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以理服人
我眯起眼睛朝門外看去,不是我要故意裝酷,而是剛纔被那個大眼警察揍得眼睛眯腫。孔宣與艾佳語此時都是一左一右站在我旁邊,先前在大街上不想給警察難看,現在在警局內部可沒有這種顧忌,誰掏槍就扁誰,我們三人都有絕對的武力值說這種話。
門外進來一個很方正的人,並不是說他爲人方正,老子都不認識他,怎麼知道他品行如何,我說他方正是因爲他……很方塊。
他的臉是很普通的國字臉,但是他的脖子幾乎跟腦袋一般的粗,如果僅僅只憑這個就說他方塊的話,那你就錯了。他的身形極爲健碩,肌肉都練成方塊一般,而且前胸後背的厚度跟他的左右雙肩一般的寬,他整個人就好比是一個用俄羅斯方塊疊成的人。
方塊掃視了一下場中情形,眉頭不爲察覺的皺了皺,目光停留在我們三個人身上,稍微遲疑了一下,大步走過來衝我伸出雙手,呵呵的笑道:“你就是正南吧?我是薄荷縣公安局局長曲長風,這些誤會已經發生,我也不推卸責任,你要怎麼懲罰莫志遠,我全都答應,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別出人命。”
我伸出手跟方塊局長曲長風握了握,也不說什麼懲罰,直接問道:“曲老闆是吧?”
曲長風大笑:“在你們面前稱老闆那叫自找沒趣,你要是看我順眼,就叫我一聲老曲吧。”
“老曲!”我也不矯情,直接問道:“你這是接到誰的電話才知道我到了這?”
莫志遠聞言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正要張口解釋,曲長風眼睛一瞪,莫志遠頓時低下了頭。曲長風這才笑着說道:“是省公安廳的魏廳長給我打的電話。”
“魏廳長?”我疑惑的重複了一遍,我不認識此人啊。
曲長風笑道:“我也不知道魏廳長是怎麼知道的,是他親自給我打的電話。”
我頓時疑竇大生,是誰有這麼牛逼的本事,是誰在第一時間就做出瞭如此迅速的反應?而且第一時間就將電話打到了魏廳長那。是凌風麼?他怎麼知道我在這邊的情況?
低聲問孔艾兩人,他們均是搖頭,都說自己沒有聯繫其他人。
奇了怪了,我衝曲長風笑了笑,轉身問那個圓臉警察:“我的手機呢?”
在車上的時候,莫志遠拿了我的手機關機以後,順手就遞給了圓臉警察,他可一直沒有還給我。
“在外頭車上!”圓臉警察立馬跑了出去,不一會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將我的手機遞還給了我。
咦,我的手機怎麼開機了?不是被莫志遠給關機了麼?翻開了一下通話記錄,半個小時以前有一個電話撥給婁巍。這又是怎麼回事?誰拿我的手機向婁巍求救的?心中疑竇叢生,按下了重撥。
“鍾處長?”婁巍似乎在笑。
“恩!”
“沒事吧?”
“嗯,咦?你知道我這邊的事情了?”我頓時反應過來。聽婁巍的語氣,應該是他在搭救我。
“對啊,有人用你的手機打電話給我,把你的情況一說,我立馬打了個電話給山左省公安廳的老魏,有他出面,一個小小的縣公安局還不得乖乖就範!哈哈哈。”婁巍一句話解除了我所有的疑惑。
但是一個新的疑惑在我腦海中活蹦亂跳:“老婁,是誰打電話給你的?”
“我怎麼知道?是個女的。”婁巍聽我這麼一問,也是砸吧着嘴巴在那邊表示疑惑。
想了想,掛了電話,我指着莫志遠,笑眯眯的對曲長風說道:“你剛纔說這是一個誤會,現在隨便我怎麼處置他是吧?”
曲長風點頭。
我摸了摸自己腫/脹的眼眶,笑道:“剛纔那個大眼警察揍了我一拳,好傢伙,力氣真大!打得我現在都睜不開眼睛。”
大眼警察一臉不服輸的看着我,但小/腿隱約在顫抖。年輕人的血性使得他要逞強,但是我的來頭之猛又讓他害怕,大大的眼睛裡面充滿着矛盾的神情。
心中好笑,嘖了兩下,指着大眼警察說道:“最開始我就說過,如果你們要銬我,我就扒了你們的警皮。既然老曲給面子,我也不爲難你。唉……以理服人嘛……這樣吧,你衝這個姓莫的來上一拳,一定要打成我這樣,要不然啊,你們四個人都得雙開!嘿嘿,其實我真的是個很講道理的人。”
既然省公安廳的魏廳長都發話了,要雙開四個人應該不是很困難吧?
莫志遠跟那個大眼警察都是有些不知所措,曲長風大吼一聲:“還愣着幹啥?想被雙開麼?”
我跟孔宣笑眯眯的互相點菸,煙霧繚繞中,大眼警察‘嘭’的一聲打在了莫志遠的臉上,勢大力沉……
……
從警局出來以後,我們謝絕了曲長風給我們安排賓館的盛情,自行找了一家賓館住下,開了兩間隔壁的房間,艾佳語一間,我跟孔宣一間,各自住下。洗完澡差不多就十二點了,看了看安然的位置,發現她一直在龍平鎮沒有移動,這才放下心來,身心極爲疲倦,到頭就睡。
睡到第二天中午,我起來的時候孔宣正在躺在牀/上抽菸,伸了個懶腰,覺得全身有些痠痛,眼睛還有點痛,特別是眉梢被大眼警察劃破的地方,有些麻/酥/酥的,好在能夠正常睜開。走到衛生間拿出牙具洗刷,見到兩個牙具都是完好的,不由好奇的問:“咦,孔宣,你早上不刷牙的麼?”
“刷個毛!我這牙齒剛栽上去,不能刷!”孔宣悶聲回答。
哈哈,我把這個事情給忘了,一邊刷牙一邊含含糊糊的問:“對了,今天那個紅點到哪了?”
孔宣嗯了一聲,彷彿沒有聽清我的話,我把口中的泡沫吐掉,又問了一遍,他才漫不經心的回答:“等下,我拿平板看看。”片刻後咦了一聲,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
我胡亂漱了口,拿個毛巾在嘴巴邊擦了一把,跑回房間問:“怎了?”
孔宣將屏幕滑來滑去都沒有看到紅點,他甚至都將地圖縮小到了中國地圖,依然沒有發現紅點。
“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那個什麼幻影蚊子沒電池了?”我訝然問道。
“只有兩種解釋!”孔宣閉上眼睛想了一會,沉聲說道:“第一,她不在中國;第二,她所處的地方沒有衛星信號。”
“爲什麼不是她發現了,將你的追蹤器清除了?”我指出第三種可能。
“我的血只要入體,七天之內絕對沒有任何辦法清除,這一點,我可以肯定!”孔宣一臉正色的回答。
“離開中國基本不太可能,難不成她還真能飛上天?最大的可能就是她目前所處的地方沒有信號。”我摸了摸鼻子,笑道:“對了,是不是你的軟件有問題了?要不?重啓一下?”
孔宣有些惱怒:“我這個可是花了大價錢,是設計GPRS導航的程序員幫我做的。”
儘管如此,他還是將平板重啓了一下,重啓以後再進入地圖頁面,那個紅點赫然映入眼簾。
正要嘲笑他,卻看見紅點開始緩慢的移動。
“你先看着,我去叫艾佳語。”我穿好T恤走到隔壁房間門口。
敲了幾下,沒有人迴應,我又大聲的叫了兩句,依然不搭理我,這丫頭估計在上廁所,就算上廁所你也迴應一聲吧。
回到房間收拾了一下,差不多十來分鐘以後,跟着孔宣兩人走到她房間敲門,依然沒有人答應。
“你不知道打電話麼?”孔宣站在旁邊看傻/逼一樣看着我敲了半天的門,這才嘲笑道。
被這廝看笑話了,奶奶的,我鬱悶的拿出電話來撥通了艾佳語的號碼。
房間裡面隱約傳來鈴聲,響了半天依舊沒人接,我跟孔宣對視一眼,臉色都有些不對,媽比的,出事了。
“我叫服務員拿鑰匙過來!”我說了一聲,然後在走廊上大聲叫喊:“服務員!服務員!”
叫了好幾聲都沒有人迴應,難不成這個樓層沒有服務員?心頭火起,衝着房間門就是一腳。
“嘭!”
房門被我一腳踢開,孔宣衝我比劃了一個大拇指:“中國男足需要你!”
我懶得理他,徑直衝進了房間,眼前的情形頓時讓我們倆不知所措。
艾佳語身無寸縷的躺在牀上,似乎是被人下了禁制,全身不能動彈,見到我們進來,俏/臉漲得通紅,眼中流露出又羞又急的神情。
孔宣二話不說,衝上前將被單一掀,將艾佳語整個人都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看着我笑了笑,乾咳了一聲:“正南,你看到了小艾沒?”
我會意過來:“應該還在睡覺吧,這矇頭大睡的不就是麼?”
孔宣掀開牀單的一角,露出艾佳語的臉,只見艾佳語的臉上雖然還是紅撲撲,但是已經鎮定了少許,更有一絲感激摻雜在其中。
大家都心知肚明,說的這幾句話就是一個心裡安慰而已。
孔宣仔細的查看了一下艾佳語的臉色,衝我點了點頭:“這是中了禁制。”
“能解開不?”
“能!”
說完孔宣就直愣愣的看着我,我也直愣愣的看着他,半響我才說道:“那你愣着幹啥,能解開就解開啊!”
“你怎麼還不出去找人來幫她穿衣服?要不然,我怎麼在她身上動作?”孔宣看傻/逼一樣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