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郝志兵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郝志兵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楊奕和孫國樑,轉身走出病房接通了電話。
很快,郝志兵返回病房,沉聲說道:“我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靜柔,去食堂點幾個精緻點的菜,那幾個傢伙剛回來,肯定還沒吃午飯呢!”
“好的!”魅影微微點頭說道,滿臉關切的瞟了楊奕一眼,而後非常乖巧的走出病房。
望着魅影的背影,鄧全成和鷹眼傻不拉幾的對視一眼,說道:“我靠,男人婆也能這麼溫柔,是我眼睛花看錯了,還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我跟不上節奏?”
孫國樑沒好氣的說道:“靜柔一直都這麼溫柔好吧?成天跟你們一幫男人廝混,不彪悍一點哪能鎮得住場子?”
葉蕭非常臭屁的抹了一把頭髮,滿臉讚賞的說道:“彪悍人生不解釋,溫柔婉約真處子!不錯,夠味兒!”
孫國樑瞥了葉蕭一眼,不屑的說道:“就你這個衰樣,靜柔都不會拿正眼看你,死了這條心吧,你們雷霆隊長,可能還有點機會!”
這下好了,成功引起孫國樑誤會,到時候再被他知道我跟孫維維的關係,會不會當場掐死我呢?
想到這裡,楊奕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在心裡把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葉蕭,罵了一遍又一遍,就差問候他家大人了!
葉蕭察覺到楊奕不善的眼神,一臉懵逼的問道:“雷霆,這種眼神看着我幹嘛?我的取向可是很正常的,我勸你還是打消幻想吧!”
楊奕咬牙切齒的說道:“滾,立刻在老子眼前消失,不然讓你一個月生活不能自理!”
突然,楊奕隱約聽到走廊上傳來,高跟鞋急促踩踏地板的聲音。
緊接着,一個楊奕日思夜想的身影,就那樣俏生生的站在病房門口,一臉急切的望着自己!
孫維維身穿一套時下流行款式的連衣裙,腳穿一雙平底休閒涼鞋,頭上頂着一副墨鏡,手裡提着一個白色的小包,盡顯青春活力之美。
整個病房頓時無比安靜,葉蕭、鷹眼等人被驚豔得,傻不拉幾的直勾勾望着孫維維,喉結甚至還不自覺的上下蠕動了一下。
‘轟!’楊奕腦袋裡頓時炸開了鍋,張大嘴巴望着病房門口,傻愣愣的說道:“維維,你怎麼來了?”
孫維維大眼睛裡淚花閃現,猛地衝過去撲進楊奕的懷抱裡,伸手撫摸着那顆被包紮得如同木乃伊的腦袋,急聲問道:“楊奕,你傷哪了,嚴不嚴重?”
鷹眼和葉蕭對視一眼,聳拉着腦袋沮喪的說道:“操,賊老天太不公平了,我想靜一靜!”
楊奕終於反應過來,此刻貌似並不是發愣的時候,於是趕忙推開孫維維,說道:“沒事、沒事,只是生了個凍瘡,什麼事都沒有!”
孫維維這才放下心來,溫柔的小拳頭在楊奕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輕輕拍着胸口說道:“治療凍瘡幹嘛包這麼誇張?都快被你嚇死了!”
楊奕無奈的苦笑着說道:“我哪知道?如果不是有毀容的危險,我纔不在醫院活受罪呢!”
就在這個時候,郝志兵提着一個行李箱走到病房門,靠在牆壁上一臉打趣的望着楊奕。
很明顯,又是這頭大狗熊在搞鬼,剛纔大狗熊去接孫維維的時候,不提前知會一聲,就直接把人帶到醫院裡來,讓楊奕一點準備都沒有,馬上就要解決孫國樑這個大問題。
要知道,孫國樑和女兒失散七八年,好不容易父女團圓,馬上就要接受女兒心,今後將會放在別的男人身上,這可能嗎?
就算是孫國樑知道情況當場爆發,提着刀在背後追殺自己,楊奕覺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逃避並不是辦法,該來的始終要來,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坦然承認,只不過要注意方式方法而已!
孫維維撫摸着洋溢的腦袋,滿臉柔情的在那張黝黑又粗糙的臉上看了很久,淚水又止不住的在眼眶裡打轉。
正在這時,魅影滿心歡喜的端着一個盛滿飯菜的托盤走進病房,當看到孫維維的背影后立即垮下了臉,用力將托盤砸在牀頭櫃上,伸手捂着嘴巴轉身跑出病房。
望着孫國樑幾乎要殺人的眼光,楊奕除了苦笑還是苦笑,心想這些要命的破事,爲毛好死不死的非要聚在一起?
楊奕伸手拍了拍孫維維的肩膀,硬着頭皮指着孫國樑,說道:“維維,看看這是誰,還認識嗎?”
孫維維從進病房,目光就沒離開過楊奕,所以並沒有注意到輪椅上的孫國樑。
而孫國樑看到孫維維的時候,也只是皺着眉頭想了一下,並沒有多餘的表示,顯然沒在第一時間,認出眼前這個俏生生的大美女,竟然是自己多年未見的親身女兒!
孫維維滿臉疑惑的轉過頭,當看到孫國樑那張日夜思念的臉龐,目光就再也離不開了,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猛然滑落!
“爸爸,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孫維維帶着顫音問道,伸手去撫摸孫國樑飽經滄桑的臉龐。
孫國樑條件反射的側過頭,避開孫維維的伸過來的手,擔當聽到那一聲‘爸爸’之後,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滿臉不敢置信的望着孫維維。
很快,孫國樑從孫維維的面相中,找到了自己和妻子的優良遺傳基因,加上孫維維的柔荑摸在臉上,那種血脈相容的感覺,孫國樑終於可以確定,眼前正是自己的愛女無疑。
想到自己的一意孤行給妻女造成的傷害,孫國樑的心頓時被滿滿的全是愧疚,一把握住孫維維的柔荑,老淚縱橫的說道:“維維,我的女兒,爸爸對不起你們,爸爸對不起你們呀!”
楊奕站起身來,拉着郝志兵走出病房順便帶上房門,給久別重逢的父女兩,留出足夠的時間和空間。
走進李東的病房,楊奕一把甩開郝志兵,氣急敗壞的問道:“媽的,大狗熊你腦袋是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維維要過來,你爲什麼不提前知會一聲,直接帶醫院來什麼意思?”
郝志兵聳了聳肩攤開雙手,一副滾刀肉模樣的說道:“維維突然給我打電話,說人已經到東南火車站了,讓我馬上去接她!一見面她就說要見你,我能有什麼辦法?火車站離醫院就五分鐘車程,就算我知會你又能怎樣,你來得及做準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