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凌遠山絲毫不相信林天成,凌墨晴也沒有辦法,她知道孰輕孰重,不會爲了給林天成爭面子,而得罪李一鳴。
凌墨晴歉疚的看了林天成一眼,道:“那、林天成,我先帶你四處轉轉?”
“行。”林天成爽快地道。不管凌遠山對他如何,但凌墨晴對他處處維護,他也不會做的太小家子氣。
李一鳴卻轉過頭,用饒有興趣的目光打量着林天成,笑道:“你是淩小姐請過來的吧?小兄弟如此年輕,不知道師承何人?”
“我沒有師父。”林天成道。
“那就是自學成才了,既然淩小姐如此器重你,你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到時候我不行,說不定你能力挽狂瀾。”
其實,李一鳴見凌墨晴國色天香,已經動了心思,見林天成和凌墨晴差不多大,又是凌墨晴請來的人,一下子就有了幾分敵意。
以他的眼力,他當然知道凌遠山沒把林天成放眼裡,但他不介意帶林天成去看看,讓林天成知道什麼叫坐井觀天。
他心裡想,如此年輕,沒有師承,不知道憑一點什麼小伎倆引起了凌墨晴的注意,就這種人,也想追求凌家大小姐?
凌墨晴一開始讓林天成過來,確實對林天成抱了幾分期待,但林天成和李一鳴兩人一比,高下立判。
林天成年紀輕輕,並無氣勢,此刻更是醉意醺然。再看李一鳴,滿臉自信,成竹在胸,和凌天下說話的時候也是平等之姿。
見林天成遭到冷遇歧視,凌墨晴心裡,不僅有些後悔自己孟浪。
本來,凌墨晴打算帶林天成離開,好好陪林天成四處轉轉,林天成卻道:“那我就去看看吧。”
他敬重凌天下是凌墨晴的父親,也理解凌遠山不在他身上押寶。但李一鳴這樣神氣活現他是看不慣的。特別是林天成喝大了,大腦遠並沒有平時那麼冷靜。
凌遠山暗自搖頭,覺得林天成太不識趣,本來林天成是凌墨晴喊來的,他還想維護一下林天成的面子,現在林天成自己要主動尋找打擊,他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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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行五人,就來到了賭場。
賭場層高最少六米,有好幾千個平方,裡面有除了普通的麻將桌,牌桌,還有不少玩百家樂,大富翁等的機器。
不及林天成仔細觀看,賭場經理就把一行人帶進了一個雅間。
雅間不少於六十平方,中間擺着一個巨大的圓桌,三個高鼻樑,滿頭黃髮的外籍男子,就坐在圓桌旁邊。
“孫經理,就是這些人要和我們玩?”一個戴眼鏡的荷蘭人問道。
李一鳴見三人年紀和他差不多大,頓如吃下一顆定心丸——如他這麼大,想要在賭術上有什麼高深的造詣,不僅僅是刻苦就可以的,還需要過人的天賦。
“和你們玩的人是我,聽說幾位這幾天風頭正盛,不才李一鳴,特來討教。不知道幾位想玩點什麼?”
幾個荷蘭人也知道,既然賭場方面約了他們今天晚上玩一局,肯定是找了真人出馬,看樣子就是眼前這位。
戴眼鏡的荷蘭人打量了李一鳴一眼,眼中閃出一絲不可覺察的輕蔑,道:“香港賭王何大偉先生的弟子?”
賭術達到一定層次的人不多,圈子也不大,幾個荷蘭人,在大賭場曾見過李一鳴跟在何大偉身邊。
李一鳴聞言,臉上帶着幾分自得,道:“在下李一鳴,何大偉先生確實是我的老師。幾位這幾天也小有收穫,如果不想玩下去,現在儘可離開。”
凌遠山和孫經理等人,也是鬆了口氣。
這幾個人也是賭術高手了,既然認得出李一鳴,道的出李一鳴的來歷,看來雲城小賭神果然不是浪得虛名,搞不好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
眼鏡男淡淡一笑,道:“久聞何大偉賭神之名,既然是何大偉先生的徒弟,想必賭技精湛,不如我們切磋一下。”
李一鳴面色微變。
眼前這人既然知道他的來頭,還心中篤定的樣子,想必也有幾分真本事。
如此也好,正好可以讓大家,特別是讓凌墨晴和林天成,見識一下他小賭神的手段!
李一鳴道:“幾位想玩點什麼?”
“我和你玩。梭哈如何?”眼鏡男道。
李一鳴沒有說話,只是面帶微笑伸了下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很快,一名身穿西服,打着蝴蝶領結的荷官進入雅間,拿出一副嶄新的撲克牌,讓李一鳴和眼鏡男檢查了一下。
兩人示意撲克牌沒有問題,賭局便正式開始。
兩人之間的對賭,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還關係到凌天下這個賭場,是不是能夠開的下去。是以,雅間裡面的氛圍,格外的沉悶壓抑。
唯獨林天成是事外人,誰輸誰贏都和他沒有關係,所以心態很是放鬆。
梭哈的遊戲規則是,每名玩家會獲發一張底牌,此牌爲暗牌。後面派發的所有牌均爲明牌,當派發第二張明牌後,便由牌面大者決定下注額,其他人有權選擇跟注、加註、或放棄。當五張牌派發完畢後,各玩家翻開所有底牌來比大小。
林天成也知道梭哈,但從沒玩過,什麼大什麼小都不知道。
一開始,林天成還以爲兩人會玩什麼手腳,後來才發現,兩人賭的真正是技巧,就是記憶力!
荷官洗牌的時候,兩人的眼睛,都死死的盯着荷官的牌,盡最大努力,記住每張牌的順序,以此推斷雙方大小。
只是,兩人似乎不能把所有的牌順序都記住,下注的時候都很謹慎,幾局下來,各有勝負。
林天成還沒弄懂究竟什麼大什麼小,但明白賭法後,心中篤定。
只要讓他弄明白遊戲規則,在荷官發第一張牌的時候,他就可以憑藉透視能力,知道雙方所有牌的大小。
在透視的前提下,記憶力就顯得有些可笑了。
只要林天成打開手電筒,從李一鳴和眼鏡男拿到第一張牌開始,他就知道結果,這就有點太無聊了。
其他人可沒功夫去看林天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桌子上的紙牌上,雙方每要一張牌,都會讓大家的心跟着顫動一下。
林天成是凌墨晴找來的,凌墨晴時不時會看一眼林天成,見林天成左顧右盼,昏昏欲睡,心中終於露出幾分自嘲。
倘若林天成面色凝重,或者眉頭緊鎖,她都會認爲林天成是個高手,可是,林天成的表現,實在是有些那個。
一個小時的賭局下來後,雙方輸贏不大,並沒有分出很大的勝負。
這個時候,李一鳴也知道,自己遇見了強勁的對手,依照雙方的記憶力,和玩梭哈的經驗,他想要完敗對方,難度極高!
只是,李一鳴的強項並不是記憶力,他最擅長的也不是梭哈。
他並不是最擅長的梭哈,都能和對方鬥個平分秋色,如果是玩他擅長的,他有十足把握做到絕殺!
一局梭哈結束,李一鳴道:“梭哈玩了這麼久,都有點膩味了,是不是換一種更刺激點的玩法?”
眼鏡男用詢問的目光看着李一鳴,“李先生想玩什麼?”
“擲骰子如何?”李一鳴道。
一開始他故意問眼鏡男玩什麼,其實就留了後手,目的就是爲了現在,可以讓他來選擇怎麼賭。
果然,眼鏡男遲疑了下,答應下來,道:“可以。擲骰子。比大小。”
李一鳴一聽就笑了,道:“以你我的實力,想要擲出豹子想必不會太難。”
“李先生的意思是?”
“聽鍾辨骰。兩顆骰子,雙方輪流擲骰,我擲你猜每一顆骰子的點數。你擲我猜每顆骰子的點數。猜對贏,猜錯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