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狐取下了戰術墨鏡,仔細打量了楊奕一番,這才伸出戴着戰術手套的右手,微笑着說道:“久仰大名!”
雖然飛狐表現的得足夠友好,但楊奕卻敏銳的察覺到,對方隱藏得很深的一絲敵意。
另外,飛狐一雙帶着笑意的眼睛,始終滴溜溜的在打着轉,感覺像是想要把楊奕一眼看穿,又像是在醞釀着什麼?
楊奕心裡非常清楚,跟飛狐握手或許是一次暗自的較量,當然不能一來就弱了氣勢,於是上前一步握住對方的手,笑着說道:“幸會!”
楊奕剛一握住飛狐的手,就感覺到對方猛然用力捏緊自己的手掌,於是加大手上的力度予以反擊,臉上始終保持着風輕雲淡。
李東一個箭步上前,一巴掌拍開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沒好氣的對飛狐說道:“媽的,每次都這樣,你不顯擺一下你的膂力會死嗎?”
飛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楊奕揮了揮手,沉聲說道:“玩笑到此結束,說正事!飛狐,這次任務怎麼回事,給大家細說一下!”
飛狐表情立即凝重了起來,說道:“是這樣,一年多以前,我奉命打入一個跨國武裝販毒集團收集證據!經過將近一年的努力,我終於接觸到該集團的核心層,結果發現該集團是販毒只是幌子,暗中四處挖掘不知道在找什麼?”
楊奕皺起了眉頭,問道:“會不會是盜墓賊?畢竟,挖掘古墓裡的寶貝,利潤也不比賣白粉差到哪去呢!”
飛狐搖了搖頭,說道:“雖然盜墓也是犯罪,但至少不會掉腦袋,除非他們腦袋被驢踢了還差不多,會掛羊頭賣狗肉,打着販毒的旗號實際去盜墓!”
楊奕這就有些不明白了,說來說去,就是一夥掛羊頭賣狗肉的犯罪份子罷了,讓當地公安部門出面處理不就完了,怎麼會出動龍牙突擊隊?
想到這裡,楊奕用力一揮手,沉聲說道:“進入正題!飛狐,你代表眼鏡蛇特戰大隊,我代表飛龍特別行動部,對付一幫小蟊賊罷了,竟然出動兩個特戰單位,我想事情應該不會那麼簡單吧?”
飛狐眉毛一挑,深深的凝望了楊奕一眼,沉聲說道:“沒錯,事情的確沒那麼簡單!一個月前,該集團首腦突然將所有成員召集起來,不但沒收所有的通訊工具,還下令相互監督,覺得不允許有人離開聚集地半步!”
飛狐繞來繞去都沒進入主題,這樣楊奕覺得有些不爽,搞得好像在被人考驗智商一樣,的玩着推理遊戲。
楊奕冷冷的盯着飛狐,態度非常強硬的說道:“說重點!”
飛狐迎着楊奕的目光看過去,面無表情的說道:“重點就是,過了大概半個月,該集團成員餓得幾乎前胸貼後背,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的時候,一夥手持AK-74U突擊步槍的武裝份子突然闖入聚集地,將該集團的所有成員全部滅口,然後冒充該集團成員秘密偷渡入境,目前潛伏在邊境地區一片原始森林裡!”
楊奕疑惑的問道:“既然你當時在場,爲什麼不阻止屠殺?還有,你又是怎麼知道,那夥武裝份子潛伏在什麼地方?”
飛狐無奈的苦笑着說道:“我當時一樣餓得前胸貼後背,站都快站不穩了,哪來的力氣阻止屠殺?如果不是當時我夠機智,恐怕造成化作一捧黃土了!
我逃出昇天以後,想辦法填飽肚子恢復體力,然後暗中跟蹤那夥武裝份子入境,在他們潛伏的區域附近足足盯梢了三天,這纔回去向大隊長彙報情況!”
楊奕用力一點頭,說道:“化妝成武裝販毒集團入境,頂多只會吸引警方的注意,而不會驚動軍方,這夥人的確夠狡猾!只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內部埋伏着你這麼一顆釘子,他們的陰謀詭計最終還是破產!對了,既然已經知道他們潛伏的位置,你們眼鏡蛇大隊出動圍剿不就完了,叫我們過來又是鬧哪樣?”
飛狐正色說道:“問題就在這裡!這夥武裝份子人數不多,只有十五六個,但每隔一小段時間就要轉移一次,而他們潛伏的那片原始森林幅員極爲遼闊,即便把眼鏡蛇大隊全撒進去,也無異於滄海一粟!
可如果動常規部隊進去地毯式搜索,起碼得動用兩個師的兵力,這麼大規模的兵力調動,很容易引發邊境敏感!所以,大隊長才會向總部求助,讓總部派遣一支攜帶高科技偵察儀器的隊伍前來支援!”
楊奕大手一揮,沉聲說道:“大致情況我已經瞭解,就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趕緊帶我們到現場去!”
飛狐轉過身用力一揮手,一臺停在指揮塔臺空降突擊車,呼嘯着來到伊爾-76運輸機旁邊。
楊奕打了個手勢,龍牙突擊隊立即登車,飛狐和手下的戰士大腳油門,駕駛空降突擊車呼嘯着駛離機場,在凹凸不平的戈壁灘上高速疾馳。
空降突擊車的車身很輕,懸掛行程又長又軟,越野性能十分強悍不說,竟然還保留着一定的乘坐舒適性。
兩個小時以後,飛狐控制空降突擊車進入山區,又在跌宕起伏的山脊上整整飛馳了一個小時,這纔來到一個小山坳裡面。
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但對於日照時間極長的西北地區來說,紅火的太陽依然高懸,沒有五六個小時天不會黑。
小山坳裡,兩個野戰帳篷並排在一起,坳口出停滿了軍警車輛,幾支眼鏡蛇大隊的突擊隊成員,全部坐在空降突擊車上備戰。
而帳篷外面,一個小型油機低聲咆哮着,旁邊還有供電電纜線,連接着一個衛星接收器,和一個無人機信號轉接放大器。
李東跳下空降突擊車,快步跑到眼鏡蛇大隊成員身旁,臉上洋溢着燦爛笑容的跟昔日的戰友敘舊。
楊奕非常理解李東此時的心情,於是輕輕拍了拍袁橋的肩膀,跟着飛狐一起躬身鑽進野戰帳篷裡。
兩頂野戰帳篷中間被打痛,形成了一個比較開闊的空間,裡面整齊擺放着十幾張野戰摺疊桌椅,作戰參謀們或手指飛速敲擊移動終端鍵盤,或凝神操作無人機控制單元。
正對帳篷門的那一方,懸掛着一塊投影屏幕,一名身穿荒漠特戰數碼迷彩的大校,與一名身穿作訓服的二級警監並肩而立,滿臉隱藏的盯着投影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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