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市機場,其實也就一個小機場,這裡沒有國際航班,只有國內航班,所謂的國內航班也就是隻有飛往大型城市的飛機。
今天有一架從京城飛過來的航班,而且一天只有一架,由此可以看出來明月市的確算不上什麼經濟發達的城市,撐死屬於三線城市。
機場出口處走出一個年青的男子,臉上帶着寬大的墨鏡,手中提着簡單的行李。
青年男子輕輕的伸了伸手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着輕輕的呼出,順便拿下臉上的墨鏡,露出一張普通卻又充滿男性魅力的剛毅臉龐,嘴角邊露出一絲淡然的微笑,一雙深邃的眼睛,包含着滄桑和睿智。
“明月市,我回來了。”青年男子看着遠方,喃喃的說了一句。
沒錯,這個青年男子就是在非洲執行維和任務的郎刑天,一年多的時間,讓郎刑天變得更加成熟,時間的沉澱讓郎刑天渾身散發出一股沉穩大氣。
同樣,一年多的維和任務,讓郎刑天徹底見識了這個世界殘酷,悲慘的一面,飢餓,貧窮,戰爭,死亡,疾病。郎刑天每天都在經歷着這些。
由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麻木,再到後來的深深的同情。因此郎刑天也在用自己能力,全心全意的救助每一個人。
看着眼前的這個比較繁榮的環境,相比於非洲的殘酷環境,明月市這個不算髮達的城市絕對可以算得上天堂了。
“兄弟,需要車嗎?”一個聲音打斷了郎刑天的沉思。
“要車。”郎刑天簡潔明瞭的回答,接着做進出租車。
“兄弟,要去哪裡?”出租車司機笑着問道,本來只是打算碰碰運氣,沒有想到對方還真的要出租車。
“去明月山莊。”郎刑天臉上帶着深深的懷念。因爲只有那裡纔是家,那裡有自己最親近的人。
“明月山莊?”司機一愣,這個衣着普通年輕人去那裡幹嘛?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郎刑天淡淡問道。
“哦,沒問題。”司機回過神來趕緊發動汽車。
郎刑天坐在車內看着窗外的風景,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這個時候,郎刑天看到外面的電子宣傳廣告,臉上露出一絲的微笑。
司機時刻在關注着後面的郎刑天,看到郎刑天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於是開口說道:“這個是我們明月市的驕傲。”
“明月市的驕傲?”郎刑天臉上帶着疑惑重複一遍。
“當然,明月動力集團是我們明月市第一集團,裡面員工工資高,待遇和福利都好,而且老闆很善良,做了不少的善事,捐了不少錢給山區的貧苦人民。我的女兒也在裡面工作,雖然只是普通的員工,可是工資和我辛辛苦苦開車賺到的錢差不多。”說道這裡,司機的臉上涌現出無比的自豪。
郎刑天只是淡淡‘哦’了一聲,就沒有在說話,司機也識趣的閉上嘴,專心的開車。
到了明月山莊大門口,郎刑天付了錢,下車提包走向明月山莊大門。
“郎少?你回來了?”大門口的保安看到郎刑天,頓時驚喜說道。
明月山莊的保安只是知道郎刑天出差一段時間,可是沒有想到一出差就是一年多,現在看到郎刑天突然出現,感到十分驚訝。
幾個保安頓時都出來和郎刑天打着招呼。
郎刑天一人發了一根香菸,笑着說道:“大家辛苦了。”
“應該的。”幾個保安說道。
“原來是來當保安的。”司機終於滿足了好奇心,纔開着出租車離開。
看着湖邊的別墅,郎刑天心情不禁有些激動。今天回來,郎刑天誰也沒有通知,想要給大家一個驚喜。
郎刑天推開柵欄的門,正好此時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推開別墅的大門走了出來。
“叔叔,你找誰?”雪兒望着眼前陌生的男人。
“難道我走錯了地方?”郎刑天不禁有些愕然,四周打量一下,確認這個地方就是自己的房子。
“難道母親把房子賣了?也不對啊?要是賣了,保安不會不和我說的。”郎刑天心頭充滿疑惑。
“叔叔,你找誰呀?你是不是迷路?”雪兒再次問道。
“迷路?”郎刑天一愣。接着溫和的說道:“叔叔應該沒有走錯路,這個地方應該是叔叔的家。”
“不對啊,這裡可是我的家,如果叔叔也住在這裡,爲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叔叔呢?你不會是騙子吧?”雪兒更加的疑惑,小小的臉上帶着警惕。
回自己的家竟然被說成騙子,真的是無奈啊,不過這小女孩蠻可愛的,郎刑天誠心想要逗她:“你看叔叔的樣子像騙子嗎?”
“不像。”雪兒仔細打量郎刑天一下,給郎刑天一個比較安慰的答案。一般向雪兒這麼大年紀的小孩是不會撒謊。
“不過媽媽說,其實騙子長得都不像騙子,所以你很有可能就是騙子?”雪兒的話一個急轉,也讓郎刑天的心情來個極度轉彎,大受打擊。
“既然如此,你就不怕我是一個騙子,你就不害怕嗎?”郎刑天玩心大起,裝作很兇惡的樣子。
“這裡可是我家裡,你還是趕緊離開吧,火焰如果來了,你就麻煩了,火焰很厲害的。雪兒催促說道。
”得,小女孩連火焰都知道,看來的確住在這個地方,只是自己家裡什麼時候住着一個小女孩了?“郎刑天心中充滿疑惑。
就在這個時候別墅內傳來一個聲音:“雪兒你在和誰說話。”
“媽媽,一個陌生叔叔到我們家裡來了,可能是個騙子?”雪兒大聲得喊道,“什麼?”別墅內傳來一聲驚呼,接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女人跑了出來。
秦君如看着眼前的男子,臉上頓時閃現震驚慌亂,趕緊低下頭,顫抖的說了一聲:“你回來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郎刑天更加的震驚。
秦君如低着頭,臉上很糾結,欲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候,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來:“媽媽,肚子餓,要吃飯飯。”
話音沒有落下,一個虎頭虎腦,十分可愛小男孩從秦君如腿後伸出頭來,嘴裡該流着哈喇子,看來是餓壞了。
小男孩用好奇的眼睛盯着郎刑天,突然一個奶聲奶氣聲音從嘴裡冒出:“爸爸,爸爸。”
現場不僅郎刑天震驚了,秦君如更加震驚。
秦君如知道自己這個兒子,能吃能睡,不哭不鬧。個頭噌噌的往上張,三個月會爬,六個月會挪步,九個月就跑的飛快,現在整天跟在雪兒屁股後面搗蛋,一些基本的話都會說,唯獨從來沒有叫過爸爸,今天突然叫出來,讓秦君如感覺很吃驚。
郎刑天看着眼前的小男孩,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作爲練武之人對於血氣的敏感度,超過常人很多,郎刑天可以隱約感知到這個小男孩身體裡流着就是自己的血脈。
“我的兒子?”郎刑天聲音顫抖的問道。
“是的。”秦君如知道這個時候,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接下來就等待着郎刑天的態度,是狂風暴雨還是風和日麗不是她可以決定的。
郎刑天伸出手輕輕地抱起小男孩,小男孩也不害怕,看着郎刑天呵呵笑着。
“我們進去吧,什麼事情過會再說吧。”郎刑天此時心中很亂,着突然就多出這麼一個兒子,就像憑空出來,郎刑天的心態已經算得是不錯,要是別人還不知道震驚成啥樣子。
郎刑天擡腿走進闊別已久的家,一臉好奇雪兒和一臉忐忑不安地秦君如也跟着走進別墅。
別墅還是老樣子,和以前沒有什麼區別,也許這座別墅唯一的改變就是住進來的人變多了了,更加有生活的氣氛。
“這一年我在非洲執行維和任務,期間打電話回來沒有幾次,可是每次都太匆忙了,沒有說的上幾句話就匆匆的掛了。所以我沒有想到我竟然會有一個兒子,這個事情來的有些太突然了,讓我有點措手不及。”郎刑天看着懷中的兒子,無比感嘆的說道。
郎刑天頓了頓,看向眼前的女人,一身家居服飾,渾身散發出一股賢妻良母的氣質,容顏更勝往昔。
“秦君如,可以告訴我,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情?”郎刑天打量良久,才緩緩的開口詢問。
“當年那一夜之後,我爲了給女兒籌錢治病,對於自己的身體也麼有多麼注意,後來又忙於女兒手術的事情,知道三個月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懷孕了,我覺得再苦再累也要生下他,因爲他是上天賜予我的禮物,我必須好好的愛護他。
“十個月之後,我在醫院生了下孩子,錢經理在醫院裡不經意間發現了我和孩子,後來告訴了阿姨,阿姨就把我和孩子接了過來,這一年我一直住在這裡。”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秦君如一五一十,沒有一絲隱瞞的把事情全部說出來,可是頭卻始終的低着,不敢看着郎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