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4 刻骨的不是愛是分離
正當大家爲盟主的慷慨解囊感到興奮的時候,灸萊慌慌張張的衝進了接待室,打破了大家一片歡快的氣氛。他邊喘着氣邊責怪着灸舞,
“老哥,你……你怎麼都不接電話啊!”
“電話?”灸舞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手機根本就沒帶在身上。是因爲狄青急着把他拖出來,所以就把手機忘在房間了。
“別……別找了,婉姐姐出事了,現在在醫院。”
“什麼?”灸舞蹭的站了起來,
“脩你們先去夏家等我,我去處理一點私事。”
“是,盟主。”
說着灸舞就往外走,走到接待室門口的時候,又回過頭來對狄青吩咐道,
“在其位謀其職,不要亂跑!”
狄青笑了笑,向他比了個ok的手勢。灸舞點了點頭,又覺得狄青的保證不是很靠譜,於是又衝夏宇說道,
“看好她,不然這個月工資白給了。”
沒什麼比這個更能調動夏宇的看護職責了,都是錢吶~夏宇用計算器做的擔保遠遠比狄青的一個手勢要來的靠譜多了。
灸舞和灸萊趕到醫院的時候,婉兒剛做完洗胃,在病房中沉沉睡着,原來是酒精中毒。守在牀邊的小夢正紅着眼眶爲婉兒擦着泛紅的臉頰。聽到腳步聲,小夢站起身來,看着灸舞的眼神帶着濃重的責怪。
“婉兒她怎麼樣了?”
小夢嘆了口氣,吩咐灸萊幫忙照看一下婉兒,然後將灸舞推出了病房。
“小舞,婉兒是我最重視的朋友,請你不要再傷害她了好嗎?”
“你是說昨天的事情嗎,我不該中途離開的,我……”
“小舞!婉兒爲了能回臺北找你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嗎?你不是說要重新珍惜這份幸福的嗎?可是你有爲這個努力嗎?”
說到後面小夢有些情緒化的對着灸舞吼了起來,
“什……什麼吃苦?”
畢竟這裡是醫院,小夢覺得剛剛說話的聲音似乎過於大聲了,她深深吸了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開始敘述起來,
“婉兒喝了很多酒……”
……
灸舞輕輕的推開病房的門,婉兒已經醒了,灸萊識趣的走出了病房。婉兒看着他,微微提了提脣角。灸舞眼中滿是憐惜,幾步走到她的牀畔坐下,語氣裡帶着淺淺的責怪,
“你怎麼會喝那麼多酒,你以前都不喝酒的啊!”
婉兒笑了笑,
“一年前離開你的時候學會的。”
灸舞的心被狠狠地揪了揪,微微低下了頭。
“對不起。”
他清楚,當年並不是她想走,而是他沒有挽留。小夢告訴他婉兒悔婚的代價,是家族的鞭刑,歷刑一年。苦撐了一年活下來,只是執着的爲了守護一段情,一段一年前就已經被灸舞放棄的愛情。
昨天小夢看着婉兒滿身的傷痕紅了眼眶,她爲什麼要那麼傻,明明灸舞都已經放棄了,她爲什麼還不願意放棄呢?婉兒說因爲還愛着,所以沒有辦法。
一個有婚約在身,一個是內定盟主,當年他們是怎樣頂着家族的壓力各自轉身的呢,最後的那一眼又會有多痛?這一年內,一個忍受鞭刑,一個頂着時空存亡的壓力,再次相聚竟然忘了當初爲何要在一起,卻深深記得是什麼讓他們分離。
灸舞將婉兒擁入懷中,你一直在爲那份感情努力,而我卻連給你寫信的勇氣都沒有,我以爲沒有我你會更幸福,因爲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住這個時空,能不能在大戰中活下來。
“婉兒,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婉兒伸手回擁着灸舞,袖子向下微微滑落,白皙的肌膚上幾道鞭痕觸目驚心,婉兒正想遮掩,卻被灸舞一把抓住,
“爲什麼不告訴我?”
婉兒笑了笑,
“因爲都過去了啊,既然是不開心的事情幹嗎要提。”
灸舞看着她的手,蹙了蹙眉,
“爲什麼還有牙印?”
婉兒收回手,急忙將袖子拉下,眼中帶着幾分慌亂,
“小舞,那些東西我不願意去想也不願意再提,你不要問了好不好。”
“對不起。”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會說對不起了?”
灸舞笑了笑,
“過幾天我們一起去野外烤肉吧。”
……
灸舞送婉兒回招待所後,便急急趕去了夏家。剛一踏進夏家,灸舞便看見了極其慘烈的一幕,用“橫屍遍野”來形容絕不爲過。因爲灸舞遲遲不來,雄哥也只能拿他的下屬開刀了,他們一個個都慘遭雄式料理的毒害。
阿澤捂着肚子掏出胃藥分給衆人,她見到灸舞進來眼光灼灼,親自體驗了雄式料理後,她越發的覺得灸舞的胃簡直就是天地間的一個奇蹟,不拿來解剖解剖手癢啊!於是這貨下了一個重大決心,她必須得到灸舞的……人!這輩子非他不嫁了~
還有一個對着他滿眼放光的就是雄哥了,她熱情的將灸舞拉到桌前,揚言要再爲他做一桌。除了夏宇比較心疼接下來要被浪費的食材外,其他人都鬆了一口氣,盟主來了就好了,雄哥做多少他能吃多少,吃不完也會打包帶走,應該不會再禍害到他們了。
灸舞邊吃着邊吩咐夏流阿公幫忙查一下《驚典》,看看裡面是否有記載着那神秘毒素的名稱和來源。正當阿公嘩嘩的翻着那本巨大的《驚典》時,死人團長眉頭深鎖,若有所思的道,
“難道是……”
此話一出,灸舞的目光便死死的鎖在了葉思仁的身上,
“死人團長,你有想到些什麼嗎?”
他慌忙搖搖手,
“沒,沒有,這不可能的嘛。”
“喂,你個死人,盟主都發話了,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不要給我在那裡唧唧歪歪的!除非你想背叛我們的盟主回去你的那個魔化家族?”阿公擡起頭沒好氣的對死人團長說着。
死人團長慌忙搖手又搖頭的證明自己是清白的,揚言對盟主的衷心是日月可見的。在表了半天衷心後,他纔在大家不耐煩的眼神中切入正題。
“其實這種毒叫做‘嗜血魔障’,中了這種毒素的人會變得極度嗜血,而且僅限人血。這個時候啊,他們對血液的渴望就像是對毒品的渴望一樣。毒品還能有機會戒掉,而他們對血液的渴望無法戒掉,一個小時內不飲血他們就會死亡。”
“那豈不是和西方傳說裡的吸血鬼一樣?好恐怖哦~”
夏美誇張的喊了出來,然後大家扭頭就看見夏美正誇張着嘴將手放在下巴作驚恐狀,見怪不怪無視就好。
“那被咬的人會不會也變成吸血鬼呢?”夏美突然又好奇的問着,
死人團長搖搖頭,大家微微鬆了口氣,看來這是杜絕了廣泛的傳染,
“因爲被吸血的人根本沒命活下來,他的血會被一次性吸乾,因爲只要有了第一口,沒有一箇中毒的人可以繼續控制住這種渴望。”
阿澤贊同的點點頭,
“所以,有些異能行者是因爲不願意傷害別人才死掉的,有的是……脹死的。”
雖然後者是一個很可笑的死法,但是想到是因爲吸人血給脹死的,大家都不免感到有幾分噁心還有幾分恐懼。這是什麼變態的毒啊?
灸舞眯着眼睛打量了死人團長一番,聲音沉沉的,
“死人團長爲什麼你會對這個毒素會這麼瞭解?”
死人團長在大家目光的直視下,不禁冷汗直冒,說還是不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