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綠。真的有綠!”
解石師傅也是個行家了,看着在日光下顯示出的凝重的湖綠色,身子禁不住開始輕輕戰慄。
“這是祖母綠啊!”
這下,不要說是其他人,就連賭石四友,都忍不住分開人羣,來到毛料面前仔細觀看。
祖母綠,又稱帝王綠,屬於近代翡翠裡的極品,材質結構絲絮狀,透光看,質地細密,晶瑩閃爍,綠絲懸浮,拋光後表面沒有現代翡翠的水晶折光感,帝王綠給人以內鑑凝重聞名世界,價值連城!
很多人玩賭石一輩子,都沒有親眼見過帝王綠翡翠。
賭石四友上前後,很多人也認出了四人,紛紛讓開幾步。
就算是賭石四友是權威了,帝王綠也是見的不多,四人掏出強光手電照射了一下,看見原本的湖綠色,映現出翠綠色的光芒時,四人臉上的表情越發震撼了。
他們基本可以確定,確實是貨真價實的帝王綠翡翠!
王夢欣也是個識貨的,從四友的表情上,更加確信了自己心中的判斷,激動的都有些慌了。
楊新平只感覺被人捅了一刀,面色有些不自然,酸溜溜地道:“一面擦窗而已,未必四面都綠。”
面對極爲珍貴稀有的帝王綠,賭石師傅也不敢輕易切割,而是用詢問的目光看着林天成。
“小兄弟,別解了,我出一億!”
“我出兩億。”
“三億,小兄弟,你可要想清楚,再解下去可能一個億都不值。”
有些實力不菲的老闆,開始出價。
一開始,林天成也沒細看這到底是什麼成色的翡翠,看見大家出價就是兩億三億,心裡就有數了。
只是,爲了小心起見,林天成還是開啓手電筒,對毛料裡面的翡翠進行了一下細緻的觀察。
看見翡翠起碼有五六斤重,裡面沒有任何雜質,林天成就知道這塊翡翠的分量了。
有串翡翠項鍊,採用最爲珍貴的緬甸老坑玻璃種帝王綠翡翠,共由37顆翡翠圓珠串聯而成,總總量不到半斤,售價就達到了恐怖的兩億。
眼前毛料中的翡翠,哪怕是摳十副那樣的項鍊都可以了。
“還解嗎?”賭石師傅不敢擅自做主,問了林天成一句。
“繼續解。小心一點。”林天成道。
大家心裡想這不是廢話嗎?這麼牛的翡翠,誰敢不小心解?
只是,賭石師傅還是有些害怕擔責任,和林天成簽了一個免責協議,這纔開始解石。
正常情況下幾分鐘就可以解完的毛料,足足解了一個小時。
這個時候,翡翠的大小和形狀,完全呈現在了總人面前。
翡翠呈不規則的橢圓形,起碼半個足球那麼大,雖然表面還有一些雜質沒有打磨,但在燈光下,還是綠的令人驚心動魄。
“這恐怕是當世最大的一塊帝王綠翡翠了吧?”李迎春滿臉震撼地道。
其他三友點了點頭,認可李迎春這個結論。
這個時候,之前找賭石四友的那個香港珠寶集團的年輕人走了出來,在仔細查看了下翡翠後,對林天成道:“這位先生,這塊翡翠賣不賣?我們可以出一個絕對公正的價格。”
“賣。”林天成不假思索。
年輕人沉吟許久,道:“我們願意出十個億。”
年輕人此言一出,人羣中又傳來一陣騷動。
花了兩萬塊錢,從走廊上面摳出來的一塊廢料,竟然切出十個億的天價翡翠,無疑是創造了歷史之最。
大家被震撼的連嫉妒的心情都產生不出來,只是用羨慕的目光看着林天成。
聽到十個億,林天成一下就想賣了,不過也有些怕吃大虧,就轉頭用詢問的目光看着王夢欣。
王夢欣也無法正確估量出這塊翡翠的價格。
這個時候,李迎春道:“這塊翡翠,差不多有三公斤,形狀規則,出貨率很高。有串緬甸老坑玻璃種帝王綠翡翠項鍊,重差不多四兩,估價兩億,可以做個參考。”
林天成心中一動,心裡想四兩的翡翠項鍊就要兩億,我這個五六斤,豈不是要值好幾十億?
李迎春似是看出林天成的疑惑,又道,“這麼大的翡翠,類似的項鍊,差不多可以摳十串,邊角料能摳幾十個戒面出來,只是一下出十串帝王綠項鍊,價格也會走低一些,十億差不多吧。”
其他三友和一些行家就點了點頭,顯然是認可李迎春的話。
林天成想了想也釋然了,畢竟這東西也不好論斤賣的,沒人會在身上掛這麼大一個翡翠球,肯定要切割打磨加工成其他首飾品,自然會有浪費。而且奇貨纔可居,獨一無二才彰顯珍貴,一下出來這麼多,價格肯定要走低的。
“那就十個億吧。”林天成道。
年輕人點了點頭,開始打電話。
沒多久,就有賭石節主辦方的工作人員趕了過來,還來了不少維護秩序的警察,和一輛銀行的押運車。
爲了安全起見,在公證人員的現場公證下,林天成和青年簽署了交易合同。
這麼大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賭石節現場。
雖然賭石節還有幾天才結束,但沒有人會否認,林天成今天這次出手,絕對會是這次賭石節上最轟動的一手,甚至在世界賭石歷史上,都會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這可是宣傳一年一度賭石節的大好機會。
沒多久,賭石節的主辦方頭目,還有負責這次賭石節的官方領導都趕了過來,現場向林天成表達祝賀。
爲了方便這次宣傳,把賭石節推的更加廣爲人知,官方領導盛情邀請林天成和香港珠寶集團的人一起共進晚餐,並懇求林天成接受媒體採訪。
也有領導認出了賭石四友中的一位,就一併做了邀請。
很快,林天成一行人,在領導的陪同下離開了賭石店,小店門口的警察也陸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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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新平早就沒有了精神,一副霜打的茄子一般,拖着沉重的腳步,跟在隊伍的最後頭。
仍舊有一些人,圍在小店門口,神情有些恍惚,遲遲挪不開腳步。
禿頂大叔的臉上也沒有了笑容,他站在走廊上面,看着走廊上留下的窟窿發呆,頭頂不多的黑髮,在風中飛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