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奕順着旋梯來到二樓,沿着幽暗的迴廊,身體微躬交叉着步子緩慢向前推進。
楊奕打了個手勢,房強和鷹眼打開戰術頭盔上的戰術強光手電,形成一個交叉光線射角,將整個迴廊照得透亮。
正在這時,迴廊上唯一的一扇房門被人打開,四個敵人端着突擊步槍衝了出來。
楊奕閃電般擡起槍口,橫向調轉槍口打了個五發長點射,打倒正面兩個敵人。
房強和鷹眼同時開火,一個短點射打倒靠近迴廊牆壁的兩個敵人,而後端着突擊步槍迅速上前,一腳將敵人掉落在地上的突擊步槍踢開,順勢在一人補了一槍。
楊奕快步跑到房門口,從作戰背心上取下一顆防禦手雷,用牙齒拔掉保險插銷,鬆開觸發撥片在手雷捏了一秒多鍾,而後用力將手雷扔進房間。
‘轟!’劇烈的爆炸聲響起,爆炸產生的氣浪夾雜着大量粉塵,由房門噴薄而出。
房強和鷹眼立即上前,飛身跳躍進入房間裡,將兩個被手雷炸傷、躺在地上哀嚎的敵人擊斃。
“控制!”鷹眼大喊了一聲,楊奕跑步進入房門,只見兩扇窗戶旁邊的地上,躺着兩具被打爆頭的敵人屍體。
而屍體旁邊,除了一具發射過的毒刺FIM-92發射部,還有兩具未使用的RPG-7。
顯然,由於原始森林道路條件有限,地面重裝甲部隊不可能在裡面通行,所以敵人防禦的側重點,都放在了天空之上,至於對付地面輕裝部隊,RPG-7就已經足夠了!
房間旁邊還有一個內間,不過面積要小很多,裡面已經腐朽不堪的木質傢俱陳設、地面殘破的手工錦緞地毯、頭頂暗淡無光的水晶燈飾,無聲訴說着,這曾經是一間非常奢華的主人臥房。
臥房正中央,碼放着十個裝毒刺導彈的工程塑料箱子、十四個裝RPG-7的戰鬥部的木箱子,外加五個散裝子彈箱,整個一小型彈藥補給倉庫。
楊奕打了個手勢,房強和鷹眼退出房間,沿着迴廊繼續前進。
順着旋梯來到三樓,房強和鷹眼用力推開旋梯盡頭的雙開木門,房間裡並沒有任何動靜。
楊奕閃電般的探頭望了一眼,又將腦袋縮了回來,雖然只是驚鴻一瞥,卻是將房間裡面的情況摸了個透徹。
這是一個面積很大的通間,裡面整齊的擺着幾張摺疊式金屬桌,桌子上放着專業臺式電腦,還有兩臺不知道用途的專業設備。
楊奕用力一揮手,房強和鷹眼迅速衝進房間,端着突擊步槍在摺疊金屬桌後面,挨個搜查是否有潛在的危險。
“安全!”
楊奕走到金屬桌旁邊,只見臺式電腦的機箱被撬開,記錄數據的硬盤被人拆卸,而那兩臺專業設備,也被人暴力破壞得面目全非。
唯一還能正常工作的電子設備,是放置在一張獨立金屬桌後面的碎紙機,通過碎紙機觀察窗,楊奕清楚的看到,裡面的碎紙屑已經超過了最大刻度。
楊奕不禁皺起了眉頭,在無線電裡問道:“鷹爪,你那邊什麼情況?”
袁橋憤憤的說道:“就找到一個材料倉庫,還他媽被人付之一炬!另外,除了六個武裝敵人被我們幹掉,地空導彈發射站的技術人員,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
楊奕打了個手勢,房強和鷹眼立即跑到大通間的盡頭,順着旋梯登上三樓。
很快,房強和鷹眼回到大通間,說道:“上面是個火控雷達站,同樣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楊奕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沉聲在無線電裡說道:“鷹爪,看樣子嘯月狼組織核心成員已經撤離,留下來這些炮灰,應該是用來托住進攻部隊的腳步,爲那些核心成員爭取時間!”
袁橋沒好氣的說道:“誰說不是呢?媽的,這羣炮灰,竟然心甘情願留下送死,嘯月狼組織的深度洗腦功夫,還真夠到位的!”
楊奕正色說道:“行了,別發惱騷!趕緊到廣場集合,去教堂那邊看看,有沒有隱秘通道!”
兩分鐘以後,龍牙突擊隊在城堡中心廣場匯合,李東和鄧全成跑在最前面,一腳踹開已經高度腐敗的教堂大門。
大門剛露出一絲縫隙,楊奕就看到裡面火光閃現,猛地向旁邊飛身跳躍的同時,大吼一聲:“隱蔽!”
袁橋他們收到楊奕的警告,立即使用戰術動作規避子彈。
一梭子彈無聲的打在大門上,瞬間將高度腐敗的門,打出一大片拳頭大小的彈洞,如同一個掛在門上的馬蜂窩。
緊接着,清脆的槍聲從教堂裡面傳來,根據槍聲的特點,楊奕立即判斷出是由MP7衝鋒槍發出,而不是敵人標配的AK-74U突擊步槍。
顯然,開槍的人是那個身穿黑色作戰服,被楊奕稱之爲獨闖龍潭的魔鬼司令的神秘男子,
神秘男子打了一梭子彈便不再開槍,楊奕落地之後身體順勢滾了兩圈,而後猛地跳躍而起單膝跪在地上,伸出右手示意龍牙突擊隊不要採取任何行動。
楊奕用英語,朝教堂裡面大聲喊道:“朋友,我們不是敵人,請不要開槍!”
“進來吧,我保證不會開槍!”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教堂裡傳來。
楊奕打了個戰術手語,李東和鄧全成端着突擊步槍迅速衝進教堂裡,以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長條椅爲依託,單膝跪地據槍警戒。
神秘男子果然沒有開槍,楊奕站起身來,單手擎着繳獲來的AK-74U突擊步槍,大步流星的朝教堂走去。
袁橋臉上大變,趕忙上前一步拉住楊奕,滿臉憂色的說道:“雷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覺得還是把那傢伙制服最保險,謹防有詐!”
楊奕輕輕甩開袁橋的手,爽朗的笑着說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蒼白無力的!鷹爪,當初強營長向我舉薦你的時候,說你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戰鬥狂人,現在怎麼就這麼婆婆媽媽呢?”
袁橋悻悻的笑了笑,說道:“哎~!那個時候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嘛,現在我是龍牙指導員,當然得全盤考慮問題嘛!誰叫我攤上你這個不省心的搭檔呢?”
楊奕搖頭笑了笑,邁開鏗鏘有力的步伐,走進一片漆黑的教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