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展一愣,隨即不假思索,將她緊緊摟在懷裡。
瞬間,他鼻中滿是白衣女子那誘人的幽香,溫香軟玉般的身軀倒在懷裡,象是要融化一般,有種彷彿進入天堂般的美妙感覺。
方展的心瘋狂地跳動起來,一時間心醉神迷,有種要幸福地昏過去的感覺。
好在主宰之眼不受任何影響,依然平靜地睜開着,解讀着傷字訣的隱秘。
白衣女子聞到他強烈的男子氣息,心神微微恍惚,好在還保持着最後的清醒,玉臂環繞到方展背後,柔荑掐了個完美而又簡單的手決。
“隱!”伴隨着她一聲好聽的低喝,兩人瞬間在原地消失。
下一刻,數道遁光從兩人所在的天空上方飛過。
“奇怪,我怎麼感覺這片山脈有點異樣,好象之前有什麼人在這裡似得?”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來,正是神宵宮的一位長老。
“這裡怎麼會有人?多半是野獸,被我們驚嚇到了。”另一個長老不以爲然地道。
“不是野獸,是那個叫方展的小輩,他經常在這裡修煉,前幾天我們還看見他了。”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正是高定。
“哦……”其他長老恍然,不過也沒有在意,神宵宮山脈廣袤無限,妖獸出沒,經常有弟子進入深山中修煉,藉機磨練自己。
“奇怪,怎麼沒看見那小輩?他速度有那麼快?”劉星辰也在遁光之中,向地面微微一瞥,不禁微微疑惑地道。
“也許躲進密林裡了,管他幹嘛?我們趕快走吧,宮主正在主殿等我們。”先前那長老催促道。
劉星辰點了點頭,此刻他們有事在身,自然不會爲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輩節外生枝。
轉眼之間,幾道遁光便隱沒在天空之中。
方展鬆了口氣,雖然危險解除,但是摟着懷中嬌弱無骨的身軀,卻是一點也不捨得鬆開。
而且和白衣女子緊緊抱在一起,聞到她吐氣如蘭般的芳香,他心中悸動之意越來越強烈,忽然猛的一低頭,深深地吻在了那張粉嫩的小嘴上。
白衣女子嬌軀一僵,大腦瞬間空白,一時間,竟是失去了所有思想和行動的能力,任由方展撬開她的牙關,肆無忌憚地採擷。
溫熱潮溼的感覺從脣邊傳來,迅速蔓延到了全身,有種無法形容的滋味。
她全身不由自主地發軟,徹底地依靠在了方展的懷裡,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象是做了一場斑駁陸離的美夢,在夢中,徹底迷失了自己。
可是這種感覺並沒有讓她覺得厭惡,反而在內心深處,隱隱有一絲……期待!
白衣女子長長的睫毛顫抖着,一雙亮如秋水的美眸卻是緩緩閉上。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在主宰之眼下,傷字訣已經全部領悟完畢,被方展的靈識記錄下來後,又傳給了白衣女子。
清涼的療傷之力在兩人體內反覆流轉,不但將方展反噬受到的創傷全部恢復,而且由於白衣女子那強大無匹的靈力始終貫穿他體內,也讓他對更高境界的力量感悟更深一層,修爲進境不少,卻是意外之喜。
至於白衣女子,則再感受不到任何虛弱感,她體內的頑固傷勢在傷字訣作用之下已經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強悍到無法形容的氣息。
隨着這股氣息綻放,方展猛然睜大了眼睛,剛要驚叫不好,下一刻,人已經如同被彈弓擲出的石子般激射而出,啪的一聲,狠狠拍在數十米外的山壁上。
由於他靈體強橫無匹,竟然直接鑲嵌在了山石裡面,居然沒有掉落。
白衣女子也沒料到自己恢復之後會傷到他,正自大吃一驚,見到這一幕,又不禁格格嬌笑起來。
“前輩,快救我下來啊……”方展全身動彈不得,狼狽無比地叫道。
白衣女子這才招手,將他從山壁中拉出來,笑道:“這是給你的小小懲罰,誰讓你那麼……壞。”
說到這裡,她忽然小臉一紅,雖然不是扭捏內向的女子,但是初吻就這麼讓這少年奪去,也不由得滿臉發燒。
方展卻沒有說話,只是半趴不趴在地上,神情呆滯地看着她,嘴巴張大到了極限,眼中更是流露出無限神往之色。
“你看什麼?”白衣女子莫名其妙地道。
忽然,她臉色一變,雪白的玉手一摸臉龐,這才發現,那層遮掩相貌的光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
出現在方展面前,是一張美得令人窒息的臉龐。
已經不能用傾城傾國來形容白衣女子,她就象是上蒼主宰用神筆,勾勒出超脫塵世浮華,凝聚天地鍾情之靈韻的美麗仙子。
那是美到極致,甚至已經擁有了意境,令所有見到她的人心碎震撼。
方展忽然覺得,自己剛纔那一吻該是有多大勇氣,如果見到她真正容顏後,恐怕就是白衣女子讓他爲所欲爲,他都不敢生出親吻這天地鍾情女子的念頭。
就象是看見女神一樣,冰清玉潔,不敢褻瀆。
可是他剛纔不但把女神抱在了懷裡,而且還吻了女神,回想起那銷魂的滋味,他不由自主地舔了舔舌頭,似乎舌尖上還殘留着津甜迷人的香味,真是好聞哪。
只是他這個表情,在白衣女子看來,當真是要多猥瑣有多猥瑣,氣得一跺腳:“你去死啊。”
於是方展慘叫着,再次飛起,又一次鑲嵌在山壁中。
“前輩,咱們不帶這麼玩的……”他有氣無力地說道。
……
半響,平靜下來的兩個人並排坐在一塊山石上,當然,中間還留了一小塊縫隙。
雖然方展很想摟住白衣女子盈盈一握的纖腰,但是想起可能嵌入山壁的可怕後果,還是嘆了口氣,放棄了這個膽大妄爲的念頭。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享受着最後的時光。
無論是方展,還是白衣女子,都知道,分別的時候到了。
“不要讓人知道你的能力……”沉默半響,白衣女子才柔和而又鄭重地道。
方展心頭一震,知道主宰之眼太過逆天,已經遠遠超出天賦解釋的範疇,但是白衣女子不但沒有問,反而叮囑他,顯然對他極爲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