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密室逃脫(下)
胖子興奮的按了幾下遙控器,屏幕上方的格子裡頭也依次出現了5207四個數字,‘嗶’的一聲,畫面突然一變,一個面目極爲俊美的男子出現在屏幕上。
這名男子不是王川,但是跟王川一樣的漂亮,怎麼說呢,你說他們娘炮嘛,似乎也說不上,但是你說陽剛之氣那是完全掛不上邊的,似乎只有俊美這個中性詞勉強可以形容。
這個傢伙一開口我就聽出來了,這是電話裡頭那個人的聲音:“不錯,你們居然能夠發現這個密碼,說明你們的智商很高,加油,只差最後一步了!”
說完,屏幕閃爍了幾下,接着畫面一黑。
就這樣?正當我們面面相覷想開口怒罵的時候,屏幕再次亮起,俊美男子又浮現出來,嘴角含笑:“不好意思,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顧泉,不是顧全大局的顧全,而是泉水的泉。我們天地會有四個人,顧泉,王川,秋紅旗與易水寒,人稱‘F4’,友情提醒下,F是F/U/C/K的縮寫。”
說完,屏幕又閃爍了幾下,再次變黑。
種種機緣巧合下才走到這一步,就給我們來了一段自我介紹?那個顧泉,你還有點人性嗎?我跟胖子傻愣愣的等了一分多鐘,屏幕沒有再次亮起,我也懶得關電視,跟胖子坐在沙發上,雖然沙發已經被我們扯得稀爛,但是坐人還是勉強可以坐的。
躺了一會,胖子突然叫了一句:“鬼哥!”
“恩?”
“你說要是走不出去的話,我們會不會被餓死在這裡面!”胖子摸着肚子,肚子裡面發出一陣雷鳴般的聲響。
“應該不會,現在給我的感覺,我們倆就好像是試驗的小白鼠。他們沒有殺害我們的想法,至少到目前爲止他們沒有殺害我倆的念頭,要不然,在我們倆昏迷的時候,隨便出手就弄死我們了,何必等到現在?”我出聲安慰,其實自己心裡也沒底,媽比的,萬一他們覺得餓死我們更有意思呢?這幾個人是神經病來的,豈能用常理度之?
胖子揉了一會,突然一躍而起,我連忙跟着站起身來:“怎麼?出什麼事情了?”
“我要上廁所!”胖子呵呵的笑。
我正要罵一句,電視屏幕再次亮起,顧泉又浮現出來,笑眯眯的說道:“嘖嘖,我這人真的健忘,忘記給你們提示了,送你們一首打油詩,我親自寫的哦。聽好了啊,冷卻沒有耳朵,一口一個氣球,屍體放在米缸!好了,自行領悟吧!”
說完,屏幕一閃,回到了最開始的輸入密碼界面。
奶奶的,這個顧泉的心計太深了,換做其他人,看完前面一段肯定以爲結束了,如果順手關掉電視或者拔/出U盤的話,那麼後面這個提示就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不過,這個提示算是什麼提示?這也叫做打油詩?
胖子愣了一下,終於大叫了一聲,直接跑去廁所,不多時,廁所傳來沖水的聲音,胖子笑容可掬的提着褲子走了出來:“鬼哥,這個提示我知道什麼意思了。”
我正在苦苦思索這句打油詩是什麼意思:冷卻沒有耳朵,冷卻是什麼東西?冰箱嗎?一口一個氣球又是什麼意思?還有屍體放在米缸?廚房裡面確實有一個米缸,不過,這個米缸是那種塑料製品,很是精緻,裝20斤米都夠嗆,更別說屍體。
聽聞胖子這麼一說,我好奇的問道:“你上個廁所還拉出靈感了?”
“字謎,這肯定是字謎!”胖子一邊繫着皮帶,一邊笑着說道:“冷卻沒有耳朵,重點在那個‘卻’字,‘卻’字沒有了耳朵,就是一個‘去’字。”
“恩,一口一個氣球,是個什麼字?”我點點頭,這麼解釋倒也說得過去。
“這個不知道,不過,後面那個屍體放進米缸,是一個‘屎’字。”胖子邪惡的笑了笑:“我也是剛纔拉/屎的時候想到這個字的。”
我一陣無語,我能說什麼?我難道還要表揚他拉/屎拉得很用功?
一個‘去’一個‘屎’,中間這個字我們稍微推論一下就出來了,‘一口一個氣球’可能是我聽錯了,顧泉說的應該是‘一口一個乞求’,組合起來就是一個‘吃’字,將這三個字連起來一念:
去/吃/屎!
草,被調戲了!天地會,F/U/C/K 4,我告訴你們,這仇,他嗎的結大了!
原本就有些垂頭喪氣的我們,此時更是打不起精神來,兩人躺在沙發上面,有一句沒一句的分析着各種可能。
地板上會不會有出口?我提出這個想法以後,兩人頓時展開地毯式的搜索,胖子又拿着鐵錘一陣敲打。
一無所獲。
天花板上會不會有出口?轉而將目標放在上方,兩人又是搭着凳子在天花板上敲來敲去,傳來的依舊是鐵板的聲音。
依舊一無所獲。
這個密室的出口到底在哪?
折騰了差不多大半天,最後筋疲力盡的我們在沙發上沉沉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耳邊似乎有人在輕笑,我猛然睜開眼睛,沒發現有人,房間的燈光依舊亮如白晝,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四處張望了一下,居然在茶几上面發現了兩碗熱氣騰騰的麪條。
奇了怪了,這兩碗麪條是怎麼搬進來的?我跟胖子將這個房子檢查得異常徹底,絕對沒有哪個地方能塞進來兩碗麪條,事實上,這個房子沒有任何通往外界的口子,我甚至都不知道通風口在哪。
將胖子叫醒,指着茶几上面熱氣騰騰的麪條,詫異的說道:“你看,這麪條是怎麼回事?”
胖子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看着桌上的麪條,頓時清醒過來,二話不說,撲過去就要開吃。
我一把抓/住胖子的手腕,厲聲喝道:“小心有毒!這麪條可不是我下的!”
胖子翻了個白眼:“你剛纔都說了,他們不想置我們於死地,要弄死我們早就弄死了,何必下毒這麼麻煩?”
我一想也對,鬆開了胖子的手腕,胖子立馬希裡呼嚕的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嘖嘖稱讚味道不錯,撲鼻的香氣傳來,我也忍不住食指大動,腹中一陣雷鳴,管他呢,吃了再說,總不成餓死吧。
吃完麪條,胖子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盒牙籤,丟了一根給我,兩人無所事事的剔着牙,是的,我們真的很無聊,吃麪條都要剔牙……
“要是能有一碗紅燒肉那就完美了。”胖子笑道。
“俗!”我鄙夷的看着胖子:“我覺得回鍋肉更適合我的身份!”
……
吃飽了以後,自然又是新的折騰,總之一句話,生命不息折騰不止。既然有人能將麪條拿進來,那就肯定有出入的口子,只是我們沒找到而已。
這一折騰,又是一天時間過去,兩人再次疲倦的睡去,這一次先醒來的是胖子,他把我叫醒來,指着茶几吃吃的說道:“鬼……鬼哥,你……你的肉……”
媽比的,什麼叫我的肉?我揉揉眼睛看去,茶几上面的麪條碗已經換成了兩個碟子,一個碟子是紅燒肉,一個碟子是回鍋肉,此外還有兩大碗米飯,熱氣騰騰的。
驚詫過後,我們倆也沒有其他的應對手段,只能敞開肚皮開吃,好在炒菜味道還不錯。
“似乎我們說什麼菜他就會滿足我們,待會你點一個這裡沒有的菜試試!”我嘴裡嚼着回鍋肉,含糊的說道。
“恩,我要鮑魚,大鮑魚!”胖子高喊一句。
“我要大龍蝦!”我也大聲的叫道。
第三天的茶几上卻是擺了兩碗麪條,此外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着:“還想吃龍蝦?吃鮑魚?老子都沒吃過!信不信要你們吃/屎!”
媽比的,這傢伙還真有個性。
這樣的日子一連過了七天,期間我們也曾兩人換崗不睡覺,想看看這菜餚是怎麼進來的,但最後是我們自己妥協。人家擺明了車馬,你不睡?可以啊,不睡就沒飯吃。
胖子提議裝睡,可這傢伙似乎有感應器,我們裝睡了兩次也就餓了兩天,只能不了了之。至於洗澡倒是方便,反正衛生間有水。
在這裡手機沒有一點信號,只能做手錶用,到了後面我的手機乾脆沒了電,將它丟進空間袋,不再理會。既然聯繫不到外面,就不知道蕭緣那邊是什麼情況,我跟他約好的三天期限早已經過去,他到底是等到了救兵還是已經被天地會給剁了?這些我都不清楚。
好在胖子的手機是待機王,七天的時間他的電池用量才掉了一格,據胖子說,他的手機可以待機一個月……這樣,我們才知道時間與日期,不得不說,山寨機就是牛。
又是新的一天,我跟胖子吃完飯躺在沙發上,胖子指着我的肚子笑道:“鬼哥,這幾天伙食不錯,你都有點肚腩了!”
“是吧?哈哈!”我拍了拍肚皮,隱約有肥肉在盪漾,看來真胖了。
對於找出口的事情,我們倆居然都不那麼熱心了,反而有了一種聽天由命的感覺,我說這是溫水煮青蛙的效應,在一個安逸的環境裡面,的確能讓人產生懈怠的心理。胖子提出異議,我們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鬼哥,你說這個密室的設計者到底是個什麼心態,我們辛辛苦苦找的線索,最後卻給了一句讓我們去吃/屎的提示,這傢伙絕對的神經病。”胖子也拍了拍肚皮,肚皮上盪漾的肥肉猶如春風拂過瀘沽湖。
“恩,神經病!”我心不在焉的回答。
“鬼哥,你說要是換做別人,衝鋒槍裡面的紙條他們能不能找出來?”胖子沒話找話說。
“應該可以吧,那個聲音都在不停的說‘你來打我啊’。這麼變/態的要求,換做誰都會去滿足它的,哈哈!”
“這可不一定,電視裡面要你去吃/屎,你怎麼不去吃?”胖子吱吱怪笑。
聽胖子這麼一說,我也是啞然失笑:“這是兩回事好不好,那個提示是砸爛玩具,誰都可以操作,但是這個提示是吃/屎?誰會去做?恩……誰會去做……”說到這,我腦海裡面突然猶如一道閃電劈過,我一躍而起,大聲叫道:“靠,我們爲什麼不去做?!”
“你該不會真的要去吃/屎吧?”胖子看着我,大驚失色。
我懶得跟他解釋,抓起鐵錘衝到衛生間,對着抽水馬桶就是一頓亂砸。我砸的是坐便器,水箱我跟胖子早就檢查過無數次,沒有絲毫問題。乒裡乓啷幾錘子下去,坐便器被我砸得粉碎,用腳將瓷片撥開,下面露出一塊鐵片,揭開鐵片,一個鑰匙孔赫然出現在我們面前。
鑰匙孔終於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