰殺的的。因此他們根本不會浪費一點藥來救治我們,生病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老婆婆痛斥着日軍犯下的種種罪行。
“後來那些畜生直接把我和一羣得了病的女孩扔進大坑內,動不了就算了,動的了每人胸口被刺進一刀,當時我的胸口被刺中一刀暈了過去。就這樣,有的人就被生生活埋了。”無盡的恨意已經讓老婆婆變得麻木了。
郎刑天努力的剋制心中殺人的慾望,繼續聽着老婆婆痛斥日軍所犯下的種種罪行。
“我心臟天生比別人偏一點,所以日本兵那一刺刀,只是輕微的傷到我的心臟,沒有什麼大礙,沒有死去,只是陷入了昏迷。因爲日本兵只是草草掩埋。所以我醒來之後,用盡所有的力量從泥土中爬開出來。”
“也許老天還有眼,也許我命不該絕,很幸運的被一個路過的老人家發現,並且被偷偷帶回家養傷。在老人家的精心照顧下,我的身體和精神恢復的不錯。可是一場災難很快就降臨了,日本兵闖進這個村子燒殺搶掠。最後老人家也慘死在日本兵手中。而我因爲被老人家藏了起來,僥倖逃過一劫。”
“當我從枯井中爬出來之後,老人家已經沒有了呼吸,村內到處是鮮血,到處是被殺的村民,我知道我身上得仇恨又增加一份,心中報仇的慾望更加的強烈。”
“後來趕來的游擊隊救了我,可是等我養好傷之後,日本也投降了。最後我獨自一人回到這個地方,在我家屋內發現了這張照片,也發現這個盒子,這個盒子以前裡面放的是我家傳的一本拳譜,估計也被日本兵搶走了。”
“我因爲報仇無望,一時受不了這個刺激,就這麼瘋瘋癲癲的活了這麼多年。在我清醒的時候,怕自己瘋瘋癲癲的時候把這些東西丟了,所以回到這裡,把這些東西藏起來,這個地方我真的不敢呆,我的耳邊一直響着父母和弟弟以及那些村民的慘叫聲,可是我沒有能力去報仇,我找不到仇人,我想去陪他們,可是我又不甘心,這些年我一直就這麼瘋瘋癲癲得活着。”老婆婆臉上帶着無盡的傷痛,自責不甘心。
“這羣該死的畜生做了這麼多慘絕人寰的事情,一定會有報應的,肯定不得好死,將來肯定會下十八層地獄。”李梅大聲的罵道。
“恰恰相反的,這種人到現在還活的好好的,我從來不相信老天會有報應,我只相信自己,有仇我自己會報。”郎刑天臉上帶着冰冷殺意。
此時郎刑天已經不憤怒了,憤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血的仇恨必須用鮮血來償還,這個是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的。
“老婆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日軍少佐軍官,應該就是那天你在工棚區看到的那個老鬼子?”郎刑天波瀾不驚的問道。
“沒錯,我一輩子都記者那個十字形傷疤,到死都不會忘記。可是我知道這個仇我是報不了了,那個畜生身邊有這麼多的人保護他,看起來有權有勢。”老婆婆大聲的哭泣着,那麼悲傷,那麼的無奈不甘心。
“老婆婆,你放心,這個仇我一定幫你報,到時候我會拿着那個老鬼子的頭顱來到你面前。不僅僅是因爲你,也是因爲死在這篇土地上的千萬同胞。”郎刑天指天發誓。
“萬事不要強求,順其自然吧!小夥子,我知道自己馬上就要走了,這個盒子送給您們吧,其實這個盒子是楠木盒子,也值不少錢,當初的人也是有眼無珠,把這個盒子仍了。”老婆婆把手中的盒子遞個郎刑天和李梅。
“老婆婆,這個盒子我們不能要。”郎刑天和李梅連忙拒絕。
“這個東西我留着也沒有什麼用,總不能帶到地下吧?你們就收下吧。”老婆婆態度很堅決。
“小夥子,村邊有一條小溪,幫我打點水。我要洗洗身子,我清清白白來到這個世界上,卻被一羣畜生糟蹋了身子,玷污了清白,我現在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也要擦乾淨身子,乾淨的離開,離開這個讓我受盡屈辱的世界。”老婆婆很平靜說道。
郎刑天想要開口勸阻,可是卻不知道如何去說,老婆婆開口說道:“小夥子,不要說了,我意已決。”
郎刑天只好無奈的找東西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