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怎會在此?”這人爲何出現在此,他不曉知,這個時辰人人都在安寢了,這人也該如此。

“我若說是爲你而來,你可信我?”楚熙榕面上微笑,眼中柔和,輕聲語道。

鴆羽看他還是這般容色,在沒有詢問之意,沉默下去。

帶那邊沒了刀劍聲響了,數名黑影已退散了,楚熙榕才道:“既是出來了,晚幾日回去也不礙事。”

他鬆開了環在鴆羽腰上的手,只握住鴆羽的手腕,笑顏對着鴆羽。

誰料鴆羽揮開他的手,退身幾步就跪在他身前,“屬下還要向阮左使覆命,還請主上放屬下離去。”

楚熙榕知少年抗拒他,沒想少年還是如此冷漠,一刻也不想呆在他身邊。

他眼中的笑意減退了,輕聲道:“你先起身,我自會放你回去。”

少年擡頭望他一眼,隨後起身而來,他也沒爲難少年,只命少年來他身邊。少年冷着眸子,到了他身前,他也沒擒住少年或是逼迫少年。只是凝望少年,勾起少年的下巴,言道:我就親親你,你莫躲開,今日我放你回去。”

鴆羽眼光一寒,就要動手,不過想到什麼,握緊的拳頭終究沒有揮過去。

楚熙榕指尖微動,傾身而去,低頭含住了少年的脣瓣,輕細地吸吮。

少年眼眸顫動,努力壓制着什麼,他也察覺了,擡起頭來,言道:“閉了眼,讓我好生親親你。”

少年凝凍的眼眸倏然緊閉,再沒睜開,楚熙榕只摩挲着少年的下巴。再而傾身而至,親吻少年的雙脣,舌尖輕微地探入了少年脣齒裡。

少年並不迴應他,任由他侵佔,縱使是如此,他也不覺着無趣,柔情地對待少年。

口中盡是那人的氣息,溫柔如水,又強勢狂烈,令他難以招架。

柔軟的舌,溫暖的脣,侵襲着他,他只覺呼吸太過困難,想一掌揮開這人。

他從未與人如此親近過,這人也沒如此對他過,那幾日只是親吻一刻,並無今日這般深入。

他並不覺得好受,但是這人似乎享受不已,纏繞了他就不放開。

楚熙榕確實是在享受,他早已想這樣親吻少年,不過不想少年抗拒他,所以那幾日也只是淺嘗。並沒深入親吻,今日得償所願,自然欣喜。

待他享受完了,才發現少年氣息不穩,有些微弱。

仔細查看少年的面,見那白皙的膚色染了些紅,眼也迷茫了些,正喘着氣息。就知了少年受不住他,呼吸不順,此時正吸着氣呢!

“日後多親親你,也不會這般了。”他話一落,少年眼眸恢復自然,面色漸漸冰冷,他才知說錯話了。

“屬下告退。”鴆羽平順了氣息,朝他行禮,就要退下。

他也沒阻止,目送少年的身影遠去,少年一走,隱在暗處的人來了他身邊。

“主上可要回去?”

他輕聲應了,也沒看那人,踏步朝少年消失的方向走去。

少年是青澀的,至少對於情而言,少年不識。

方纔少年不迴應他,不僅是因了別的,還是原由,少年沒與人這人親近過。自然生疏了,連氣息也亂了,還不會吸氣,只任由他掠奪。

他真是越發喜愛了這少年,越發地喜愛他了。

鴆羽回到枉生殿好幾日了,阮左使沒再派他出任務,他閒着也無事,只好到外頭去練功。

幾日都是如此,這幾日也無人來他跟前話語,阮左使也沒差人來傳他。

倒顯得清閒,不過太清閒也不好,縱然有許多時辰練武,不過也長進不大。似乎他所學的武功已到頂點了,再無上升的地步,就是練得再好也是這般。

他想學更高深的武學,不過阮左使說等些日子教導他,他如今閒着,便不想等了。

早晨練完功,他就去尋了阮左使,不過阮左使不在。

下午又繼續練功,怎知有一人來了,那人就這麼看着他,看了兩個時辰。

那熾熱的眼光一隻手跟隨他身,不論他身形如何之快,總能感受那滾燙的灼熱。他不知這人爲何要糾纏於他,他並不想與這人有任何牽連。

不過這人似乎不打算就這麼離去,所以才一直望着他,等他歇下來時,這人來了他身邊。只對他說了一句,他便沉默了。

“這等功夫做不了第一殺手。”楚熙榕面上帶笑,望着少年美麗又冷峻的面容,淡淡言說着。

“屬下拜見主上!”沉默一刻,鴆羽下跪向他行禮。

楚熙榕揮手命他起身了,語道:“我來此多時,你現在才見了我?”

鴆羽心知他所指何意,確實他來了多時,鴆羽才跪拜他,此舉已是對他不敬。不過他如要責罰,鴆羽也不會求饒。

聽他冷聲,鴆羽再跪下去請罰,這會兒他面上倒不好看了。

“我何時說要罰你?不過是逗你玩樂罷了!”楚熙榕拉起身前的少年,還沒握緊少年的手,少年就退身一步。

見狀,楚熙榕輕聲言語,“阮魁只教授你們殺人之術,可又教授你們高深武學?”

鴆羽轉眼望他,不知他所指是何意,便沒開口。

“你所學的對付一般人且行,要對付能傷你之人就難了。”楚熙榕來了鴆羽身邊,輕言着。

鴆羽心知自己所學不是什麼高強的武功,要比武功他不行,要論殺人之術,或是取他人性命沒人比他更快。

楚熙榕見少年沉靜着,雙眼無聲,面上無情,心下憐愛少年,再道:“若在遇到那傷你之人,你可還能輕易逃脫?”

冰涼如泉的嗓音落在他耳邊,幽幽柔柔,剔透冷凝,帶些低沉,帶些優美。美好倒是美好,他也爲之動容過,不過一想起這聲音的主人是何人,他就沒了想要在聽聽的心思。

“我若傳授你武學,就算日後再遇,他也傷不了你。”楚熙榕說罷,再沒言語,只等着少年開口。

等了半刻鐘,少年才道:“主上可知傷屬下的是何人?”

“江寒武功雖高強,但也不是天下第一,你莫看高他了。”楚熙榕自然知是江寒傷了鴆羽,看那傷勢就曉知了,不過他確實算高手,鴆羽敗於他手,也不令人詫異。

“屬下卻是敗於他手。”鴆羽受了江寒兩掌,不但不能取江寒性命,還難以從他眼前脫身,也只怪他身手不及江寒。

不過那日江寒倒是受了他幾枚暗器,受傷的江寒還是面不改色,一心想要捉拿他。後來他能逃脫,也不知因了什麼,江寒沒有追上來。

“我傳授你武學,你便不會敗於他手了。”楚熙榕話語輕輕,正以武學兩字擾亂少年的心神,但少年冷峻如冰雕,像是一點也不理會他的話。

眼前的男子要傳授他武學,他本是願意的,若是沒有先前的那些事,他怎會不願?

他正等着阮左使在教導他武學,每日都等待,今日這人對他說此事,不知因了何。他是想學高深的武功,要是這人能傳授他,對他只有益處,絕無害處。

不過正因是這人,他不能應聲,怕日後會有更多的糾葛。

楚熙榕等了一刻鐘,少年不發一語,他忍不住開口了,“我傳授你武學不過是因你身手平平,不因了別的。”

見鴆羽還是不說話,他再道:“那日一個孩子也能傷了你,此後你在外頭,若是有個什麼,我也心疼。”

這話曖昧不已,輕輕柔柔的,,幽幽地飄到了鴆羽耳中。換做別人,恐怕癡迷了這溫情,只是對着這冰冷的少年,他的溫情怕是不太管用。

“我擔憂你,纔會傳授你武學,是怕你在外頭有個什麼閃失。再無別的原由,你怎不信我?”傳授少年武學,當真是因了擔憂他,怕他在外頭吃虧,這少年怎不信他?

“你隨我習武…………我再不會那樣對你。”他本就無意強迫少年,再等等也行,他不急躁。他只是偶熱想親近少年,僅此而已。

“你若不願,我不會強迫於你。”楚熙榕說了幾句,少年一句也沒說,他見少年沉靜,靠近了少年,言道:“我不會像那夜那樣對你,我知你從沒與別人親近至此。”

鴆羽側頭,見着那細長的黑眸,潤澤如曜石,流轉着光紋,裡頭盡是真情之意。似乎沒有半點虛假,此時身上也無強勢之氣,不像在逼迫他。

還有那微微勾起了的脣色,優美潤澤,那夜這脣柔軟滾燙,脣裡的舌頭也滑膩。但太過霸道,也太過狂烈,令他呼吸不暢。

他只記得口中的火熱滑膩,糾纏卷弄着他,令他難以呼吸,此後再記不得別的了。

“你可是答應了?”楚熙榕見少年眼神有異樣,開口問道。

誰知他一開口,少年轉了眼,不在瞧他了。

他正要話語,一道冷厲的聲音響起,回身過去,見着個高大英挺的少年正向他下跪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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