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待他再睜開眼簾之時察覺了什麼不對,身下躺着的是軟柔華麗的榻,手下摸着的是溫暖的人身,脖頸間有溫熱的氣息繞着。

倏然間,他似乎記起了什麼,面容微微一怔,似乎不相信自己在這榻上歇了一夜。

他從不與人近親,也沒與人這樣相擁而眠,就是從前同穆晗在一處,也沒如此。

鴆羽失神一時,卻不知身旁的人也醒了,此時雙眼半睜着,裡頭透點雅緻之色。雙臂將他擁得更緊,身子也緊貼着他,並不打算放開他。

鴆羽感到身子不適,這纔回了神,開口道:“主上可否能放開屬下了?”

這聲話語清冷至極,沒有半點柔和溫暖,旁人聽了也知道少年冷淡。可楚熙榕聽了就不一樣了,楚熙榕眼中的少年並不是冰冷的,這話語也只是不柔和而已,並不冷寒。

“昨夜睡得可好?”

“甚好…………”鴆羽聽他問話,回想了昨夜,好一會兒纔開了口。

楚熙榕聽着少年的話,盯着少年白膩的頸子,就不安分了。只覺下腹燥熱了,心裡想要這少年,雙脣貼了少年的頸上,輕細吸食,嘗着滑嫩的皮肉。

他只感少年的身子一顫,就知少年不喜他的舉動,但少年這回沒有冷言冷語。也無推開他的意思,他放心地享受着少年的美好。

雙手滑進少年的衣衫裡,摸着少年如玉光滑的身骨,漸漸地心神散亂了,眼中只有這清冷又魅惑的少年。

不知何時他已覆在了少年的身上,脣齒下是少年滑膩的皮肉,下腹脹痛不已,正蹭着少年的腿根。

少年的衣衫已被他扯開了,露着結實光潤的胸膛,漆黑亮麗的髮絲有幾縷散落在上頭,遮擋了優美的頸子和鎖骨。他挑開那幾縷烏髮,見着那頸上多着幾抹紅潤,眼神幽暗着。手指下游,指尖揉弄着細長漂亮的鎖骨,捨不得離去。

“你今日可是允我了?”他微微勾脣,目中含笑,溫情地親吻少年的面頰。

少年的眸子極爲好看,就是不動情也妖柔麗色,即使此刻裡頭凍結了寒霜,也遮不住冰魄的豔。此時這雙好看的眸子正瞧着他,直直地瞧着他,像是要將他看盡。

鴆羽心中並無波瀾,只面上有些熱,身上有些燙。看着覆在他身上的人,看着那俊魅的容色,久久沒回過神。

這人平日不是這般容色,今日這樣確實比往日好看些,多了一些他沒見過的姿態。

楚熙榕心知鴆羽不抗拒他,越發大膽了,手掌探到那修長的腿根,就想觸碰那微微擡頭的熱物。可還沒摸到什麼,一直清俊的手骨擋住了他,拿開了他的手。

“主上該起身了。”鴆羽拿開那隻摸到他腿根的手,也趁此避開了貼着他的身體,還避開了磨蹭着他的滾燙之物。

楚熙榕壓□上的燥熱之氣,細長的黑眸亮麗無比,脣邊揚起一抹笑。接着傾身過去,一手環了鴆羽的腰身,一手託着鴆羽的下巴,低聲道:“你知我已動情了,才這般推開我?”

“主上該起身了。”早些時候沒推拒這人是有緣由的,現在終是曉知了,這人親近於他,會動情至此,是對他有慾念。就像男人對女人那般,有着情/欲之念。

再回想那日秦峰對他所做的,心下一時冷涼,容上也冷寒了。

“讓我抱一會兒,莫推開我。”

鴆羽冷着眼眸,沉着心神,任由楚熙榕抱着。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人聲,似乎有人來稟報什麼,楚熙榕這才放開了他。

這艘大船華麗而精美,但船上卻只有十幾人,所以顯得空蕩寂靜了些。

江面廣闊,水波盪漾,船正向前行駛着,不知要到何處才靠岸。

鴆羽佇立船頭,望着前方,身後的船艙裡偶爾傳來曖昧低吟,他清楚裡頭髮生着什麼。正是因此,他才能離了那人,到這船頭來。

今早那人許是不快,許是隱忍着,所以將他趕出了船艙,拉了個清俊的小廝進去。到現在也沒出來,連飯菜也是丫鬟端到裡頭去的。

他不明白爲何要有如此慾念,爲何定要親近愛撫,他本爲殺手,冷心冷情。從無動情之時,也無自瀆之舉,自然不會想念什麼。

但今日卻是有些不同了,竟感到灼熱,不過也只一瞬間,那灼熱之感消退得太快。

天色漸漸暗下,霞光猶照着江水,折射出緋紅瑩光。風開始冷涼,夜即將來臨,船上提早點亮了燭火。

黃昏雖美,卻是不長久,夜來得快,江面也暗黑了。

他在船頭就這麼站了一日,聽到身後有人喚他,他纔回身過去。入眼的是一名丫鬟,說是主上傳他,讓他進去。

入了船艙,見那人已起身了,身旁是個清俊的少年在伺候他着衣。

鴆羽認出那是今早見過的小廝,雖不是貌美,卻清俊柔和。

那人見他來了,轉身對着身邊的少年言道:“退了吧!”

少年恭敬地退開,路過鴆羽身邊,鴆羽只見了他敞開了衣襟裡,白淨的膚上烙着紅豔的痕跡。

楚熙榕揮退了伺候他的少年,朝鴆羽走來,手上拿着一個白瓷小瓶。

“這段時日外出,你練功也不可耽誤,此藥能助你修習內力。”楚熙榕走近鴆羽,將白瓷小瓶交到鴆羽手中,再道:“此藥每三日服一粒,不可多也不可少。”

“屬下謝主上賜藥!”鴆羽單膝下跪,手中捏着白瓷小瓶,剛起身而來,手腕就被人握住了。

“可用過飯了?”

鴆羽對上那細長光潤的黑眸,開口道:“並無。”

“既是沒用過飯,同我一道吃些罷!”他也不等鴆羽回他,拉了鴆羽往桌前去。

一會兒桌上就擺滿了香濃的菜餚,楚熙榕這回用飯沒讓人在身邊伺候,只剩他和鴆羽兩人。

“並無旁人在此,不必拘禮。”楚熙榕盛了一碗魚湯送到鴆羽面前,接着又去盛自己的那碗。

鴆羽擡起面前的魚湯,不清楚今日這人爲何這樣溫和,還要他與之同食。這樣溫情優雅的模樣,實在不像他的主子,更不像枉生殿的掌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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