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短如春夢,莫負韶華,冷月舉樽相對。
生死何必縈懷?愛恨得失,我自雪月風花。
——題記雪夜,暗黑的夜空朦朧一片,淹沒了所有本該在夜空中閃爍的星星。這是一片可以將所有光明都吞噬的黑洞洞的夜空。
雪花紛紛揚揚。在暗淡的夜色下,落下的竟然好像是黑色的雪片。
典型的夜黑風高。似乎預示着將有什麼事情發生。不是有人這樣說嗎?“夜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在這樣的黑暗掩護下,罪惡的、躁動不安的動物正在蠢蠢欲動。
這個時候,一個影子,從街頭的拐角處,倏忽閃過。如同狸貓一樣迅捷。轉眼間,消失在了街道另一頭的一個轉彎處。
楚雲此刻正漫步在j城的街道上,今天晚上很閒,白天的碼字工作已經忙完了。所以,在這個下雪的冬日夜晚,有心情裹着厚厚的羽絨服,來到樓下散步。
這是楚雲的一種癖好,每當冬夜下雪的時候,都喜歡來到街上散步。這的確是一種癖好,因爲哪怕是深夜的兩三點鐘,如果下起了小雪,他都要穿好衣服來到街上散步。他喜歡那種踏在薄薄的積雪上,呼吸着涼爽的空氣的感覺。那種深夜的寧靜,飄逸的雪花,腳下的咯吱作響的雪聲,還有心情的寧靜,令人感覺好極了。彷彿所有的煩惱都可以被拋諸腦後,整個世界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一樣。
楚雲用帶着毛線手套的手,接住天空中落下的雪花,暗淡的月光下,他又把手中的雪花扔向了天空,楚雲好像又成爲了一個孩子。迴歸最天真的原始狀態。
忽然,一條黑貓,從自己的身體一側,飛快地跑過。然後站在了不遠處,回頭看着自己。
楚雲是一個很迷信的人。他喜歡寫小說,他所寫的小說中,往往都包含着某種宿命的東西。看到黑貓,往往是一種凶兆。楚雲在地面上撿起一團雪,用力地扔向了不遠處的黑貓,希望能夠將這個黑貓嚇跑。
可是當雪團扔過去之後,由於雪團鬆散,化作了一團白花花的雪霧。一時間,遮蓋了前方的視線。
“哎呀!”不遠處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隨着雪霧的散去,一個女子的身影出現在了原來黑貓停留過的地方。令人疑惑的,不僅僅是這個女子突如其來的出現,而且面前的這個女子竟然**着身體,身上竟然連一件遮體的衣服也沒有。
這個女子背對着楚雲。藉助暗淡的月光,楚雲可以清晰地看到女子背部突出而美妙的蝴蝶骨。
女子的整個身體是一種曼妙的曲線,纖細的腰肢,圓潤的臀部和修長的大腿。即使是從背面看去,也知道是一個美麗的年輕女子。
“哎呀!”楚雲也不禁驚訝地叫出了聲。剛纔他扔過去的雪團正好打在這個女子的光滑肌膚上。
楚雲想跑過去對那個女子說聲對不起,但是看到女子**的身體,又不敢過去,甚至連落在女子身體上的目光也變得遊移不定,不知道該做如何反應。
女子沒有動,兩條玉臂緊緊地抱在胸前,剛剛好遮住那傲然的**,她的曲線曼妙的身體在寒冷的冬夜,不住地打着冷戰。
終於,楚雲再也看不下去了。幾步走過去。將自己的羽絨服脫下來,披在了女子的身體上。
女子回過頭來,看了看楚雲。臉上充滿了感激的神色。楚雲看着女子的面龐,那是一張美麗的面龐。在左眼的下方,有一個小小的痣。整個面容,看起來完美無缺,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美人胚子。
楚雲對那個女子說:“姑娘,你怎麼這樣**着呆在街頭呢?”楚雲問完了這句話,也感到自己的臉上有一些發熱。身體裡有一種男性自然而本能的反應。天氣雖冷,但是身體裡流動着激盪的熱流。
女子低下了頭,沒有回答,卻只對楚雲說了三個字,“謝謝你。”
“你的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楚雲用關切的目光看着面前的這個女子。
女子將身體上的羽絨服努力地裹緊。搖了搖頭,說:“我沒有地方可以去。”
“什麼?”楚雲更加驚訝了。“難道你沒有家嗎?難道你沒有父母嗎?”
女子點了點頭,說:“我的確沒有家,也沒有父母。”
“到底是怎麼回事?”楚雲關切地問。
女子用長長的羽絨服裹緊身體,但是還是不住地發抖,不時地咳嗽兩聲,顯然是感冒了。
楚雲嘆了口氣說:“好吧,先到我家去,然後再慢慢和我說。好嗎?”楚雲雖然希望女子和自己回家——這個女子顯然已經無處可去,纔在雪夜的街頭,**着身體流Lang。——但是楚雲還是在徵求女子的意見。
女子馬上點了點頭。
楚雲於是拉着女子冰涼的小手,穿過了幾條街區,來到了自己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