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楊帆身邊的幾個女孩子,全都驚呼一聲。
她們雖然跟在楊帆身邊,囂張跋扈慣了,但畢竟沒有楊帆那樣的底氣。看見支勇動手打人,臉上露出了幾分驚慌。
楊帆顯然沒想到支勇會動手打她,她伸手捂着臉頰,用怨毒的目光看着支勇,道:“你今天死定了,我今天不打斷你的腿,就算你有本事!”
都這個時候了,楊帆還在威脅支勇,支勇又是心中火起,一巴掌朝楊帆臉上打了過去。
“啪!”
支勇這一巴掌打的很重,毫不憐香惜玉。
一聲脆響,楊帆的臉頰頓時紅腫起來,因爲咬破了嘴脣,嘴角都有血跡溢出。
這下,楊帆也徹底被激怒,她知道支勇等人喝多了酒,也不敢再威脅支勇,只是轉頭看着包廂裡面的廖經理,尖叫道:“你們老闆呢?叫你們老闆過來!”
楊帆情緒如此的激動,不知道情況的人見了,還真會以爲對方認識老闆,但支勇等人可是知道,張學文就在包廂站着呢。
支勇等人臉上就露出幾分鄙夷,看笑話一般看着楊帆。
廖經理看見張學文沒有做聲,就上前兩步,賠了個笑臉,道:“我是這裡經理,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說。”
楊帆也知道廖經理是天上人間工作人員,她現在有點怕支勇打她,但她知道廖經理不會打她,於是伸手指着廖經理,面目猙獰地尖叫道,“你算什麼東西?叫你們老闆張廣良過來。”
支勇等人覺得楊帆是失去了理智,個個臉上帶着鄙夷的冷笑,猶如在看跳樑小醜。
張廣良是什麼人物?是說見就可以見的?就算是廖經理,和張廣良都說不上話。
再說張家的公子就在包廂,對方連張學文都不認識,竟然要見張廣良,這不是開玩笑嗎。
支勇大手一揮,斬釘截鐵道:“你現在叫誰來都沒有用,我再問一句,剛剛誰動了我朋友,給我站出來。”
廖經理臉上閃出幾分凝重,用疑問的目光去看張學文。
張廣良的名字,一般人根本不敢隨便叫。
都這個時候了,楊帆還敢這麼說,廖經理就有些摸不準,擔心楊帆真的有點來頭。
張學文不露聲色,對廖經理點了點頭。
廖經理臉上笑容依舊,對楊帆道:“既然你認識張總,我給張總打電話,但張總總要知道你的身份,對吧?”
楊帆道:“你就說楊業的孫女,在天上人間被人打了!”
聽到楊業這個名字,廖經理臉上露出幾分狐疑之色。
在鳳城,好像沒有楊業這一號人物啊。
支勇等人依舊在看楊帆演戲。
他們同樣沒有聽過楊業,就算楊業是個人物,那又如何?
且不說支勇了,就算陳卓等人,哪個在雲城沒有一點人脈?誰不認識幾個人?更何況還有張學文親自壓陣。
只是,張學文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臟猛然跳動了一下,深深地看了楊帆一眼。
他心裡想,這個女孩口中的楊業,該不會是那位吧?
“你是小帆?”張學文臉色已經緩和幾分。
楊帆驚疑地看了張學文一眼,“你認識我?”
張學文的心裡咯噔一下。
還真是那位的孫女!
楊業,前省公安廳的老大,以前張廣良還在公安系統的時候,就是楊業的人。張學文跟張廣良去過楊業家裡,見過楊帆,只是那時候楊帆還小。後來張廣良罷免後,張學文就再也沒去過楊家。
張廣良能夠不坐牢,楊業出了不少的力。事實上,哪怕是現在,張廣良也是以楊業馬首是瞻。
楊業乃是鳳城真正的大佬人物,和劉子清那樣天驕一般的人物都可以平等對話。
張學文臉上笑容盛開,隱然帶着幾分不安,道:“我是你張學文哥哥啊,以前去你家裡見過你,你不記得我了?”
看見楊帆不記得了,張學文又道,“張廣良是我爸。”
楊帆這纔有了一點印象。
既然張廣良的兒子在,楊帆就不怕捱打了。
她用略帶幾分威脅的目光看着張學文,指了指支勇等人,“他們是你朋友對吧?”
張學文沒有承認,只是道:“小帆,你看大家都是認識的,今天的事情是一個誤會……”
“張學文,如果你解決不了,就叫你爸爸過來。”楊帆捱了兩巴掌,哪裡肯善罷甘休。
支勇等人看到這個情況,心裡隱隱涌起一股不祥。
張學文臉上的笑容已經有了幾分苦澀。
就算楊帆再不對,她在天上人間被人打成這樣,楊業知道了會怎麼想?
張學文看了下支勇等人,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前省公安廳廳長的孫女,楊帆。”
支勇頓感身上侵入一股寒流,一下從頭頂冷到後腳跟,身子都有些僵硬起來。
公安廳老大的孫女,哪怕加了一個前字,也不是他們能夠惹的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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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張學文,在楊帆面前都是低姿態。
支勇的酒一下就嚇醒了,他立即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彎腰對楊帆道:“妹妹,對不起,是個誤會,我不知道是你。”
楊帆看都不看楊勇,掏出手機要打電話。
張學文有些慌了,連忙道:“妹妹,不要把事情鬧大,你在哥哥這裡受了委屈,哥哥肯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完,張學文又對支勇道,“你還不快給我妹妹道歉?”
說句不中聽的話,就算是張廣良來了,也是要護着楊帆的。
支勇只是天上人間的一個大客戶,而楊業,可是張廣良的背後靠山。
“還有一個。”楊帆說着,目光掃視了下支勇的幾個同學,“剛剛誰摔的酒瓶?”
一羣大老爺們,沒有人敢直視楊帆的目光。
“是不是你?”楊帆看着陳卓。
“不是。”陳卓畏縮的道。
“是不是你?”楊帆看着另外一人。
“不是我。”那人同樣難堪地道。
“是不是你?”這次,楊帆問的,正是那個摔瓶子的男子。
男子動了動嘴,沒敢否認。
“過來!”楊帆隨手拿起一個紅酒瓶。
那人知道自己要捱打了,就用求助的目光去看支勇。只是,支勇自己也自身難保,哪裡敢給他說話。
“文少,你說句話啊。”那人只能用哀求的目光去看張學文,聲音都有些顫慄。
這裡是張學文的地方,張學文雖然不想得罪楊帆,但也只能硬着頭皮,賠笑道:“妹妹……”
“張學文,你想幹嘛?”楊帆看着張學文,蠢蠢欲動,好像連張學文都要打。
張學文只能難堪地閉上嘴巴。
那人知道自己躲不過去,硬着頭皮來到楊帆面前。
楊帆毫不客氣,一瓶子砸在那人的腦袋上面。
“砰!”
紅酒瓶有點厚,直接把那人的頭給打破了。
只是,楊帆還不肯罷休,又拿起一個瓶子,指着那人,“你剛剛不是很狂嗎?和我狂?”
那人立即跪了下去,雙手擋在頭頂,拼命地求饒,“我錯了,不要打了。真的,我身體不好。”
看見自己的同學,一個大男人給楊帆下跪,陳卓等人一個個心裡也格外難堪。
只是,張學文都縮卵了,他們又哪裡敢伸頭?
甚至,他們此刻心中還在慶幸,剛剛忍住了沒有對楊帆發飆,否則捱打下跪的就是自己。
支勇的心也狠狠地跳動着。
他哪裡還不明白,現在是楊帆在這裡,張學文還能周旋一二,如果楊帆真的叫人過來,恐怕別人根本就不會給張學文面子,那時候他休想走出天上人間。
雖萬分難堪,但這種時候,支勇也顧不得臉面,雙腿一軟,就朝地上跪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林天成伸手托住了支勇的手臂,平靜道:“你不用跪,你剛剛幫靜竹打了她兩個巴掌,我今天晚上保你周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