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着急,她很清楚一個事實,激怒了這個男人絕非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被鎖住喉嚨那個青年呼吸迅速急促,強烈的窒息感快速的襲來,雙眸開始往上翻,再掙扎一會兒,他就會斷氣。
門口的中年人眉宇皺得很高,“放開他。”
“你算老幾。”陸風並不給面子。
這話讓中年人身旁的一個女人冷笑,“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否則……”
“不要傷害他,我求你。”沈欣搶過話。
在明知道會吃虧的情況下還繼續選擇死磕,那不是血性,而是蠢。
“我特麼真是自找麻煩。”陸風丟開了青年。
被扔在地上後,青年大口的喘氣,但看向陸風時的眼神依然充斥着濃烈的敵意。
“如果你認爲有這個本事,就拿起你的刀,來就是。”陸風眼神變冷。
“你以爲我不敢。”
青年抓住了匕首,咬牙站起來,年紀差不多,偷襲無果,卻被一招制服,這是對他的打擊。
“洛峰,你夠了。”沈欣輕喝了一聲。
陸風切了一聲,坐在沙發上,翹上了二郎腿,“不是,你們究竟想幹嘛?”
見中年人想說話,沈欣搶先道,“組長,是他救了我。”
沉思片刻,何一年神色嚴肅,“首先,你救了我的隊員,我要說一聲謝謝,不過小夥子,你應該不是普通人吧,我很想知道你是什麼人?”
“男人。”
何一年臉色微變,“你!”
“你們真的很煩,別特麼在這裡嘰嘰歪歪,不服就幹,要打就打。”好脾氣,那看對什麼人。
陸風有自己的性格和做事準則,很排斥這種打官腔。
“妹紙,帶你們的人離開,不然別怪我將你們扔出去,當然,你們可以試試。”陸風轉眼看向了沈欣。
沈欣很爲難,看向了何一年,“組長……”
“找死!”
身邊那一直就怒視着的女人突然就出手了,速度很快。
陸風坐着根本就沒動,直到女人將匕首架到了他脖子上,陸風的目光一直放在何一年的臉上,目光逐漸的變冷,很冷很冷。
縱然是經歷了很多風雨的何一年,在看到陸風這個冰冷的眼神,心中也不禁一顫。
“張瑤,住手。”
何一年急忙叫住,鄭重的看着陸風,“我也是按規矩辦事,雲海市突然出現了你這樣的高手,不得不小心,並不是存心得罪。”
“請問,沒有今晚的事你們發現我了嗎,或者說,我搞出了讓你們無法收場的動靜?”
陸風冷笑,“你們有你們的規矩,我也有我的規矩,請你不要將你的規矩強硬的加在別人身上,龍魂衛的高手們。”
何一年一度結舌。
“不早了,我要睡覺,明兒還得上班,對了,我的門你們得賠。”陸風推開了女人的匕首,指着被損壞的門。
女人冷言道,“你別太過分了。”
“老子過分?臥槽,你們打壞了老子的門,還牛逼哄哄的要打要殺的,信不信老子將你們告上法庭,龍魂衛了不起嗎?”陸風騰的一下就站起來。
“你問問這妹紙,不是老子她已經掛了,懂不懂什麼叫感恩,你們的良心呢,是不是覺得老子脾氣好就好欺負,再特麼嘰嘰歪歪,老子打得你們連媽都不認得信不?”
“別一個個這麼冷酷,整得跟誰不知道你們是龍魂衛似的,這麼牛逼,你們將見不慣的人都給宰了,那樣你們就是老大了。”
被一陣狂罵,何一年幾人一愣一愣的。
畫風有點不對啊,這真的是一個隨意就能幹掉二級潛能者的高手嗎?
不是應該冷漠得無法親近嗎,怎麼跟一個潑皮似的。
“陸風哥,怎麼了?”門外傳來王霜弱弱的聲音。
一見王霜出現,何一年幾人爲難了。
‘龍魂衛’不是街邊的地痞,不到一定級別,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不能那麼張揚。
“找個妹紙包夜唄,哎,被人玩仙人跳了。”陸風沒好氣道。
王霜瞅了一眼,撅嘴道,“壞蛋。”
“喂,霜霜,你別走啊,快幫我報警,這幫人要敲詐哥,霜霜?我去,有沒有搞錯,真的走了。”
再看何一年幾人,滿臉的黑線。
“組長……”沈欣欲言又止。
何一年搖頭,“小夥子,今晚對不起,打擾了。”
說着,何一年招了招手。
“等等,賠錢,起碼得賠三千,現在物價上漲了,一個防盜門就得這個數,你們敢不賠,老子就說你們龍魂衛欺負人。”
“你!”
何一年要多鬱悶有多鬱悶,怎麼就遇上了這樣一個人呢。
“少廢話,賠不賠。”
何一年老臉一紅,大晚上爲了營救沈欣出來,誰沒事帶這麼多現金,瞅了瞅其他人,“你們有嗎,大家一起湊湊。”
“組長,我沒有。”
“我只有幾十塊零錢。”
“沒帶錢包,沒帶手機,兄弟,要不先……”
陸風瞪了那青年一眼,“想都別想,你們神龍見首不見尾,跑了我找誰去,少廢話,給錢給錢,不給錢我就揍你們,奶奶的,老子是好心沒好報,槽。”
此刻,何一年幾人臉上的表情相當精彩。
堂堂‘龍魂衛’的特工,混到這個地步,這特麼要是被其他組的人知道了,會被笑掉大牙。
“我寫一個欠條,可以嗎?”沈欣氣鼓鼓的道。
這男人也真是夠了,沒有一點高手的風度,不就是三千塊嘛,至於這樣嗎,而且剛纔居然說是找她包夜!
“不是我不講人情,是你們太蠻橫了,算了算了,你寫吧,三千塊,再加兩千塊精神損失費,兩千塊打擾鄰居費,哦對了,還有救命費,起碼也得三千吧。”
陸風伸出一根手指,抖眉道,“小一萬,謝謝。”
“我寫。”沈欣貝齒緊咬。
等沈欣寫好了欠條,陸風還讓她按了手印,這才美滋滋的將欠條裝起來,“你們可以滾蛋了。”
“你!”
“哥準備看個片,要不兩位美女留下一起研究研究?”
衆人,再次一臉黑線,急忙開溜。
下樓後,何一年嚴肅的看着沈欣,“到底怎麼回事?”
當沈欣敘述了一遍事情的經過,何一年皺眉沉思,“這個人你怎麼看?”
“很強,很神秘,似乎對我們很熟悉,沒有敵意,否則不可能救我,就是有點……”
制止了沈欣,何一年又問,“你的傷怎麼樣?”
“很奇怪,我後背被抓傷,現在竟然不痛了。”沈欣掀開了一小塊衣服。
當何一年三人看到已經開始結疤的傷口,三雙眼睛瞪得溜圓。
“臥槽,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