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鄭華龍?華騰的總裁?你怎麼知道的?”安德森說出任何名字可能鍾伯都不會驚訝,但是當他說出鄭華龍這三個字的時候,在一瞬間,中博得腦海裡一片空白,打死也沒想到竟然是鄭華龍。
“我曾經,是,華騰醫院的醫生,給鄭華龍做過檢查,後來回到我的祖國,現在纔回來的,我聽說一點點,你們和他們的公司,是不是不太融洽?”安德森帶着疑問說道。
“呵呵,何止是不融洽?不過安德森醫生,我真的沒有想到,你以前居然是華騰的人。”鍾伯冷笑一聲,已經沒有什麼詞語能夠準確的形容楓騰和華騰之間的矛盾了,但是鍾伯打心底是對安德森的身份感到驚奇,大概喬楓也正是看中這一點,才把安德森找來的吧。
“我想,這,不能影響我們之間的,合作。喬楓先生,跟我保證過,我不會介入,你們之間的矛盾,我要的,只是你們的技術。”安德森很嚴肅的表達了自己的觀點,而這個觀點在喬楓找到安德森的時候,安德森就已經提出來了,那就是安德森絕對不會介入華騰和楓騰之間的鬥爭,但是絕對不會像華騰提供楓騰的情報,喬楓給安德森的,就是楓騰這些年在醫學領域的研究成果,而這個財富,也曾經是謝爾米垂涎的。
“既然是楓總親自答應,我自然不會說什麼,但是楓總的病你是要負責到底的,鄭華龍是麼?我會盡快把合適的器官送過來的,手術的事情交給你了。對了,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鍾伯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但是在走出沒多遠之後,突然停下腳步,然後轉過身對着安德森輕輕地鞠了一躬,這一鞠躬,是鍾伯感謝安德森告訴自己這個消息,而且是發自內心的感激,鍾伯雖然只是個管家,但是除了喬楓,他幾乎沒有對其他人低過頭。
得到消息的鐘伯並沒有把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告訴喬楓,而是徑直走向了附屬二號樓,推開門走了進去。
“啊,鍾管,您有什麼事情麼?”徐媛此時正在一樓打掃房間,看見之間進來的鐘伯趕緊暫時放下手裡的活問道。
“我來找張芽楞。”鍾伯的回答十分簡潔。
“他在三樓的臥室裡,我帶您去吧。”徐媛趕緊回答,然後把溼漉漉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準備帶鍾伯上樓。
“不用了,我自己去,你在一樓呆着打掃吧。”鍾伯立刻制止了徐媛,並且在話語裡傳達了讓徐媛迴避的意思,徐媛也聽懂了,於是點點頭小聲嗯了一下,接着回去打掃房間去了。
輕輕推開三樓臥室的門,鍾伯沒有敲門就直接走進了張芽楞的臥室,整個臥室一塵不染,鍾伯對這裡有種淡淡的熟悉感,可能是因爲這個臥室和喬楓的臥室很像的關係吧。
“鍾伯?您怎麼來了?”躺在牀上的張芽楞正在看金融老女人給他拿來的書,而且全是英文版的,那個老女人命令張芽楞要在一週的時間內看完,並且還要寫一份簡單的讀後感想。看着這快有一拳高的厚書,張芽楞有種不可能完成任務的感覺,幸好最近劉條沒有來給他上課,他好又足夠的時間去啃這本書,牀頭的小桌上摞着大大小小的字典和參考書,足以看出這種辛苦,一開始張芽楞都有種想死的感覺,一整天才看了幾頁,看着書上滿滿地標註,張芽楞對自己壓根沒了信心,但是隨着幾天連續的閱讀,張芽楞發現自己閱讀的速度提高了很多,一天可以看幾十頁了,而且也不再那麼頻繁的查字典了。雖然距離規定時間內把這本書看完還差得很遠,但是這樣的進步足以讓張芽楞感到欣喜。
“看書呢?看來你最近的任務也很多啊,身體怎麼樣了?”鍾伯臉上笑眯眯的,走到張芽楞跟前,搬了一張椅子坐下,然後隨手翻了翻張芽楞跟前的大厚書問候道。
“恩,還好,因爲我只是在這裡看書而已,算不上什麼任務,身體回覆的不錯,謝謝您的關心。”張芽楞暫時放好書籤把書合上,這是劉條告訴他的,在跟長輩或者上級說話的時候,一定要停下手裡所有的活動並且眼睛要看着對方,這些張芽楞全部牢記在心裡。
“楓總,病了。”鍾伯很快就切入了主題,沒有再和張芽楞繞,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概括的說明了來由。
“什麼?楓總他,病了?很嚴重麼?要不要緊?”張芽楞聽到之後情緒也是比較激動,喬楓給了他很多很多,對於喬楓的恩情張芽楞一直牢記在心,所以當聽到鍾伯說喬楓病了的時候,張芽楞也是發自內心的擔憂,對於張芽楞來說,喬楓在某種意義上就像是他的父親一般。
“病情還是比較嚴重的,有些棘手,甚至,還要用到你的幫忙。”看到張芽楞那種發自心底的擔心,鍾伯覺得很欣慰,對張芽楞的好感頓時提升了不少。鍾伯並沒有對張芽楞隱瞞什麼,而是不遮不掩的告訴了張芽楞。
“這樣啊,沒問題,您說吧,只要是我能幫上的我一定盡全力去做!”張芽楞聽了之後沒做什麼思考就答應下來,堅定地點點頭說道,他覺得自己有這個義務去做。
“暫時你還做不了,接下來你的學習計劃會有改變的,你就聽我的安排就可以了,還要,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別人,聽明白了麼?”鍾伯此行非常滿意,張芽楞能有這份心就足夠了,於是站了起來不再打擾張芽楞看書,對張芽楞稍微囑咐一下就走出了房間。
“恩,您放心,我會的。”看着鍾伯離開,張芽楞腦袋裡面全是喬楓生病的問題,到底生了什麼病?自己能幫到什麼呢?難道是需要自己鮮血?捐獻器官?還是讓自己學醫?張芽楞在腦袋裡想着一種一種的可能,又自己排除了一種一種的可能,到最後還是沒有什麼結果,於是搖搖頭,把這件事暫時放在了一邊,重新打開書看了起來。
“報告。”一個雄渾沉穩的聲音隔着門傳了進來。
“進來。”鍾伯淡淡的說道。
門開了,進來的是一名壯實的男子,身高有將近一米九,手臂上的肌肉看起來充滿了爆炸式的力量,黝黑的皮膚,小平頭,顯得很有男人的陽剛之氣。男子身穿迷彩服,一雙黑色的大皮靴感覺十分厚重。男子雙手背後,雙腳分開與肩同寬,脊樑挺得比值。他的臉上有一道疤,從額頭一直到左邊臉頰一共有十幾公分,看上去像一隻蟲子,十分猙獰。
“杜雷,交給你個任務,務必完成。”鍾伯放下手裡的筆對着門口的杜雷說道。
“您說,我去做。”門口站着的就是負責整個楓府安全的保衛隊長杜雷,同時也是喬楓的貼身保鏢,他這個人,辦事和說話一樣,簡潔幹練。
“張芽楞,你還記得吧?”鍾伯問道。
“您是說那天楓總帶我們見過的那個小孩?”杜雷回憶了一下記了起來,那天喬楓帶着他們三個人一起去見了張芽楞,杜雷對張芽楞的評價只有一句小孩子,在他眼裡,張芽楞很弱下,弱不禁風而且沒有一點點的氣勢。“沒錯,現在我把他交給你了。”鍾伯點點頭說道。
“您是指讓我訓練他?”杜雷是這樣理解鍾伯的話的。
“沒錯,我給你的時間不多,怎麼訓練你自己把握,他的身體剛剛手術之後沒多久不能接受太大強度,具體的情況你自己去找安德森醫生或者盧醫生詢問,明白了麼?”鍾伯很輕鬆的說着,和杜雷這樣的聰明人說話,鍾伯只需要一點,杜雷就會明白而且完全服從。
“明白了!”就算杜雷心裡有很多的疑問,他依然毫不猶豫的迴應道,這是他的習慣,也是他的準則,那就是服從,絕對的服從。
“行了,你去吧。”鍾伯對着杜雷擺擺手,然後又低下頭去看着一份份文件了,他現在也很忙,時間就是金錢。
“是!”雙腳並在一起,立正,然後敬了一個標準的禮,也不管鍾伯看沒看見,隨後走出了房間,輕聲的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