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頭這麼一說,順着老頭所指的方向看去,龜八才發現原來屋子裡還有一個人,此時正躺在牀上看着自己,有些眼生,以前並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物。
“這是誰啊?怎麼變成這個人找我了?喂老頭,你不是要玩我吧?”看到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在這裡,龜八有些心理沒底,在心裡猜測這該不會是一個圈套把,有些不安的問道。
“老頭,這位是誰?先給我介紹一下行麼。”躺在牀上的張梓雨先開口了,很客氣的說道。
“啊,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朋友,消息很靈通的,之前的事情就是他跟我說的,我就給你帶過來了,如果你有什麼事情的話,問他就可以了。”老頭跟張梓雨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沒有說其他的東西,因爲不知道張梓雨打算怎麼安排的,所以儘量少說了一些。
“這位朋友怎麼稱呼?你好你好,我現在身體不便所以只能躺在牀上,是我讓他請你過來的,就是爲了問你一些事情,沒有其他任何想法。”張梓雨很客氣的對着龜八說道。
“額……叫我龜八就好了,沒事沒事,你想打聽什麼事情?在下又是誰呢?”看見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而且看上去有些不那麼簡單,龜八也收起了小覷的心,言語也客氣謙虛了不少,一方面是想探探眼前這個人的底,另一方面也是怕得罪了一些自己得罪不起的人,雖然龜八並不認爲糟老頭能有幸認識什麼大人物。
“我啊,我是一名記者,本來是想來這裡看看有什麼素材的,結果受了點傷,手機也丟了,在這位老先生這裡休息一下而已,聽說你消息很靈通,所以想要問你一些事情,我姓張,你就叫我張記者就行。”張梓雨笑了笑說道,這個理由是在老頭走了之後張梓雨想到的,因爲這個理由最最容易被相信的,也最不容易找出差錯的,爲此張梓雨還把自己外貌也稍微改變了一下,這樣就算眼前這個人知道真正的張梓雨的樣子,現在也不會認出來。
“哦這樣啊,原來是記者同志,你來這個地方打算挖什麼新聞啊?你是哪家報社的?”聽完張梓雨的介紹之後,龜八心裡稍微平靜了一些,也信了八成,接着問道。
“我是一個小報社的,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我們是龍城飛揚娛樂報的,就是因爲小報社所以纔拿不到第一手的消息,這不才到這邊來碰碰運氣,結果運氣真的不怎麼樣,沒問到什麼有用的東西,而且還把自己弄傷了,老闆跟我說拿不到新聞就要辭退我,哎。”張梓雨裝的都是十分逼真,隨便編了一個也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報社,裝出一副十分無奈而且可憐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工作上不如意的小記者。
“喂,老頭,你這幾天做的這些事情,該不會是都是爲了這個記着吧?報紙也是?”龜八小聲的問老頭說道。
“對啊,就是他讓我去幫他弄點報紙來的,具體幹嘛的我就不清楚了,我也不識字。”老頭點點頭說道,配合張梓雨。
“這個確實是我讓他拜託我的,因爲我現在需要及時瞭解其他報社都在報道什麼內容,一方面看看對我有什麼幫助,第二就怕我費盡找到了一條消息但是發現其他報社已經報道過了。”張梓雨笑了笑,對這個問題也做了解釋,聽起來合情合理。
“你到底跟他什麼關係?爲了一個記者你把你的老本都不要了?你不是見義勇爲吧?”龜八已經基本上相信了,但是又不明白糟老頭爲了一個記者竟然願意付出這麼多。
“龜叔,我這可都是有報酬的,如果能真的拿到新聞,那我也會有獎金的,到時候肯定分給二位,這個沒有問題。”這一會張梓雨又搶着回答道。
“還有獎金?多少錢?”一聽見錢,龜八兩隻眼睛直放光,沒想到這還有的錢的好事,不停地給糟老頭使眼色,意思很明白,有錢的事情也不想着我,對張梓雨的疑慮也全部煙消雲散了,已經完全相信了張梓雨就是一個記者。
“這個我也不太好說,主要要看消息是不是準確的而且足不足夠震驚,如果是大新聞的話,那錢肯定少不了,如果只是小新聞,那就可能沒有多少錢了。”張梓雨解釋說道。
“成,想問什麼的話,你就問好了,不敢跟你保證什麼,但是我嘴裡的消息肯定是真的就成了,放一萬個心吧。”前後想了想,反正都有錢,不賺白不賺,也就是幾句話的事,十分乾脆的答應下來,找到一個地方坐下,等着張梓雨發問。
“那行,這樣吧,我先不問問題,你先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然後如果中間我有什麼疑問,我在詳細問你,你看這樣怎麼樣?”張梓雨也立刻進入狀態,對龜八說道。
“好吧,讓我想想看,最早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那些東西我就不需要說了吧?”龜八想了想,其實他知道的東西並不是那麼全,如果讓他從頭開始說的話很可能出現什麼破綻。
“你還是從一開始說起吧,沒事,萬一有什麼有用的地方呢?也不會花費多少時間對吧?”張梓雨爲了掩飾自己失憶,故意這樣說道。
“如果說從一開始的話,那就是前段時間召開了一個什麼金融什麼會,啊對峰會,就是很多厲害的大人物全部都去了,是一個楓騰那個舉辦的,就在那裡開的,討論很多金融的事情,然後有個人很出名叫做……叫做張梓雨,對他是楓騰的人,很出名,你肯定知道他對吧。然後後來會議開完了,華騰,就是和楓騰是死對頭那個,就要在旁邊那個地方開一個宴會,就是之前着火的那個地方。結果楓騰的老總被燒死了,那個張梓雨現在下落不明,聽說也找不到了,虧大了,都說是華騰乾的,你聽他們瞎說,華騰傻啊,自己舉辦活動火災燒死兩個競爭對手的人,這不是告訴所有人是自己乾的麼?我根據可靠地來源,這件事情楓騰少不了責任,喬楓和張梓雨的關係一點也不好,很有可能是楓騰自己內部亂鬥,只不過喬楓沒想到把自己搭進去了而已。”龜八從最開始的事情開始講到,一些他不太清楚的地方,就一筆帶過,等到到了他聽到消息的地方,就添油加醋的說一通。
“等一下,這件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有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說明?”張梓雨對這個地方十分好奇,因爲最近幾天的報紙從來沒有報道過喬楓和張梓雨關係不和的事情,換句話說這些天的報紙壓根就沒有懷疑過楓騰,所以聽到這個新聞,張梓雨自然十分感興趣。
“我說了我的消息是很靈的,自然是可靠的人告訴我的,據說是內部的人,這種事情哪來的證據,現在不是外面也沒有說華騰就是兇手吧,不也是所有人都以爲就是華騰乾的?要我說這件事絕對有蹊蹺,至於信不信那就看你了。”龜八的這些都是聽那些司機說的,當然龜八不可能這麼說,他說的越玄乎,他覺得這個記者相信的機率就越大。
“那你能不能讓我見見那個內部的人?我可以給你加錢。”張梓雨問道,如果真的有內部的人話,那肯定更要方便一些。
“那可不成,他跟我說的時候還囑咐我不能告訴任何人,這件事如果被他上面知道了就麻煩了,我可是原話轉達他說的,他在這裡跟我說的一樣。”龜八趕緊搖頭說道。
“好吧,那你接着往下說,還知道什麼事情。”張梓雨暫時也不管到底是真是假,讓龜八接着說。
“現在外面都是這個消息,華騰可慘咯,倒是楓騰最近沒有什麼事情,現在兩方都沒有什麼動靜了,楓騰估計是打算慢慢彌補損失,華騰估計就是等這陣子過去。這次的影響特別大,那天火災的時候,有不少更牛的人也在現場,聽說都是些大佬,最近幾天愣是沒有出來,估計很可能已經悄悄離開了,華騰這次要賠不少錢了。”龜八想了想好像也沒有什麼其他消息了,只能生拉硬扯,想到一句是一句了。
“關於張梓雨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他有沒有什麼關係特別好的人?”張梓雨見關於這次的事件也問不出什麼其他的信息了,轉而問了問關於“自己”的問題。
“這個……貌似沒有聽說過,不過他好像有個女朋友叫程什麼來着,是個大集團的千金,特漂亮,不過誰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問這個也沒有什麼用,跟張梓雨關係好的都是些大人物,你這種小報社的他們肯定不會接受什麼採訪的。反正楓騰那邊是沒有什麼消息,那麼是死了,要麼就是沒死,現在不知道在哪裡呢,搞不好又是楓騰使得什麼計策,說不定現在張梓雨就在楓騰內部人,等過段時間突然出來。”龜八搖搖頭,連猜帶蒙的說道,平時那些司機也沒有聊得這麼細,現在被張梓雨這麼一問,立刻就原形畢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